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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她真的不想当首富 第1章、相亲

沈万君杵在门口,看着沙发上的白色内衣愣住了。

那不是前几天逛街的时候,她给同父异母的妹妹沈万凝买的吗?

价格还不便宜。

复式二楼的房间里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让她浑身血液冰凉。

她眸中闪过愤怒,顺着楼梯飞奔上去。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

沈万凝光着身子站在门口,用手肘捂住胸口敏感的位置。

她刚想伸手去打她,却被人突然一脚踹在肚子上,从二楼栏杆处掀了出去。

还没等她思考,她便已经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眼皮上暖洋洋的,首先入耳的是三叶电风扇呼啦啦的旋转声。

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房顶上灰色的吊扇和黄色扣顶缝隙里经年累月不曾触及的灰尘。

她愣了愣,眼前的一切都好熟悉。

撑起半边身子,敲了敲此刻有点木讷的脑袋,环视了一圈房间,这不是二十年前自家的老房子?

阳光炎炎,蓝色碎花的窗帘被风吹起一半来,飞飞杨杨碰洒了桌上的笔筒。

铅笔滚到纸上,压住了她还没有写完的一封信。

开头是韩秋林同志你好,我是你在火灾中救下的那名女高中生,好久没得到你的消息……

信很长,核心内容是,我对你有意思,能不能当面说。

沈万君看着信脸红了起来,这是二十年前她准备跟韩秋林表白,最后却没有寄出去的那封情书。

信纸还是新的,字迹也还没干,难道她重生了?

墙上的老挂中噹地敲了一下,她回头看去,她记得当年妈妈攒了一个月的工资才买下这口挂钟,后来这挂钟被杜春月气急败坏的摔碎了,就因为这是妈妈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挂钟下,是半边镜实木衣柜,镜子照着她姣好的身材和青涩的容貌。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真的重生了!

“沈万君,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跟纪家约好了十点半在饭店见面的,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后妈杜春月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气势逼人尖锐刺耳。

杜春月带着个儿子马金生嫁进来有八年了,第二年给她爸杜大奎生了个闺女,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沈万凝。

这些年父亲不常在家,她在后妈面前活的十分懦弱,无论杜春月怎么对她,她都不敢反驳,不敢告状。

这辈子重活一回,她不想像上辈子活的那么窝囊。

她这样一喊她才想起来,上辈子纪远杰这个渣男就是杜春月介绍给她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约在街面上的客常来饭店。

这年头司机吃香,纪远杰他爸是粮食厂的长工,通过关系给他安排了司机的位置。

杜大奎很看好这份工作,说是铁饭碗,嫁给他一辈子不用愁吃喝。

上辈子的沈万君没什么阅历,心里有人也不好意思说,被纪远杰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了。

她趴在窗口往下看,杜春月打扮得一丝不苟,带着儿子马金生板板正正的站在门口,一副恨不得今天就把她嫁出去的样子。

她一万个不想去,重活一回总不能重蹈覆辙。

她清了清嗓子往楼下喊:“月姨,你不是绝经了嘛,怎么还能见红呢!”

杜春月正在拾掇门口散落的柴火,听她这样喊,浑身机灵了一下,用粗壮的手摸了一下屁股,又不能确定屁股上是不是有东西,于是快速扭着肥硕的腰跨进大厅。

院子外正在杏树下嗑瓜子的宋奶奶噗嗤一下乐出了声,沈万君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嘴。

桌上那封信被她带到了地上,她把信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

有些话最好是当面说,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想起上辈子韩秋林创业后事业做的风生水起,而自己和纪远杰过着被家暴被虐待的日子,只能在电视上看到韩秋林英姿勃发的样子,她很失落也没脸去见他,这辈子她不想再错过。

拉开衣柜,一排排旧时的衣服整齐的叠着挂着,自从妈妈死后她就没怎么做新衣裳。

杜春月说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做了新衣服是在浪费钱,把自己的衣服改了给她穿。

改得大了还好,改得小的就只能将就。

上辈子她敢怒不敢言,又苦于没有经济实力,好些衣服都穿的退了色。

她还清楚的记得今年流行蓝色的确良的连衣裙,布料三块钱一米,桥东边泗水沟的小莫就穿了一身,同学们都羡慕坏了。

她想了个折,给宋老太太的庄稼地收玉米,一天赚五毛钱,一个月能把裙子的布料赚下来还有富余。

九月份只有三十天,宋奶奶说按三十一天给她算钱。

她本来打算穿着这身裙子去见韩秋林,而上辈子这十五块钱压在她的枕头下,几天后不翼而飞了。

她发现钱没了的那一天,杜春月给沈万凝做了身新衣服,自己买了双新鞋,当天她爸回来她还杀了一只鸡买了最贵的中华牌香烟。

沈万君见她爸高兴,也就没多说什么。

她想起这件事,抛开枕头,把那十五块钱拿了出来揣在身上。

这即将要不翼而飞的钱,哪怕出去消遣干净也不能放在家里。

她下楼的时候正看到杜春月换了一条裤子从房间出来,发现她在戏弄她,瞪了她一眼。

“你是耳朵聋啊还事眼睛瞎啊,叫了你半天,懒得跟蛆的似的,跟你那个死妈一样。”

说完就往外走,前脚还没踏出去,后脚被沈万君下了个绊,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正正好好摔在沈万君妈妈的遗像前面,当即脸色煞白,连滚带爬的往起站。

沈万君扯了扯嘴角:“月姨,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咋给我妈行这么大的礼?还是话说的太难听担心遭报应。”

杜春月没见过什么世面,心里忌讳这神神鬼鬼的事情,她早就想把这死人相片扔了,可沈大奎对前妻情深似海,任凭她怎么作妖都不管用。

她今天咋觉得这小浪蹄子这么不一样呢?平时软不拉几的连句狠话都不敢说,今天倒像是换了个人,不会是她妈上身了吧。

她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想着教训她一下,转眼看见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四十,便白了沈万君一眼,啥也没说往外走。

纪家的事情不能耽误,快点把这小浪蹄子嫁出去,以后沈家的房子和那两亩菜地就都是他儿子的。

她带着气走到门口,拽了一把一直盯着沈万君的儿子马金生:“看什么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马金生挠了挠后脑勺,傻乐了两声:“我看咱家万君,越长越漂亮。”

马金生比沈万君大三岁,长得张眉鼠目,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跟杜春月如出一辙。

杜春月骂人的时候非要说他:“跟你那死爹长的一样一样的。”这话沈万君都替马金生叫冤。

三人出门的时候,市集上吴铁匠家的柱子跑来说:“金生,快去看热闹,客常来饭店着火啦。”

杜春月脸上一虎:“瞎说八道!”

柱子脑袋摇地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没瞎说,不信你去看看,听说是煤气罐爆炸,我刚还看见老纪家的小子从里头被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