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项目带来的极大好处,叶不悔冲叶轻容讪笑道:“堂妹,这是大功一件啊,我明天就向家族汇报!”
叶菲菲心不甘情不愿的挽着叶轻容的胳膊,假惺惺的道:“轻容姐一定要把握何大小姐这份机缘,妹妹以后得仰仗您呢。”
咚!咚!咚!
方忝民敲了敲桌子,指着地上的残美冷炙。
“真相大白,该履行承诺了。”
叶不悔和叶菲菲这才想起赌约。
只是跪在地上把残羹冷炙舔干净......这种屈辱谁能承受得住?
叶不悔冷哼一声,冲叶轻容道:“你得好好管管这个废物,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吗?没轻没重的。”
叶菲菲听到方忝民的话,也打了个冷战,忙道:“轻容姐,不悔哥说得对,真那么做,叶家的脸面何在?”
叶轻容开始心软。
叶不悔和叶菲菲真跪下去舔,作为叶家人,她脸上也没光。
所以,叶轻容狠狠剂了眼方忝民,示意他闭嘴。
若是原来,方忝民可能真就不吭声了。
现在他既然决定把叶轻容推上前台,就不得不历练下叶轻容的心性。
“轻容,好好想想,如果没有周志安这份合同,他们会不会让我把地上的饭舔干净,会不会顾忌叶家的颜面。”
叶轻容当即愣在那里。
如果没拿到丽丰集团的项目,忝民不遵守赌约万不可能。
甚至他们会把方忝民跪下舔食的情形拍下来,以此羞辱自己,羞辱自己的双亲。
周志安看看叶轻容等人的面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丽丰集团老总应有的气势。
“叶女士,大小姐相信您的品行,不代表相信所有的叶家人,如果某些人不守诚信,合同恐怕难以履行。”
说到这里,周志安冷冷看向略显慌张的叶不悔和叶菲菲。
“两位知道丽丰集团项目的份量,不知两位能不能承担违约造成的损失以及叶家的怒火叶不悔和叶菲菲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朝上冒。
何家是棵大树,丽丰集团的项目更是跟何家交好的机会。
若因他们功亏一簧,即便有老祖宗袒护,家族长老也得变着法活宰了他们。
想到后果,叶不悔好像走投无路的苍蝇,厚着脸皮哀求。
“轻容妹妹,现在您最有面子,帮哥说句好话吧。”
叶菲菲眼泪都吓出来了,带若哭腔哀求。
“轻容姐,生意上的事和打赌不能相提并论啊,您赶紧跟周总解释解释。”
叶轻容拿开叶菲菲的手,目光放向窗外,心下一横。
“叶家人言出必行!”
叶不悔双腿一软,瘫坐地上。
叶菲菲鼻涕眼泪横流,又抱住叶轻容的手臂哭诉。
“我的轻容姐啊,妹妹知道错了,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饶我一次吧。”
父亲失势后,叶轻容在叶家就成了边缘人物,姥姥不疼男舅不爱,她硬靠着自己卓绝的能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以前叶菲菲对她都是冷嘲热讽,呼来喝去,如今竟哭着求她,倒让叶轻容有些不知所措方忝民见叶轻容又起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
“如果何家大小姐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叶轻容用力推开哭哭啼啼的叶菲菲,面沉如水。
“叶家族规第二条,你们不会忘了吧!”
叶家族规第二条--严重损害家族利益者,杀无赦,双亲子女逐出家门!
叶不悔权衡利弊,跪了下来,向着残羹冷炙一步步挪去。
叶菲菲眸中一阵绝望,周身的气力也被抽空了。
当叶不悔闭眼俯地,叶菲菲终于狠下心来,双手按着冰冷的地面,一点点凑上前去,颍州传媒其他高层看看落魄如狗的叶不悔和叶菲菲,又愉偷瞟了眼叶轻容,吓得面色惨白。
这一瞬,很多人终于明白,谁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王。
这一刻,他们知道,跟叶轻容作对,没有好下场。
可是,叶轻容并不开心。
回家后,方忝民见她心情极为糟糕,给她沏了杯茶水。
商场如战场,想赢就要狠!
试问天下登顶者,有几个妇人之仁?
道理叶轻容都懂,可要做到,需要时间,需要磨砺。
她轻轻抿了口茶水,清声道:“从今往后我的事你不要多嘴,否则协议作废,你从这个家滚出去。”
方忝民哦了一声,算是应下。
他略显敷衍的态度让烦闷的叶轻容大发雷舞。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在叶不悔眼里算什么?妈蚱都不够格!有什么资本跟叶不悔打赌?”
“我们是夫妻,他不敢拿你怎样,咱们分开的那天,我怕你死了都没地方埋!”
方忝民连忙点头,老老实实的道:“以后我再不多话,防止祸从口出。”
啪嗒!
叶轻容把包里的钥匙朝茶几上一丢。
“知道就好,没能耐别装大尾巴狼,明天下午去机场接爸妈,我先睡了!”
方忝民原本还想跟叶轻容说下叶初心晕倒的事,刚编好理由,发现叶轻容已经沉沉睡去。
叶初心在医院经历一番折腾,精疲力尽,也早就进入了梦乡。
想到有些事说出来除了徒增烦恼毫无意义,方忝民收拾收拾茶几准备睡觉。
谁想正在这时,手机传来何苗苗一条信息--先生,陈家人找上门了。
方忝民无奈的摇了摇头--找死的人,果然不少。
何家大院,会客堂。
家主何常在一头冷汗。
最近十大家族中有五家明确表示要搞垮何家。
陈家纵然还没公开对何家宣战,却已同另外五家暗通款曲。
一旦六家联盟,何家必死无疑。
正因为此,陈家是何家竭力争取的对象,以至于陈家提出迎娶何苗苗这个过分的要求,何常在都没敢一口回绝。
谁想就在不久前,有个神秘人物竟在机场生生废了陈家家主之子陈三江。
这人,跟何苗苗关系匪浅。
由此,陈家大长老陈天洋携护卫陈四方杀到何家兴师问罪。
陈天洋阴冷的目光从何常在和何苗苗身上一一扫过,言语不留丝毫情面。
“我陈家给何家脸,才让三江迎婴何苗苗,你们不答应倒也罢了,还在颍州机场废了三江,今晚必须给个交代!”
何常在陪着笑脸,好声解释。
“陈长老想多了,何苗苗也不会对陈公子下手,如此情势,这不是把何家朝死路上推吗?”
陈天洋一声冷笑。
“既然方忝民跟何苗苗无关,她为何不说出方忝民人在哪里家在何处?依老夫看,何苗苗分明就是主使!”
“苗苗!到了这时还拎不清吗?赶紧把方忝民的信息交给陈长老,还何家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