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力太大,还不行,再来一盆水,凉的。”
徐辉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说到,紧接着一盆冰凉的水,从头部直接浇下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但是,依旧浑身酸痛,脑子迷糊,全身根本不听控制。
“妈的,这是感冒了?还的是重感冒,要不不会这么难受,骨头关节都疼。”
一边想着,一边看看四周。不对,怎么到处都是刑具?这电视剧的道具也太逼真了吧?
最近几年。不,应该说最近好多年,神剧盛行,影视城遍地开花。徐辉的家乡也建了一个,刚开业就是一部神剧,他暑假回家,自然是要过过瘾的,演一个国军军官。还是我党卧底的那种。自然是坚贞不屈很快就义的那种,他又不是猪脚。
不过么,神剧归神剧,被吐糟的多了,服装也正规了许多,最起码不会有这年代错误。
现在看看道具又这么的精良,难道这不是神剧,而是又一部潜伏?
但是,还没等徐辉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有人问到。
“徐辉,国民革命军暂编四十一师上尉,到上海公干,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出现在那些学生的游行队伍里面的?难道你觉得民国就你一个爱国者?别的上级以及其他人都是汉奸卖国贼?你知不知道?日本人正在寻找借口,想要滋生事端,你可倒好,穿着一身军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游行队伍中,你以为民国军法那是摆设么?”
说道这里,主审的沈叔亦气氛万分,刚刚发生的九一八,不就是日本人找个借口,直接攻占了东三省?然后又步步紧逼,想要在华北或者淞沪地区故技重施,再来一次。
可偏偏那些学生热血上头,一次次搞什么游行演讲,难道那么做就能把日本人赶出去?
虽然沈叔亦也相信,游行的爱国者居多,单页不是没有别具用心的存在。
他沈叔亦,虽然明面上是警察局的督查,但是,确实民国反间谍的特务处的人。
每一次游行发生,他都要带人出动,以防被日本人抓住把柄。
今天可倒好,这家伙一下车,居然摇摇晃晃的就要走进游行队伍,型号身手几号的沈叔亦,看情况不对,直接脱下自己的风衣,直接把这家伙给裹住,同时出手打晕了他。
但是带回特务处一查,不但是正牌的国军军官不说,还是被人下药的那种。这就难怪这家伙一下车,瑶瑶晃晃不辨东西,直接奔着游行队伍就过去了。那要是被记者看到,拍了下来,那可就是一件大事了,以日本人的疯狗性格,绝对会拿着这个大作文章的。
“什么?犀利的我也叫徐辉?这个神剧的编剧够扯得,倒是省事。可是,台词不对,我怎么接呢?”
徐辉刚要开始考虑一下怎么接着往下演,就感觉脑子里一阵轰鸣,无数的场景掠过。
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留学,回国,做了军中上尉,然后就是来到大上海,处理一批师里的货物,购买枪械军火,也好扩编,不让暂编四十一师永远暂编下去,最起码也要混个中央军不是么?
但是,随后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记得一杯花酒下去,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稍微有些知觉得得时候,实在一辆车里,一个有些熟悉的话语,在哪里说道。
“一道游行的队伍那里,就把他推出去,然后,直接离开,一个国军军官居然敢穿着军服去参加游行?他不死也会脱层皮的。这样就不会有着心思来找我们要回他的钱了。妈的,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菜鸟,居然敢于大摇大摆的来到大上海。真不怕亏死你?”
“大哥,这可是国军军官啊。”
“军官又能怎么样?等他进了军事监狱,我们几个找个地方躲一阵,再出来,谁还记得有过这个倒霉蛋儿,以及我们发了财?放心吧,那个时候,他自己救命都不知道来及来不及呢。”
紧接着,徐辉就感觉自己被粗暴的推下了车,余力让他不由自主冲着游行队伍走去。
但随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蒙在自己头上,紧接着脖颈一阵巨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知道被凉水泼醒,还是里面有着冰碴子的凉水。
“娘的,就不怕我发烧嗝屁了?“
徐辉骂了一句,就幸福的又一次晕了过去。
沈叔亦本来想着问出些什么来,也好结案,但是,看样子,那些下药的人,就不想让他活着,不但下的迷药分量极重,还是对于身体有着极大的损伤的那种。
不用说,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又是青帮的那些拆白党下的手。沈叔亦尽管自己也和青帮有着关系,但是依旧狠狠地骂道。
“妈的,一群流氓,不干好事。“
骂归骂。案子还是要有个结果的,徐辉如果是个没有跟脚的家伙,倒还罢了。沈叔亦自己就能做主,但是,他是暂编四十一师的人。还是请示一下处长吧。
要知道,如今的特务处,经费可是不足,处长正钻窟窿打洞找钱呢。看这个徐辉的架势,什么货物?一个军队,能有什么?无非是一黑一白,烟土和棉花。这在如今的上海,可都是紧俏货。通报给处长,至于说能捞多少,就看处长自己的了。
一封电报发往南京,很快回电就到了,让沈叔亦怀疑处长是不是正等着自己的请示呢。
电文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把该犯押往南京,送往鸡鹅巷53号。”
沈叔亦一看就明白,这是要挤油水了。特务处的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经费就来源于此。只要把人送进去,不拿出让处长满意的数目,就别想走出鸡鹅巷。
但是,他错了。这一次接到他的请示电文的特务处长,那位戴老板,正看着一张支票在发愁。
“收不收?那些老家伙是真心送给特务处的?还是故作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