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约我晚上七点见面。
时间还早,我坚持带着磊子熟悉地形。
自从解决完差评的之后,磊子突然变得很沉默,似乎在想事情。
我几次问磊子想什么呢。
他都支支吾吾说不清个所以然。
好在磊子人挺踏实的,认真记下所有路程。
半路上手机售后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数据恢复好了。
我们顺路取回来电话。
分开之前,我发现磊子变得和平常不一样。
隐约间,身上透露出一股子狠厉。
“磊子,既然出来了,咱们就踏踏实实干。
别老想着打打杀杀,再进去这辈子就毁了。”
“我知道了,吴哥以后是我亲大哥,我听您的。”徐磊说话语气很沉重。
分开之后,我给王浩打了个电话,让他看住磊子。
我一个人去了星巴克咖啡,约见贾东律师。
我看到姚雪丽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猜想男人就是贾东。
我坐在二人对面,开门见山道,“找我有事吗?”
姚雪丽阴阳怪气说。“呦家暴男送外卖了?
以前包工头吴哥哪去了?不会一年里赔光了吧?”
看我穿外卖服,姚雪丽瞬间猜出来我当下的工作。
没钱就没地位,她对我说话的态度极为恶劣。
姚雪丽继续说,“贾东律师,要是可以,您把这个渣男送进监狱吧。”
贾东喝了口咖啡,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二人提前点了咖啡,显然没有打算帮我点一份意思。
我不想把钱花在这种没必要的地方,也不想多看姚雪丽这个渣女一眼。
催促道,“我还要去看女儿,有事快说。”
贾东带个金框眼境,放下咖啡,慢条斯理很有文化人气质。
姚雪丽看贾东的眼神,和当年我有钱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吴昊先生,你知不知道家暴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贾东先给我扣一顶大帽子,继续说道,“当事人葛洁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家暴的事。
现在要求离婚,分割夫妻二人共同财产。
房子我鉴定过,市区学区房价值三百万,没要回来的工程款二百八十万,汽车二十万,合计六百万资产。
葛洁女士不想给你添麻烦,要一套房子就行,工程款和汽车给吴先生。
您要是不同意,葛洁女士会追究您的家暴行为。”
高明!
工程款吃吃要不出来,都心知肚明,很可能成为死账。
葛洁想拿出一辆二手车换一栋房子。
“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我冷笑道,“葛洁自己有工作,从来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
你们为什么不提葛洁的存款?”
姚雪丽突然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吼道,“吴昊,你还是个男人吗?
家暴不说,离婚惦记女人的工资,男人脸都让你丢光了。”
她声音很大,引的周围顾客纷纷看向这边。
更是有人窃窃私语对我言语不善。
“渣男,难怪只能送外卖。”
“人肉他,扒他的工号,投诉到他失业。”
“这样的男人不离婚干嘛,留着过年啊?”
“可惜了美女,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显然很多人把姚雪丽误会成我老婆了。
我需要拖延时间,解释道,“女儿住院呢,处处需要钱,等女儿病情好转在研究财产分割吧。”
这时,突然走过来一个陌生女人。
我没看清女人长什么样子,只听到高跟鞋踩踏地面嘎达嘎达声响。
紧接着一杯热咖啡泼我脸上,双眼都被糊住,模糊一片。
“渣男,你不只有老婆,还有女儿。”
女人歇斯底里,朝着我扑打过来。
我刚要做出反应,贾东先一步窜过来,看似拉架,实则按住我。
假意劝道,“别冲动,打人犯法,我是律师,不能容忍你对别人粗暴。”
我被按在椅子上,陌生女人劈头盖脸对我一阵抓挠。
我隐隐觉得脸蛋子火辣辣的,肯定被女人挠破了。
姚雪丽拿出电话拍摄下一切。
陌生女人打了几下哭着跑了。
“我去看看,防止她自杀!”贾东扔下一句追了出去。
“渣男。”姚雪丽举着手机威胁道,“我们现在有你出轨的证据。”
她忽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要是为了多多好,想拿到多多的抚养权。
最好主动找小洁签离婚协议,否则别怪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姚雪丽昂首阔步走了出去,像极了贵妇。
原本我还很有信心。
因为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
我可以利用房子拖延时间,搞到葛洁和李佳丰出轨证据之后,在上法庭离婚。
保住房子,可以卖了给多多治病。
我查过,多多的病和绝症差不多,我砸锅卖铁,也要尽最大努力。
现在姚雪丽导演了这么一出,顿时让我陷入被动。
虽然刚刚陌生女人不足以证明我的确出轨,但是在法庭上,能左右法官的判决方向。
星巴克所有人都看着我,像是看一个小丑。
我看到有几个男人对我目光不善,好像要揍我一顿解气。
“呵呵!”
女人是弱势群体,容易博得同情。
谁又能想到,女人狠起来可以不顾亲生骨肉,可以没下限。
或许明天网上会出现“渣男被泼咖啡”的视频!
我无所谓了,简单擦了一下走出星巴克。
“姚雪丽,是你逼我的!”
出门那一刻,我暗自咬牙,报复该开始了!
本来想去看一眼女儿的,现在这个样子还是算了。
我骑电瓶车直接回家。
在家门口,我看到了小舅子葛坤。
“呵呵,星巴克算计我还不够,跑家里来闹了吗?”
“葛坤,你们别欺人太甚!”
我怒吼一声,握了握拳头,大踏步迎上去。
突然,葛坤噗通一下双膝跪地。
我停在三米远的地方,戒备着对方。
“你们什么意思,还想演戏诬告我打人吗?”
啪!
葛坤一巴掌甩自己脸上。
“姐夫,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呵呵!”我拿出电话打开拍摄功能,冷笑道,“你们够可以的,一出接着一出好戏。”
“姐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葛坤哀嚎,身体颤抖。
“我真的知道错了,放了我行吗?”
啪!
他又是一个耳光甩自己脸上。
打的极重,不像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