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电梯也正好打开,安榛连忙将秦木的手牵起,并飞快的走出电梯。这倒是让秦木愣了愣。
小家伙这是在主动牵自己的手呢?
安榛的手差不多才有他的半个大,小小的软软的。秦木的手因为小时候母亲强烈要求他去学习武术防身,所以留下了不少茧子。
他眼眸盯着小家伙的丸子头,唇角微扬,丝毫没有在意到自己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安榛开门后,一脸应该与气质不符合却又没有违和感的严肃看向秦木。
“你赶紧去房间坐下,我去找药箱!”
秦木看到她的表情后这才将头扭了过去,看到已经红透半个后背的血眉头才蹙起。
他知道了小家伙为什么这么严肃了。但也很是配合的走进来随意找个椅子坐了下去。
安榛忙的焦头烂额,心里不停的埋怨着秦木:这个大佬怎么连点尝试都没有?
抱着药箱小跑到秦木的面前。看着他背后渗红的一大片,蹙眉低声问道:“我撕你衣服可以吗?”
秦木道:“当然。”
小怂包只要不害怕,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安榛得到允许后才大胆的撕开他的衣服,秦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皮肉连着衣服一起被撕下的火辣辣。
安榛看着血淋淋,都可以翻出肉来的伤口。小嘴忍不住骂出声音来。
“你是不是才三岁?这么一点常识都不懂?”
拿着医用棉签蘸取酒精小手并没有减力为他消毒。从手感上可以感受到安榛很气愤。
“嘶,小怂包,轻点!”
安榛才不会听进去,反而更加用力的一沾,随后将被血浸透了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换上新的在开始反复消毒。
“就你还指望我轻点?而且不要总是给我起外号,我哪里怂了!不就是胆子小点吗!”
她消完毒,熟练的为他缝好线。也不知道秦木去哪个小破诊所缝的针,一点都不牢实。这么会功夫就能裂开了。
秦木略感惊诧,他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安榛竟然会缝线等这些的医疗手法。
“你怎么会缝线?”
他的声音冷淡了不少,疑惑又夹杂着些许贯彻。
安榛拿着纱布,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内心中正在疯狂为自己找借口。
“问我这个干什么?我还想问你这么深的刀伤是哪来的呢!”
安榛正在试图转移话题。
秦木听到她的反问倒也没有拒绝回答,反倒是十分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后妈和异弟合伙砍的。”
他说出这句话仿佛砍的人跟不是他一样,平淡,冷静。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心里素质。
安榛听到后,正在裹纱布的手微顿,仿佛思考到了什么东西。
“你爸爸不像着你吗?”
她并不是不知道秦木与家父不合,安榛只是搞不明白,秦木最起码也是他的亲骨肉。怎么能亲眼看着大儿子被自己的后娶伤害。
难不成是不在现场吗?
一抹苦笑入进了安榛熠烁的瞳眸之中,但很快就消散在眼底。秦木声音又冷淡了下来,似乎像是在烦躁自己的问题。
“并不是所有父亲都会温柔对待自己亲生的骨肉,有些亲手的甚至在他眼里活的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尽管他的声音平淡如冰,但安榛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浓郁的隐忍。
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乖乖的低下小脑袋,轻道一声:“对不起……”
看见女孩突然的认错反而让秦木心里不舒服。
“你不会错。”
在秦木对安榛的心里,即使全世界都认为你是错的,可我就是认为你做什么都对!
安榛搞不懂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未来得及再次思考,就又听到了秦木的回答。
“这伤,是他亲口叫人砍的,也是他亲眼目睹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