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调整一下慌乱,我身上平静的安慰了句:“节哀。”
等了一会儿,她才情绪稳定,歉意的对着我说:“王大师,对不起,你能帮我看看,是不
是我老公回来了吗?”
“嗯,行,你先把裤子脱了。”
这句话一出口,房间内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熙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嘴抿了抿,不太
敢看我,双手微微颤抖着挪到了腰间。
我直直地盯着她,还没等她碰到裤子,一只葱白的小手便拉住了她。
“你滚!”熙和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明亮的眼睛瞪圆,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我抓起包,转身就走,谁还没点脾气了?几次三番的这样,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别走,王大师,求求你别走。”熙零拉住我,哀求似的看向熙和,“晴晴,你就让大师
给我看看吧,姐姐真的要疯了。”
见熙零这样,熙和也没办法了,但余怒未消,恶狠狠说了句:“你敢动手动脚,我立刻报
警!”
说着,她拿出手机,按上报警电话,收放在拨打的按键上。
看得出来,熙零是真的快崩溃了,应该不是被折磨一天两天。她一边解开睡袍上的腰带,
一边带着哭腔:“王大师,你别怪晴晴,她也是关心我。”
熙和拉上了窗帘,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直到熙零说了声好了,我才转头。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熙零的身子还是有些头晕目眩。虽然三十多了,但身材保养的
非常好。
旁边熙和的目光都要杀人了,我赶紧收起目光,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把纸钱,三炷香,
在墙角画了个圈,放在圈里烧了。
随后,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去卫生间沾了点清水,贴在熙零身上。
既然是和脏东西发生了关系,那这里肯定有脏东西留下来的东西,我倒要看看这脏东西的
来历。
随后,我要熙零中指上的一点血。都说十指连心,手指上的血,从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人
的心头血,阳气正足,有驱邪的作用。
刚把血点在符纸上,呼的一声,符纸忽然就烧起来了。火光不是寻常的眼神,而是慢慢的
变成了幽绿色,最后由浅至深,彻底变成了白色。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就好像什么东西放的就了烂了一样,一股黑气从熙零的天
灵盖上冒出来。
熙零一动也不动,身上被黑气包裹,隔得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子阴冷的感觉。
见到这一幕,我知道遇上硬茬子了,慌忙伸手去抓包,结果抓了个空。
“我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背上一疼,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姐!”
见熙和惊叫一声,我慌忙抬头,正好对上熙零惨白的眸子。此时的熙零已经看不出原来的
样子了,皮肤浮肿溃烂,坑坑洼洼,好像被水泡过一样。
“滴答滴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地板上已经一层水了,而且还在不停的从熙零的身上
滴下来。
“妈的,快去把电闸关了!”我头皮一阵发麻,推了熙和一把。
她慌慌张张,被我一骂,清醒过来,朝着外面跑出去了。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被熙和抓在手里的包,心里暗骂了一声,追上去把包抢了下来。
“妈的,谁让你拿我包的!”我又惊又怒,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上面携刻着八卦阵,也
是我的便宜师傅给我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
镜子对准熙零,往里面一看,在熙零背上趴着的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想也不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直接泼到熙零的脸上。罐子里是公鸡血,至刚至
阳,对阴邪有很强的制衡作用。
“刺啦”一声,熙零的脑袋上冒起一阵黑烟,她两眼一翻白,直接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哗啦”一声,装着公鸡血的瓶子直接碎了,碎片割破了手掌,血流不止。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是遇上硬茬子了,事情肯定不是熙零说的那么简单。
“姐!”熙和从门口冲进来,直接扑到熙零面前,转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我姐怎么了
,怎么这么多血?”
叹了口气,我随便扯了一条白布把手包上:“没事,昏过去了,暂时没事了,她一会儿就
能醒。”
说完后,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清洗了一下伤口。洗的时候才发现,手都被炸烂了,玻璃
碴子扎到了肉里,怎么也止不住血。
从卫生间出来,我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走到墙角,看到香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其中一炷香才烧了一点,另外两根都到了底。我的脸色和难看,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
一长,这次恐怕要凶多吉少。
但便宜师傅临死前曾经和我说过,要么不接活,要么就要负责到底,只要收了钱财,就要
替人消灾,不然会遭报应。轻则倒霉一辈子,重则损阴德,有丧命的风险。
“王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姐。”这下熙和再也没有刚刚的傲气了,精致的小脸上
梨花带雨,也不忍心对她发脾气。
“行了,咱俩先把你姐送回房间休息,她肯定还有什么事没说,你们不说,我也不好办。
”
“嗯。”熙和摇了摇嘴唇,欲言又止。
让熙和把熙零的衣服穿好,我才抱着熙零会房间,出来关好门,熙和问我:“王大师,这
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姐身上缠着的是一个厉鬼,我也只能说尽力而为,能不能成看天意。
”
“你放心,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治好我姐!”
“不是钱的问题。”
看着眼前的小妮子,我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想着赚两个小钱,够日常开销就行。但现在真
的碰上事了,如果一开始抹脚就走还好,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先把客厅收拾一下。”
现在客厅里还全都是水,足足有脚脖深,闻起来还带着一股腥臭味,很像河底淤泥的味道
。
收拾干净后,我听到卧室里有动静。熙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在门口茫然的看着我们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