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吧!”叶东挥手驱散众人,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不再管王全。
几个人扛起半死不活的狗哥,迅速逃出了建设村。
王全趴在地上,身子蜷缩成团,瑟瑟发抖。
“这只是一次教训,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你最好祈祷自己,每一次都遇不到我。”
叶东走到王全身边半蹲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一股气通过银针传渡到王全体内。
这股气会不断破坏他的五脏六腑,短期内看不出什么,但时间越久,他的身体负担会不断加重。
一旦超过身体极限,肉体与精神便会双双崩溃。
“叶东!”王全盯着叶东远去的背影,面容狰狞,发出一声低吼,他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流下一窜血珠。
大仓院,叶东前脚刚进门,耳畔传来一声呼啸!
“卧槽,你干啥?”叶东迅速后撤了一步,一根扁担从眼前落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以为是那些坏人。”苏雯心有余悸地拍着不大不小的胸脯,暗自庆幸叶东躲得快。
这要再慢一拍,指不定脑袋得开出花来。
“叶东,你没事吧。”苏雯丢掉手上的扁担,扑到叶东身旁,上下齐手,仔细检查着他的身子,深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叶东老脸微红,被一个女孩子从上面摸到下面,这种感觉太过怪异。
“我没事,那些人都被我赶跑了。”叶东说道。
“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啦?”这已经是苏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叶东并未再转移话题,而是开口说道:“可能跟我经常上山采药有关系吧,你别看我瘦,可是我力气大着咧。”
“爬山还有这样的作用吗?”苏雯诧异地问道。
“当然,你要跟我一起去爬山吗?”叶东眯着眼睛,笑问道。
“好呀,反正我每天醒得早,跟你一起上山跑步,就当锻炼身体啦。”苏雯嘻嘻笑道。
“那行,约定好了,早上七点,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叶东说道。
“好,说话算话,我们拉勾勾。”苏雯伸出食指,欣喜地喊道。
叶东会心一笑,也抬起右手,两人拉着勾,拇指紧紧贴在了一起。
“小东啊,今天治病不?”门口,一位拄着拐杖,驼背的老婆婆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治病啊,赵婆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身体还是那么的好。”叶东笑道。
“呵呵,老了,人一老,身体各种毛病就出来了。”赵婆婆叹道。
叶东搬来板凳,让老婆婆坐下,随后自己又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老婆婆对面,替她把脉。
“赵婆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性便秘上火啊?”叶东问道。
“对对,虽然现在年龄大了,可是以前吃嘛嘛香,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啊。”老人拍着大腿,情绪激动地说道。
“嗯,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最近桂圆吃多了,所以造成了上火便秘。”叶东笑道。
“啊,这样啊,这些桂圆月饼还是我家那小子从县城买回来的,这不,最近快要过中秋了嘛,他知道老婆子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吃桂圆,就买了这些口味馅的月饼。”
“看来现在老了,吃点桂圆,就不行了,唉。”老人长叹道。
“赵婆婆,你拿着这个药方,回去喝下一剂,便能治好便秘,只需要一剂就行,量我都替你称好了。”
叶东让苏雯替自己找来纸笔,写下药方后,又跑回屋内,轻车熟路地抓了一份药材。
随后将这些打包,递给了老人。
“小东啊,真是谢谢你了。”说完,老婆婆双手微颤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满是褶皱的十元纸币。
“赵婆婆,自从爷爷去世后,我全靠你们照顾,所以这钱我不能收。”叶东将钱推了回去,坚决摇着头。
“唉,好孩子,这钱你得收,你爷爷去世了,你也得生活啊。”赵婆婆倔强地又把钱送了过去。
“小东,你收下,不然老婆子我以后都不来你这里看病了。”
“那,那好吧。”叶东一脸为难地把十块钱收了下来。
门口,路过的张明正好瞧见两人互相推搡的这一幕,脸色黑得能滴水。
虚伪!
他嘟囔了一声,看着源源不断的人聚集在大仓院门口,心中越想越气!
不行,再这样下去,卫生所的生意可就被抢光了,我得尽快实施计划了。
想到这里,张明回去的脚步逐渐加快。
“不好了,叶东哥,快,快跟我回家,我阿娘她快不行了!”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孩,挂着鼻涕,哭着奔了过来。
“什么?周婶怎么了?”叶东顾不上思考,迅速跑回屋内,背上自己的医箱,跟着女孩跑向村尾。
“这叶东怎么走了?”门口的人,眼中流露着一丝困惑。
“好像听说是安安她娘快不行了,以前就听说安安她娘得了病,可就是不知道什么病。”
“是大病,县医院都说没有办法治好,再加上后续住院费太贵,安安她娘早就搬回家等死了。”有人叹息道。
“可怜了安安这个孩子,她爹死得早,娘也快不行了,以后她一个孩子,可怎么生活啊。”
村尾,一间泥堆房里,漆黑的环境下,潮湿无处不在,一进门,叶东便嗅到了浓浓的发霉味。
墙角不少地方生起了杂草,墙体开裂,屋顶上的瓦片破碎了不少,露了顶,空了个大洞。
这样的房子,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可是在建设村,却十分的常见。
从村子里到县城,坐车也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再加上,建设村门口那条路,还是烂泥路,很少有人会到建设村来发展。
就算是建设村里走出去的年轻人,大多数也都选择留在了外面。
这些年,建设村的建设,一直都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
“安安她娘,你怎么了?”叶东瞧着木板床上躺着的憔悴妇人,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替她把脉。
妇人脸色青白,嘴唇干裂,身子很瘦,躺在床上,若是不靠近看,就像一根竹竿。
她现在的样子真就是皮包骨头,所有的肌肉全部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