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龙公子走后,钟离浅凝视着他的翩翩身影,再看身旁的清秋,心想:莫不是,这位龙公子,就是萧寒请来的贵客?
看来,他的地位的确是很高,可她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此人,若不是当朝为官,恐怕就是江湖上什么组织了吧?
夜间的离渊阁甚是冷寒,钟离浅望着屋顶的房梁,她怅惘,怨气太重,恐怕是下人们传出来的吧,她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并不觉得有何不适。
月光似一滩清泉,柔柔地洒在屋内,清秋已经熟睡,她有些冷,也在为白日的听闻,胡乱猜想,竟失眠了。便穿起衣衫,朝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不知不觉走到了萧宇阁,屋内烛光昏黄,在凄冷的月光中,好似一座堡垒,里面的人,大抵是在忙于公务。
想了想,折身,又往离渊阁的方向走去。
回到院落,僻静得很,刚入这离渊阁,还有花,还有蝉鸣,可一入冬,一切富有生机之物,统统死去。
忽然,她感受到身后,一道凌厉的目光望着自己,心倏然一紧。转过身后,果然,萧寒那精瘦的身子屹立于门口,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已然出神。
“王妃既然去了萧宇阁,为何不进去坐坐?”他冷冽的眸光收回,带着几分戏谑。
她转身,轻柔的目光凝了下眼前的人,垂首,“王爷恕罪,臣妾误闯…”
他大步向前,温暖的大手扶着她的腰,逼得她向自己这边靠了靠,阴鸷的眸子盯紧她,责问,“误闯?本王倒情愿你是去向本王赔罪!”
她一惊,赶忙脱离他的怀抱,向后退了退,头垂的很低,“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他凤眸微眯,看着她挣脱自己的怀抱,倏然一怒,冷冽的视线扫了一眼着离渊阁,冷然道,“今日可有闲杂人等光临此处?”
她垂首,不敢迎向他的眸子,面无表情道,“此时王爷,算闲杂人等吗?”
萧寒大怒,大掌扬起,看着她不屈的小脸,又顿时间放下,反手掐住她的下颚,步步紧逼,逼着她抬眸看向自己,“本王将你打入冷宫,王妃有怨?”
她清澈的眸子盈满泪水,可就是不让那珠滚烫滑落,“臣妾不敢!”
“你还有何不敢?”他松开掐住她的手,冷漠地扫过她清秀绝美的脸,末了,又问,“本王是说白日里!”
她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的泪徐徐而下,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柔声道,“臣妾听说王府今日有贵客,故而见又龙公子来此,不敢怠慢。”
“龙公子?”他眸光一亮,倏然一笑,了然地看了一眼不屈之人,“那王妃与这龙公子,是旧识?”
她垂首,转身背对着他,淡然道,“有过一面之缘。”
他惊诧,她入王府以来,竟然敢私自外出,还遇上了所谓的“龙公子”,这女人好大的胆子,此刻竟还敢承认。
萧寒的眸子寒意森森,俯视清丽的人儿,闷声问,“王妃莫不是对龙公子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