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发觉白胜昀对谢盈盈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翻到冷漠如霜,例行公事一般。
“少主,那谢盈盈该如何安顿?”他试探着,想要看看白胜昀的态度。
倘若白胜昀和谢盈盈结合有蹊跷,那么这婚事就算是办了,双方之间恐怕也会冲突不断,届时连带整个族中也不得安宁。
不管怎么说,白胜昀身份尊贵,身边人断不能像谢盈盈这般不拘一格,名声扫地,且上不了台面。
白胜昀则是面露冷色,“不必提她,婚事按族中规矩办。”
他竟是没想到,不过这一小会的功夫,对方倒是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随便找个人都能聊的畅快。
想到谢盈盈那灿烂的笑容,以及面对自己时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心中更是百般复杂。
之前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原来谢盈盈不是每时每刻都与人得理不饶人,也有过温柔的一面。
但那副温柔的面相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外人,与别人可以相谈甚欢,到他这里便是百般针对。
长老则是想偏了,误以为谢盈盈肯定是使了什么计谋,想方设法攀附上了白胜昀,以此为要挟,所以才不得不让白胜昀如此迁就。
想到谢盈盈那上不了台面的宗门,长老更是心生厌恶,对谢盈盈多了几分仇视。
再次回到房中时,他便和其他几位长老毫不客气的说了起来,以及对谢盈盈的初次印象。
其他几位长老没想到谢盈盈竟然是这般的人,顿时心中百味复杂,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谢盈盈当真是可恶,水性杨花,丝毫不知羞耻!”
大长老不但跟谢盈盈打了个照面,也是最不赞同这门婚事的人。
可如若不是白胜昀受制于人,在谢盈盈手上吃了亏,恐怕这门婚事也不会轮到谢盈盈。
“都说邪宗之人手段诡异,蛊惑人心是一手的好功夫,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这种人如何能辅佐少主!”
其他几位长老也义愤填膺,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并非是不愿意配合白胜昀操办婚事,只是白胜昀所挑选的女子着实上不了台面,也有着一大堆的风流韵事。
这样的人入了他们族中,恐及又不知有多少人将会遭殃,闹得天下人看笑话。
白胜昀名声享誉天下,无数女修求而不得,可最后反而便宜了谢盈盈这个生活混乱之人。
想到谢盈盈这些年传出来的风流韵事,几位长老都纷纷觉得头疼不已,更是对谢盈盈充满怨言。
“肯定是这谢盈盈用的什么手段?否则少主也不会将人带回来,这女子着实厌恶,令人痛恨!”
“少主行事光明磊落,真的中了这歪门邪道的招,也只有吃亏的份,谢盈盈分明是见少主好欺负,故意设计少主!”
众人都纷纷抱怨着,更是直接把谢盈盈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全都翻出来,当众数落了一遍。
可尽管如此,几位长老心中仍旧有气,始终消不下去。
而白胜昀则是脸色黑沉,听着长老们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心中说不出来的烦躁。
大长老看了一眼白胜昀,斗胆开口,“少主,你若是对那谢盈盈不满,我们大可以另物色他人,寻个品性优良的女子。”
闻言,白胜昀慵懒的抬眼,冷哼一声,“人物既然已经选定,就不老几位长老费心。”
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把谢盈盈的底子都翻了个遍,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他选定谢盈盈的时候,自然也知道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现在事出有因,由不得他做其他的选择,也只有给谢盈盈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虽说谢盈盈着实名声不咋地,可两人都有难言之隐,但这些为难之处是不能告诉给外人的。
几位长老脸色虽难看,可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少主您极少与邪修的人打交道,可这些人诡计多端,手段也令人不耻,断然不能小觑。”
这会儿,白胜昀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眉宇间也显露出不耐烦,已是在爆发的边缘。
几个长老却视若无睹,认为白胜昀对谢盈盈也有颇多意见,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数落起来。
正当几人说得起劲之时,白胜昀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场随即爆发开来,打翻了桌上的茶盏,碎裂在地上。
“够了!”他冷声喝着,此时已面沉如水,可见有多不耐烦。
大长老不禁皱了眉,更是冷脸回道:“胜昀,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担心你被人算计,不得不委曲求全。”
况且白胜昀对谢盈盈态度摆放在那里,两人能在一起,肯定是谢盈盈设计所至。
否则白胜昀又怎么可能会主动跟这种邪宗的人打交道,也不会把谢盈盈留在身边,跟这么一个放浪不羁的女子成婚。
凭借白胜昀的身份,根本就不缺那些爱慕之人,更不可能是谢盈盈这样的人所能肖想。
长老越说越过分,最终白胜昀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他猛地拍了一掌桌子,冷声喝道:“今天就此结束,谁再敢说谢盈盈的不是,就给我自行离去!”
几位长老脸色难看,肚子里面也憋着火。
白胜昀眼神冷漠,低声斥责着:“谢盈盈是我的人,我自己会训戒和管教,不需要各位操心,你们逾越了!”
人是他选择的,哪怕谢盈盈确实该受到教训,但也轮不到外人去插手。
至于这几位长老,他不过是告知谢盈盈的身份,通知这些人把婚事给处理妥当,而不是借机来为难谢盈盈,越过他去干涉。
“请各位长老注意身份,我的人自己会教训,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众人瞬间顿住,后背更是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方才一时口快,都说了什么,这会儿都有些后怕。
“少主教训的是,是我们逾越了,还望少主见谅。”
白胜昀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不过还是臭着一张脸,“既然各位清楚,那今日就散了,各忙各的去。”
都下了逐客令,长老也只能默默离开,但对谢盈盈的意见却更是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