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司玄朝她笑笑,狐狸眸子眯起来弯弯的非常好看。
“阿臻,待会儿你要紧紧地跟着我哦,我会保护你的。”
一脸清俊干净的天真孩子气。
仿佛不知道刚才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想护着她罢了。
洛臻微窒,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就说她这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实力恐怕怎么样也轮不上一个下界的小玩意儿来护着自己吧。
“不必,你躲在我身后就好。”她不耐烦地拂开少年的手,但是碰上他指尖的那一刻,她还是微微一顿。
“好的,阿臻,我会紧紧地跟着你,一辈子都不放开。”少年舔了舔殷红的唇,勾出了一个荡漾的笑容。
“阿姐,我也会保护你的!”洛南就像一个小男子汉一样,一下子挡在洛臻身前。
但是,他现在还小,甚至还没有洛臻高。
洛臻哑然失笑,小手搭在他肩上,费劲把他挪到一边。
“没事儿,姐姐来收拾他。”
“收拾我?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洛臻自信昂头:“好,那就试试?”
正在这时,街道的尽头居然响起了密集响亮的马蹄声。
“你们看!有人来了!”
你们看!那辆马车上面插着南府的旗帜。”
众人抬头望去,烟尘消散之后,果然见到有一辆马车朝这里赶来,前后都有武侍拥簇着。
马车刚停好,刘老就从马车上掀开帘子下来了。
之前第一次见刘老的时候,他因旧伤昏迷倒地,当时只是觉得他身材枯瘦,现在蓦然发现原来这个老人还是很强壮的,精神矍铄。
老人急步走到洛臻面前,语气焦急:“洛姑娘,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老人的关心让洛臻颇有些不好意思,刘老是知道她的实力的。可是仍然这么急急忙忙地赶来,实在是因为担心她。
洛臻小手一指云波:“有,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明了,只不过这个人他不放我们走。”
刘老冷漠威严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云波的头上、身上,云波立刻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你你你……你是哪里来的老东西,居然敢这样看本官!”
刘老拂袖,不怒自威。
“那你又是哪个混账玩意儿,敢这样对待我的贵人?”
“我是谁?”云波得意地笑笑,满脸猖狂,“你去找旁边的老百姓们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我云大爷的名字!老子就是云阳镇的天!云阳镇的地!”
“奸贼!你如此胆大妄为,可将天凤国的律法放在眼中!”
云波拍着胸脯,凶神恶煞地逼近刘老,冷笑道:“呵呵,老头子跟我提律法。告诉你!老子就是律法!”
刘老负手而立,蓦然转向了马车,淡声道:“王知县,这就是你治下的太平盛世?”
这声音就好像一道惊雷一样在所有人耳畔炸响。
王知县?
云阳镇哪个不认识县太爷的车驾,云阳镇这个地方毗邻逐月山,县太爷每个月都要去逐月山一趟,拜会仙人。
他们每个月都能见到县太爷的车在道路上经过,却从不见他下来一趟。
这样的一位主居然舍得挪动自己的屁股,来云阳镇一趟,他们不会是做梦吧!
下一刻,一个胖的像皮球一样的“球”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这个皮球只穿了一件亵衣,单薄得很,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也被捂上了。
看他的样子就像一个马上要被绑匪宰了的肉票。
“唔唔唔……”
刘老连看都没有看,径直挥挥手,吩咐手下给他松口。
手下刚把嘴上的布条给他撕下来,王知县立刻双膝跪地,膝行到刘老面前,声泪俱下:“刘老,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干出这么为非作歹的事情,真不是我给他撑腰啊。”
接着他转身对云波怒吼道:
“你你你,云波,你立刻向这位小姐赔罪!立刻向刘老赔罪!”
云波从刚才王知县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傻住了。
现在被王知县一吼更是直接跪在地上,王知县用力在他脑门上打了一巴掌,把他扇得云里雾里,眼冒金星。
“蠢货,你怎么什么事都干不好!就是欺软怕硬!给我添麻烦!也给你姐丢脸!”
洛臻正疑惑云波和这位县令有什么关系,结果周围民众立刻好心解惑:“早就听说云波横行霸道是因为他姐是王知县最宠爱的小妾,原来这是真的。”
“我早就看这个云波不顺眼了,只是敢怒不敢言,今天终于看到有人收拾他了,真痛快。”
谁知云知县听了周围的人说的话之后,立刻慌了。
“谁说的,我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姐也不是我的什么小妾!”
这一句彻底把云波叫醒了。
“我姐就是他小妾,是他最喜欢的小妾!姐夫,你休想撇清我们的关系,好多事都是你指使我的,你不能不认我啊!”
“……你滚,你滚!”
“我不管,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你现在想要把我甩开,休想!”
两个人狗咬狗,场面乱作一团。
“你们自己家的事儿回去再断,这位官差,我问你,此间事了了吗?你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云波忙不迭地点头,屁滚尿流地逃开了。
“那刘老,你看,这件事情我也处理完了。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城主大人?”
刘老拂袖,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行,滚吧。”
事情解决完了,周围的民众也散开了一些。
几人进了屋,洛南恭敬地给刘老沏了一壶茶,向刘老表达了谢意。刘老这么一个外人这么关心他姐姐,太让他感动了。
“我在路上听说医馆死人了,确认了消息之后便立刻到县里面去绑人。幸亏我来得及时,不然岂不是怠慢了高人您?”
“您客气了,谢谢您。”洛南心中感慨万千,对刘老的态度更加恭敬。
洛臻倒还好,他不过来,她也能解决得很好。
不过,刘老倒是个好人。
她静静地凝了刘老半晌道:“你最近身体保养得不错,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修复旧伤指日可待。”
“是吗?”
“当然。”
十几年的顽疾,一朝得解,刘老激动不已,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才好,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盒子。
这玉盒子莹润无暇,光滑细腻,一看就是被人捧在怀里,抚摸了无数次后的结果。
足见此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