“不必。”短暂的沉默过后,墨玉琛重新翻起了文件,语调中没有一丝丝的情绪波动,“那是江轶的职责所在,她知道后如果想闹,那就闹。”
宁彦,“……”
“可以让齐勋章的嘴巴闭紧点,她还小,心理承受能力不够。这些事情,等两年再让她知道。更何况,江轶当年调查的事情,也没个结果。齐勋章一死,线索就算是断干净了。”又是过了许久,墨玉琛再度开口。
“我知道了。”宁彦叹息道。
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那么在乎暮小姐,不想暮小姐再搅合进当年的事情中,直接将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人除的一干二净永绝后患岂不是更好?
也不知道,就这么瞒着拖着暮小姐是不是正确的做法。
万一哪一天暮小姐抢在爷让她知道前,从别处听到了……
忽然不敢想。
很显然,墨玉琛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眉头皱的紧紧的,批阅文件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几倍,那力道简直快将纸给戳通了。
宁彦也不敢再说,娴熟的帮墨玉琛筛选文档。
……
庄园深处的小屋中,江暮辞满脸黑线的看着蹲在墙角,哭的像个小孩的齐勋章,无力的开了口,“那个,你……”
“我没打你!”仅出一字,齐勋章的眼泪掉的更快了,一米九八的男人呜呜咽咽的说,“我打不过你!”
“你胸不是我打的!”
“我碰都没碰着你!”
“你冤枉我。”
“他们欺负我。”
“我不认,我就是没打你胸。”
“我连你头发都没碰着!”
“这这这……”纵然是顶着‘小魔头’的名号,曾欺负过的人无数,江暮辞也不会想到,堂堂纵横搏击场的金腰带,有一天会因为她甩锅的言语,委屈成这个样子。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好家伙,要不是这男人的大块头摆在这儿,她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要在地上打滚,吵着嚷着:妈妈,有人欺负我。
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哭也不怎么好,齐勋章用力的抽噎了一下,纱布包裹着的,已经肿成了两个馒头的手一左一右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强调道,“我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冤枉过,我妈都没冤枉过我。”
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冤枉别人的份。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被别人冤枉是什么感觉。
“那个……”江暮辞满脸黑线,第一次因为甩锅的事情,在良心上受到了那么一丁点的小谴责,弯腰在齐勋章的面前蹲下,干笑两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事急从权嘛。冤枉你,算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别哭了,成吗?”
“哼!”齐勋章头一翘,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你这手……”江暮辞盯着齐勋章的两只馒头手,又是一声尬笑,“是我家墨墨干的么?”干的漂亮,墨墨果然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身体。
她家墨墨?
齐勋章愣神了足足有十秒钟,才反应过来,“墨玉琛?”
“对啊。”江暮辞点头。
齐勋章确认道,“你的搏击术,墨玉琛教的?”
“那是~”江暮辞一脸的骄傲,“名师出高徒,怎么样,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