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了四五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镇守着那扇小小的门。
“赵茴溪小姐?”从她家走出一个穿着一身漂亮西装的中年男人,语气还算和缓。
赵茴溪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往家里面瞟:“赵碑路欠你们钱了?”
从小到大,她最大的噩梦便是赵碑路欠了高利贷,最后把她交出去抵债。
闻言,白武微微一怔,很快温和一笑:“赵小姐误会了,我是林恒林先生的管家,这次是来找您商讨一些事情的。”
林恒?
赵茴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认识林恒。”
白武脸上渐渐浮出笑意:“没关系,我们认识赵茴溪小姐就够了。”
屋里,赵碑路的鼾声隐隐传了出来,赵茴溪有些没安全感,警惕依旧:“你们找我做什么?谁叫你们擅自来我家的?”
“抱歉,因为联系不到您,家里又没人开门就暂时撬了你们家的锁,我们已经对此负责,这是您家的新钥匙。”将钥匙递给赵茴溪后,白武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明天我们会去学校接您,请您明天中午十二点在校门口等候,到时我们再商谈事务。”
语罢,一行人又整齐划一的离去。赵茴溪捏着手心里的钥匙,问号写满了整张脸。
这群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屋里,赵碑路鼾声如雷,赵茴溪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家里门都被撬了,人也来了一大堆,赵碑路还能睡成这个死猪样?
***
第二天一大早,赵茴溪被赵碑路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
“赵茴溪!死丫头!你给我起来!”
脆弱的房门被砸的摇摇欲坠,赵茴溪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急急忙忙的刚把门打开,整个人就被赵碑路推得往后跌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墩子摔坐在地。
“咱家那门怎么回事!”赵碑路两眼通红,脑门上青筋直跳。
赵茴溪早在昨晚就已经猜到赵碑路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他反应会那么大,她从地上爬起来,把钥匙给他:“我看咱家的锁挺旧的了,就找人……”
话音未落,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谁他妈叫你换的!”握着那把新钥匙,赵碑路恨得脸色铁青,“你知不知道你妈……”
“我妈不会回来了。”赵茴溪抬眸,带着巴掌印的脸上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冰冷,“就算你一年、十年、百年都不换家里的锁,会拿钥匙开这把锁的人跑了,你守再久也没用。”
语罢,趁着赵碑路还在愣神,赵茴溪越过他朝外走去。
一个早上到底是闹得鸡飞狗跳。
最后离开家门的那一瞬,赵茴溪终究还是忍不住恶声恶气的骂了句:“你等着,总有一天,我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他妈还是个老乞丐!”
说完,立时甩上门疯狂往外跑去。
沉重的书包里,装着她这十八年来最觉得珍惜的东西。昨晚她想了一晚上,总觉得自己或许就是那个什么林恒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这时候接她回去,说不定就是继承家产什么的。
到时候直接接她去过好日子,她再也不会回来这个鬼地方了。
恶心至极。
就让赵碑路那个老酒鬼一个人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