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允冬坐在凉亭,面对亲生哥哥的逼问,不是滋味!
从前的她太过张狂无度,目中无人,导致众叛亲离,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知不觉的从手中死去!当诸事落定,留给她的,只有一盅毒药,一盏灯烛!
当火芒焚身之际,她所想的为若有来生,必当忏悔。当真给她重来的机会,却陷入过往无法从囚牢里走出。
哪怕一步!
她在修习观心术之后,众生百相无一不显露!
这一世,她发誓要做个明眼人,不再陷入被无数恶业缠身的,恶性循环中。对于情爱,并非为想要的,她又怎么会投入心神?每份情所付出的都是生命,她的情份在一上世,因为错信,所以变得不敢与人相交!又何况是交浅之人,怎可言深?
她懂七哥的话!只好道:“世上没有人能保全另一人!只不过两人同在,守护的道更坦途罢了!”
黄承睁大双眼,小妹变的是好或者坏呢?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夜更深时回房休息。
房中,余荷准备热水见到小姐进来,伺候小姐更衣洗漱。
余荷身为黄髅老家主,亲派给黄允冬的侍女,对小姐的细节,十分关心!
黄允冬一眼瞅出端倪!在水桶中泡了数刻起身回床上休息。青沛阁身为江湖百家世子学习的占卜、测算之术的地方,不养好精神,拜师学艺的这一趟,则不会有结果。她只能打起精神来应对,有黄良辰、黄美景的地方,矛盾与麻烦不会断!
她躺在床上,半夜惊醒,心悸的感受再度回旋。鸡鸣声响起,余荷进来收拾好。两人去了食堂进食。后分道,余荷回青露台。她去青沛阁听堂。
高依依眼尖叫唤:“允冬!”还是昨天所坐的位置,她的身后多了一个坐位,那个为张志窘的位置。
黄允冬刚想去坐下,眼前一只脚拦住了。她低头见到脚的主人为黄良辰。只好道:“八姐姐,早安!”说的话不温不火。
“哦,还认我这个姐姐啊,我还以为某人是进司徒府的门,连母家的人都不认呢!”黄良辰的话,让人听的酸溜溜。
黄允冬低叹了声,如果从前她没有躲在烟雨晚榭,那么不会有五年的清静时光吧?现在已经是要面对的时候道:“八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为琉光古城谪传弟子,并非此地的人。”
她的眼里发狠问:“哦,是吗?我怎么觉得,十妹妹已经成为,深岭侧成峰的人呢!”话的话里,还带着酸味。
黄允冬不再继续,绕道要走,手臂却被人拽住。
她再度开口:“怎么,黄允冬从前的你不是很横的吗?现在是不敢或者看不起我们外系的姐妹呢?”
黄允冬拂去她的手!
高依依来的早,刚才因为见不惯黄良辰的谄魅,上先生的讲台无事献殷情,所以与她争吵数语,却不想她会忍气见到允冬的时候,全部都往允冬身上撒了!
从前的允冬可横了,怎么现在会对她避如蛇蝎?
“怎么?身为谪传难道要看得起你外系么?你算什么东西?”高依依可是绝尘嚣的千金大小姐,斗嘴,稳赢!
允冬不愿与黄良辰争,自己来!
她在昨天的拜师礼,就有想过要乱黄允冬,现在受了高依依一肚子的气,自然有发泄。
在她的意识里,黄允冬就是个炮灰;就是个枪耙子;就是个往前冲的最快、最凶猛的无脑之人!
黄良辰要乱,能拉上黄允冬陪葬不错!因此开口:“是啊,我当然不算东西,我是人呢,从前还让她将你从斗拱往下推入水里了呢?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高依依对付恶小人,其乐无穷道:“有过吗?我只记得当时的我,是很喜欢爬墙穿洞呢?”
她被这话一噎,停了停出声:“这就难怪了?原来是你喜欢啊,看来我当时没有让,你多上斗拱台榭之类的高处,真可惜呢?”
高依依对黄良辰,从那次去了琉光古城起,就知道黄允冬是被外系的姐姐牵着鼻子走的人!于是道:“借你吉言!哦对了我不止小时喜欢,现在也不排斥呢?”
黄良辰明白黄允冬、高依依是好友。高依依是绝尘嚣的人,生得伶牙利齿,占不到便宜;只挑黄允冬的麻烦道:“十妹妹,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我们可是好姐妹呢?你要连合外人欺负我吗?”
高依依圆脸上有丝好笑将,黄允冬接到身后反问:“怎么?难道要你牵着允冬的鼻子走就是好姐妹吗?就不许允冬脱离你们的掌控了?”
她被那丝笑闪了眼,面对高依依的灿烂,自悔不如!越过来到黄允冬面前,拉住衣襟撕喊道:“十妹妹,你当真会交朋友啊,竟然能交到如此舍身取义的好友!”说话之时不断摇拽黄允冬的衣领。
高依依手一扬拍开她的手,运起灵元推开。
她的笑才上脸。
黄允冬本能有感不对,想退之际,外杉被她借力使力撕开,露出的肌肤赛雪,与暗黑的脸完全不对边!
她被高依依推开,去到一边暗运灵元连打数个滚,将青沛台的坐位扫乱一通!
高依依气得脸都绿了,上前去到她面前,随手起了两掌下去道:“黄良辰,没想到你竟然是人如此不要脸的人,今天,看我不把你打死!”
她倒在地上,不断的求饶:“高小姐,是我错你别在打下去了,我下回不敢动十妹妹了,你放过我吧。”
“不敢,哼在我面前,你还敢随便欺负允冬,我要你好看。”高依依没有停手,数脚踢下去,让她满身狼狈,更有数个地方流出了血。
黄允冬见到高依依还在打她,收拾乱了盘扣的外杉,遮掩肌肤,上前拉住道:“依依,你别在打下去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再打下去会把你的手弄脏!”这话一出,阁外司徒星辰带着司徒府的两位学子,以及司徒契、司徒靖来到。
司徒星辰听到这话,不禁皱眉对黄允冬的看法降低至零点。这些天来,他一直有派人往青露台关心黄允冬主仆,没有异常,却能听到这话,语气不善道:“何人在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