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情绪激动可以理解,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
凤如安凉凉的打断了秦氏的话,脸上虽然是在笑,不过眼神却是冰冷:“如嫣和徐辉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就这么解决,可别牵连到我家世子!”
沅陵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秦氏压下喉咙间涌上的腥甜,看着谢氏就道:“这事儿您问过徐辉了吗?他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这点承担都没有吗?”
谢氏嗤笑了一声,想到徐辉躺在家里面,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就觉得心里舒坦。
“这种事情,你说是辉哥儿勾引如嫣的?”谢氏看着秦氏,一脸的鄙夷:“我们家辉哥儿自小在宫中待的时间比宫外还要多,那规矩都是宫里面的贵人教导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低贱的事情?”
看着秦氏狼狈的样子,谢氏越发看不上:“我还要说,肯定是如嫣勾搭了辉哥儿,不然,我们家的辉哥儿肯定要有更好的婚事!”
“够了!”
凤老太太看了一眼愚蠢的媳妇,原本打算让她过来怒骂这谢氏一顿,没想到她却怂成这样:“这事儿到底是徐老太太你的意思,还是老太爷的意思?”
谢氏的脸色微僵,有些不太自在的开口道:“自然是徐家所有人的意思!”
凤如安看到她如此不自然的样子,慢慢的眯起眼,突然嗤笑了一声。
看来徐家的内里也不是很团结!
这徐老太太之所以会主动过来,想必是因为徐家没有人想要染上恶臭,所以才会由她这个没什么眼力见的过来谈事。
“为什么不给我嫁?”
凤如嫣虚弱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凤如安看着那摇晃的身子,啧了一声,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既然老太太说我未婚先孕,不得成正妻!”
凤如嫣上前,跪在谢氏的面前,一双黑瞳充满了泪水:“那么,我愿意去寺庙静修一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送回到徐家,做徐辉哥哥的嫡长子,我……再嫁入到徐家!”
“不行!”
凤如嫣的一片深情让谢氏诧异,她还真不知道那个嫡长孙有什么好。
一旁的凤邦文,想都不想,立刻高喝一声:“谁让你出来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父亲,您好狠的心!”
凤如嫣看着凤邦文还是要打掉自己的孩子,眼底慢慢的浮现了恨意。
没了这个孩子,她并不心疼!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如果此时不要这个孩子,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那样的她,还怎么在徐家立足?怎么踩到凤如安的头上?
“如嫣,我的如嫣啊!”
秦氏上前,一把抱住凤如嫣,嚎啕大哭起来:“你祖母和你父亲的心,实在是太狠了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
凤如嫣听到秦氏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凤老太太:“祖母,您……您也……”
凤老太太想要解释,可是这里人这么多,她不怎么好开口,只能沉声道:“如嫣,这件事情你的确是你做错了!这个孩子,不能要!”
凤如嫣瞪大了双眼,看着凤老太太,像是要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祖母一样。
“哟?所以弄到现在,就只有世子妃愿意救这个孩子?”
谢氏觉得凤如嫣的主意挺好的,这样的话,她回去之后也能向老太爷交代。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等以后凤如嫣知道了徐辉不是个男人之后,肯定会嫌弃,不会再嫁,到时候太后那个贱人肯定不会顺心。
如此一想,凤如嫣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倒是能让太后以后见到一次,就不顺心一次。
太后不顺心,她就高兴!
如此想着的谢氏,看着凤如嫣啧啧了两声表示惋惜:“若非是她给你用的保胎药,只怕这个孩子的缘分就要和你断了!还不赶紧的过去感谢她?”
“你是不是故意的?”
凤如嫣突然冲到凤如安的面前,满目的恨意:“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就是故意让大家知道我有孕,故意要败坏我的名声,故意报复我抢走了徐辉哥哥!是不是?”
凤如安听到她喊徐辉哥哥四个字的时候,立刻打了个哆嗦,侧首看了一眼沅陵,见他笑的让人毛骨悚然,顿时就不说话了。
她以前也这么喊过!
“我看是刚刚的池水进了你脑子,让你脑子不清楚了!”
凤如安原本打算说是的,只是听到后头说是为了徐辉,这可就不能点头了。
“让你入水,是因为你不愿意道歉。之所以会到凤家来,是因为你母亲不愿意归还我的嫁妆还有我父兄为我置办的家产!”
凤如安示意一旁的暗四退下,自己走到凤如嫣的面前,捏着她下颚,笑的有些冷:“至于你说你肚子的事情,有没有孩子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你和徐辉的肌肤之亲的事情,不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吗?”
凤如嫣面色一白,骇然否认:“你胡说!”
“哦!那你敢发誓吗?用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誓?如果说了假话,就让这个孩子现在就保不住?”
“不!不可能!”
凤如嫣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看着凤如安的眼神犹如看到了恶鬼:“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发誓?”
谢氏越发鄙夷的看着凤如嫣,连闺房的事情都能拿出来说,这已经不是没规矩了,简直就是下贱了。
“这养在老太太膝下的孙女还真是不一样!”
谢氏想到刚刚秦氏对自己的称赞,冷不丁的就笑了:“都是养在我们这些老货的手上,怎么教导出来的孩子就这么不一样呢?”
凤老太太脸上难堪,反手拍着桌子,指着凤如嫣便是狠声道:“如嫣,你若还是凤家的姑娘,那就把孩子拿了!退了这门亲!我们凤家的姑娘,没有如此上杆子的!规矩就是规矩,你坏了,就要受罚!”
“婚前失贞这种事情在这里都能小打小闹罚过去,凤老太太眼中的规矩可真让本世子大开眼界!”
沅陵看了一眼凤老太太,冷声讽刺着:“幸亏岳父自小没在您的膝下承教,否则我朝可是要少了这么一个栋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