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李县令不耐烦道。
“县令老爷,我老父窦大壮是冤枉的,我有证据可为他证明清白。”
这女人的声音还挺悦耳……
李县令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敷衍的打着官腔道:“知道了,本官自有判决。兹有人证可证实纵火者不是你,你可回去了!”
窦安青很抵触这种贪官污吏,压着火气道,“县令大人,你运输官银一事,道上的人皆知。与朝廷结仇的黑龙寨怎会听不到风声?那三位死者全是樵夫,每日上山砍柴,发现黑龙寨的人要盗取官银,借此要挟勒索,才招来祸患。如搜索他们家,必有什么告发的证据留下!官银何等大事,若出了差错,县令大人也会吃一番挂落吧!”
这么一说,李县令只觉得晦气,勃然作色:“大胆!本官自有安排,岂容你这个一介女流多嘴多舌,有本官的神机妙算,官银自当万无一……”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门外匆匆忙忙的声音狂奔而至。
李县令眉头紧锁,“发生什么事了?”
一衙役连滚带爬的进了院门,满头大汗:“大人,官……官银出事了!被黑龙寨那帮贼匪给劫走了!”
“什么!”
李县令反应了一下,才咆哮,“本官不是布下了疑阵么!!是不是尔等没有好好执行?”
“那贼酋说,这是演义都说烂了的雕虫小技……他们劫了官银便走,也没有回寨,不知何处去也!大人,如何是好啊!”
衙役急的想哭。
再看李县令,脸色由红转青,哪里顾得上脸疼,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只有喃喃,“完了,完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不屑一顾的小丫头说的居然猜中了!这下完了,十万官银被劫,上面岂会轻饶了他?
“完了……”
窦安青故意等到李县令彻底绝望,才出言道。
“大人,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把我的父兄无罪释放,我就有办法帮你把这官银追回。”
李县令一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此事当真?你有办法?”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窦安青噙着淡薄笑意。
李县令惊魂稍定,想起这女人前面刚说黑龙寨要劫银,后面就真的发生了。如若真能追回……
“放人!立刻放人!”
李县令踹了衙役一脚,“快把牢中的窦家父子放出来!”
“除此之外,我还要不少于五十人马。”
李县令:“这……”
调兵力给一个无官无职的人可是忌讳!可他看到窦安青冷冽的目光,瞬间像冰水浇头。
他咬牙道:“自当以追回官银为首,本官允了!”
很快,李县令安排上了。
窦安青也履行承诺,大步朝着衙门外走去,脑袋里的信息爆炸式的处理着。
当务之急是要追上山匪踪迹,官银沉重,运输肯定有痕迹。
如果去晚了,一旦有人进行反追踪处理,那就麻烦了。
“砰——”的一声闷响,她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抬头正想说抱歉,结果发现是闵劭。
“你怎么在这?”
闵劭眸子敛着寒光,神色淡淡道:“你是不是要找山匪吗?”
“是又怎样?——对了,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承诺,我现在要提出来。”
她逆着强光,睨着这男人,“回来之后,你我便公证和离。”
“我知道山匪踪迹。”
闵劭不为所动。
窦安青凝眉,“所以?”
“用山匪消息,换一个和离之外的要求。”
窦安青整个人怔住,随即眸光微冷地凝视他。
“为什么你非要这段婚姻不可?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不要问多余的东西。”
他从容一笑:“时间不多了,若是错失良机,让山匪成功逃离。你和你父兄都难免一死。一个条件,换你家三条性命,如何?”
窦安青心中不忍大骂,这老狐狸,卑鄙!太卑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