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广场之上,此刻,密密麻麻的站了三千多人。
其中有两千多人,清一色的穿着绣着王字的制服。
每一个人,手持兵器,神色紧绷,凝神以待,不敢大意。
除此之外,还有一千多人,分别穿着飞鹰服和黄字服。
这一千多人,属于赵家和黄家。
站在三千多人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
他就是当今梁家的主人——梁不群。
他身后站着俩人,一瘦一胖。
是他的亲兄弟。分别是梁不为,和梁有为。
三兄弟,此刻看着三千人马,神色凝重,身上杀气腾腾。
眸子里不时闪现一抹寒芒。
另一旁,也站着两人。
分别是赵家家主赵天霸和黄家家主黄伟。
“梁兄,这种小事,我们俩人办就是了,何必劳驾你们梁家全部出动?”
“赵老弟有心了。”
梁不群微微点头,“那小子敢同时得罪我们三家。可见应该有点来头。”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的好。”
“梁兄抬举那小子了。谁不知道,在汉市,梁家,可是顶级家族。就凭那小子就想撼动大树,再吃三辈子的油盐也做不到啊。”黄伟笑着恭维道。
“黄老弟有心了。”
梁不群微微一笑,下一秒,脸色骤沉,当着三千人马,大声的吼着,
“诸位。汉市,是我梁家的地盘。一直以来,我梁家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招惹和违抗。”
“但是今日,我梁家的人被杀了。”
“虽然只是旁系子弟,可也姓梁。”
“只要是姓梁,就是我梁家人,不容许外人随意欺负。”
“姓肖的杀了梁峰,就等于是在打我梁家人的脸面,在挑衅我梁家三代人建立的威名。”
“今晚,我们汇聚于此,一定要让肖姓小子付出代价。”
“诸位,你们说呢?”
整个梁家庄园,立刻震天撼地的吼了起来。
“付出代价。”
“血债血偿。”
“梁家不可冒犯。”
“杀!杀!杀!”
梁不群再次大声怒道,“好,很好。今晚,我梁家,就是肖姓小子的葬身之地。”
梁家人斗志高涨。
其声,震地,撼天。
“杀!杀!杀!”
“保我梁家声誉!”
“血债血偿!”
一刹那,整个梁家庄园沸腾,每一个梁家人如狼似虎。
突然。
梁不群大手一招,“把人带过来。”
“是家主。”
不一会,有四个人分别把杨天桥和雅雅带了过来,随手扔在地上。
梁不群手指着雅雅和杨天桥,道:“诸位看清楚了。这个老头,就是肖姓小子的准岳父。这个女孩,是肖姓小子的女儿。”
“今晚,他们俩落入了我们手中,你们说,该怎么处置啊?”
“父债女还!”
“父债女还!”
“父债女还!”
三千人马齐齐呐喊,嘶吼。
雅雅吓得往杨天桥怀里藏去。
“爷爷,我怕,我好怕!”
杨天桥紧紧地把雅雅抱在怀里,“有爷爷在,雅雅别怕,别怕啊!”
“哟,看不出来,你个糟老头子,还挺护犊子的嘛?”
梁不群逼近过去,冷笑一声,“说,肖展在哪?”
杨天桥摇头,“哪个肖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说是吧?”
梁不群可没那个耐心。
转过身,从他身后一个兄弟的手里抓了一把刀,一刀朝杨天桥的左肩砍了下去。
“现在认识了吧?”
“爷爷!”
雅雅吓哭了。
眼泪哗哗的直流。
一口鲜血从杨天桥嘴里流了出来,杨天桥忍着疼痛,哼都没哼。
反而安抚着孙女雅雅,“雅雅,别哭,别害怕,爷爷没事。爷爷不疼。一点不疼。”
闻言,梁不群面色大怒。
一双眸子,气得都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时,他身后的梁有为走了上来,把刀接了过去。
“大哥,这种小事,你亲自来干什么?你歇着,我来让这个老东西出出血。”
梁有为扭了下脖子,发出了咔咔的扭动声。
手中的那把刀,在月色之下,闪闪发光,泛着一道寒意。
看起来,十分渗人。
“老东西,不怕疼是吧?你说我一刀朝你的腿砍下去,你会疼吗?”
“不许欺负我爷爷,否则等我爸爸来了,会暴揍你的。”雅雅怒斥。
“你爸爸?”梁有为一脸不屑,张望了下四周,“你爸爸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抓你们来这么久了,都没见他出现,我看他是个废物吧,哈哈!”
“不许胡说,我爸爸不是废物!”
“你爸爸就是废物,他不仅仅是废物,还是垃圾。垃圾你懂吗?”
“你才是垃圾,我爸爸不是垃圾,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靠,野种,你找死!”梁有为身上陡然爆发出一阵杀气。
闻言,杨天桥色变,抱着雅雅急忙往后退去。
梁有为猛冲过去举起刀朝杨天桥劈了下去。
“啊!”
雅雅吓得闭上了眼睛。
咔!
一道沉闷,却又很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是砍在了杨天桥背部骨头上的声音。
之前,梁有为劈下来时,情急之下,杨天桥慌忙弯下腰,用他那老弱身躯挡住了梁有为的这一劈。
顿时,血肉模糊。
血,从他背部流了出来。
一股腥味飘散出来,钻进了雅雅的鼻里。
“爷爷,爷爷,你流血了。”
“爷爷没事。雅雅不用担心。闭上眼睛,很快我们就会回家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嗯。雅雅听爷爷的话,闭上眼睛。”
雅雅很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可她的身子却在发抖,明显在害怕,
杨天桥一点不敢松懈,把雅雅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老东西,老子最后问你一次,肖展在哪?”
“不-知-道!”杨天桥说。
“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不知道?你个老东西就去死吧。”
梁有为又一刀砍了下去。
砰!
杨天桥倒了下去。
可他却把雅雅护在身下。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好多血,好多血。爷爷,爷爷,不能死啊。你不是说过,我们很快就要回家的吗?”
“你不能不守诺言啊。”
“爷爷,你醒醒,醒醒啊。”
“谁来救救我爷爷,谁救救我爷爷啊。”
“呜呜……”
……
轰!
突然。
梁家庄园的大门那道厚如砖头的实木大门宛如泡沫一般炸成了碎片,漫天飘舞。
旋即,只见一支百余人组成的身穿蟒袍的小队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之内。
尤其是最前面那人,身上看起来,虽说没有一点叮的气息波动,但在场的所有人都隐约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无形压力席卷而来。
似乎这人不是人,而是一尊神,挥手之间,便可排江倒海,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