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姝一脸甜甜笑容,酒窝里装满了蜜酿,两颗虎牙很是可爱,与刚才那个工于心计,深谙城府的少女判若两人。
看她钻进沈驰虢怀里,萧墨辰竟然有些羡慕。
等会,自己和沈月姝不过互相利用,难道还真的产生了情愫不成?
就算动心,也不该对沈月姝这样的小女孩动心吧?
萧墨辰,你怕不是独守空床太久,变得过分不挑食了?
看萧墨辰盯着沈月姝沉默不语,沈驰虢客气道:“王爷,小女向来不是很乖巧,没给您添麻烦吧?”
萧墨辰笑着摇头:“没有,沈老爷家的女儿天赋异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沈月姝就已经打断了他:“王爷胡说,你难道不知道巾帼不让须眉?本小姐就算是个女孩也一样可以保护爹娘,捍卫国家!”
看她如此犀利,沈驰虢脸色大变:“姝儿,不要乱说话,王爷是怜香惜玉心疼你。”
“阿爹,姝儿只要你一个人疼我就够了,至于其他人的疼惜姝儿不稀罕,也无福消受。”
沈驰虢赶忙捂住沈月姝的嘴:“姝儿,这话要是让你娘听了有多伤心?”
“切,我才不用她担心,阿爹,你可别以为她对你一心一意……”
话音未落,沈月姝竟然已经昏了过去。
看她昏倒,沈驰虢紧张起来:“姝儿,你是怎么了?”
萧墨辰招呼身边下人帮沈月姝号脉,片刻后,下人回话:“沈老爷不必担心,沈小姐只是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看沈驰虢要把沈月姝带回家,萧墨辰拦住:“沈老爷,我看不如把小姐送到我那去吧。”
“啊?王爷,小女她身体抱恙,还不能服侍您啊!”
沈驰虢一脸惊恐,就像萧墨辰要吃小孩的表情,直接把萧墨辰气笑了:“沈老爷,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觉得沈小姐在我那里可以得到更好的休养,再说以后也要入王府,提前学学规矩也是好的。”
“可是……”看沈驰虢还是不放心,萧墨辰只好挑明:“沈老爷,您放心吧,在她痊愈之前我是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的,这您总可以放心了吧?”
沈驰虢这才如释重负:“王爷,既然您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家里还有事要我去安顿,我先走一步。”
“好,等沈月姝身体养好了,我必定会完璧归赵。”
意识模糊间,沈月姝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抱在怀里,只是那臂膀比父亲的更加结实温热,孔武有力,她原本不宁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看着熟睡的沈月姝,萧墨辰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可他马上打消念头,告诉自己,他和沈月姝不过是互相利用。
沈驰虢刚回府,就看到夏子怡和一众下人正跪在正殿,萧伯匀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兀自喝茶。
沈驰虢三步并作两步跪伏在萧伯匀面前:“太子殿下息怒,小女不懂事,还请您海涵!”
萧伯匀纤长手指捻起杯盖,轻轻刮去茶水表面的叶子:“沈老爷,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气呢?”
沈驰虢战战兢兢抬起头道:“那您的意思是?”
萧伯匀冷哼一声:“我没生气,不代表父皇不生气,只是碍于皇家颜面,他不想把这件事弄的太难堪。”
说罢,萧伯匀眯起眼睛把茶杯摔在地上:“沈驰虢,我就是想告诉你,沈月姝的婚事绝对不许大操大办,至于皇叔那边父王会吩咐。”
“是,我明白,太子放心!”
沈驰虢怎么会不明白,萧伯匀这是在用自己撒气,他就是气不过自己的心上人被皇叔抢走,所以才会找自己来发脾气。
“另外,你们要想办法把沈月姝留在府上。”
沈驰虢听了一愣:“啊?”
“怎么,做不到?”萧伯匀依旧皮笑肉不笑,从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看到他的表情,沈驰虢赶忙说:“不不,我们尽量想办法!”
“能做到就好,我累了,要回皇宫休息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萧伯匀径直出了沈府大门,看着他的背影,沈驰虢只觉得不寒而栗,看来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在一旁的夏子怡哭丧着脸:“都怪你这老不死的,把女儿给宠坏了,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现在可好,整个沈家都被她连累了,你让我这张老脸以后往哪放!”
“行了你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看沈驰虢吼自己,夏子怡哭的更凶了,不过她可不是心疼沈月姝,只是痛惜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毁于一旦。
身后三房陈燕羽还酸溜溜的说:“我就说吧,那个沈月姝就不是安分的主,看她那野的不得了的样子,也就只配嫁给七王爷那种只会打打杀杀的野蛮人。”
夏子怡本就在气头上,谁想这陈燕羽居然自己撞上枪口,她二话没说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你这贱人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只是她可不是母爱泛滥,只是为她不争气而借机找人泄愤罢了,正好这陈燕羽嘴贱,自己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夏子怡,你居然敢对我动手!”陈燕羽看夏子怡居然敢对自己动手当然不干,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就要和夏子怡撕扯在一起。
沈驰虢本就心乱如麻,看她们这么一闹顿时脸黑:“都别闹了!谁再动手就关禁闭!”
夏子怡黑着脸,扭头朝自己的卧房跑去,心里却恨极了沈月姝。
这死丫头竟然坏自己好事,看来是自己太久没给她做规矩了,她都忘了谁是她亲娘!
另一边,沈月姝因为失血过多,操劳过度,正躺在王府偏房。
沈昭笛陪在旁边,用热毛巾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眉头紧皱。
不多时,沈月姝徐徐睁开眼:“笛儿姐姐,我这是在哪?”
“这是七王爷的王府,这是刚才王爷叫太医拿来的药,你快趁热喝吧?”
沈月姝眉头微微一皱:“他去哪了?”
沈昭笛扶起沈月姝,把药送到她面前:“王爷刚才被皇上叫去宫里了,估计是为了赐婚的事。”
沈月姝端起药碗,狠狠心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顺着喉咙直达胃里:“笛儿姐姐,我身边有秋玉服侍就行了,你何必还要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