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背后一凉,转身之时,正好对上木途归暗含冰霜的双眸。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落了一样东西而已。”
没等简漫开口,木途归抓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回去的马车上十分的安静。
看着木途归漆黑的脸,简漫不由的打颤。
怎么了,难不成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好?
仔细想想似乎确实如此。
她应该早一些对裴安安表示热情的,突然又是送礼又是姐妹相称的,肯定让对方疑心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啊,差点毁了你的姻缘,放心吧,我以后不会了。”
“下一次,不管你带女人回来,还是纳侧妃,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一下,你就放心吧。”
“停车。”
马车骤停,简漫一个踉跄,直接撞在墙上,牙齿正好咬到了嘴唇。
“哎哟!”
一声叫喊让木途归停下脚步。
看这简漫嘴唇红肿的走下来时,男人的气消了一大半。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什么人呢,阴晴不定的。”
看着已经到达王府门口,简漫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身后。
两人进门后,就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你们看王妃的嘴唇怎么了?”
“这还用问吗,铁定是情起而不自制导致的。你看王爷的脸多白呀,肯定损耗了不少的精力……”
零零碎碎的话语传进了简漫的耳朵,她哑然失笑。
这些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不过是受了一点点的伤,竟让他们如此浮想联翩,果然是闲着没事做,靠八卦度日。
本想制止的,可想着一旁的木途归都没有说话,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天,就传进了白月阁。
容月刚刚解除禁锢,正准备去木途归那里联络感情,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气的当场把屋子给砸了。
“好,你个简漫,抢了我的主母之位不说,还抢我的男人,手段可以啊。”
丫鬟吓得纷纷低下头,丝毫不敢跟容月对视。
一通脾气发泄完之后,她紧接着笑了出来。
这简漫有简漫的手段,她也有她的本事,既然这井水非要犯她的河水,那就别怪她逆水而上。
“走,该去太妃那里转转了!”
此时,华音阁里,
太妃正赏着简漫新送来的布匹,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赏。
简漫管家还不到一月,就把一切事情弄得井井有条,就像这布料,容月在的时候花千金都不一定比这个好,简漫却用低价格将这东西给收购了。
这本事根本就看不出是庶女出身的。
“太妃,看来你以后可以放心的把整个家交给王妃了。”
看着太妃开心,冬梅也跟着赞叹。
正在这时,房门却被敲响了。
“太妃,妾身有冤不得不说呀!”容月哭丧般的叫声响了起来。
太妃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低沉的喊道,“这女人刚刚出来又在外面喊什么,还不快把她带进来。”
刚进门,容月就挤出了两滴泪,抓着太妃的衣角,可怜巴巴道,“太妃,妾身禁足的这些日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可不知为何王妃还是紧抓着我不放!”
“怎么了?”
自从容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混乱之后,太妃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耐心,可一听事关简漫,她不由的冷下脸来。
“太妃你有所不知,王妃继任大权之后,在我禁锢的时间里,故意针对我,不仅没有给我符合规格的吃食,还故意扣下了我的月银,就连井水,都只给了妾身一杯,妾身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所以才……”
容月越说越伤心,最后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
竟会有这等事!
等身边的丫头到容月的房间确定了情况之后,太妃才咋舌,这女人也太阴狠狡诈了吧,刚刚她还夸这女人精明能干,没想到她竟然暗自给别人使绊!
“是啊,太妃,侧妃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来求你的。原本在这个地方奴婢是插不上话的,可有些事情奴婢觉得还是应该要太妃知道才行。”
太妃深思的同时,被容月指示的丫鬟小翠也站了出来,
“最近听闻金鸣楼中毒事件,就是王妃解决的,这王妃作为当家主母,不仅没有安排好内部的事情,甚至还在外面过于张扬,外面的人都传遍了,说……”
关键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果然引起了太妃的注意
“说什么了!”
“说王妃是一只不该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
“简直是反了,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我这进王府还亏待了她不成?”
金明楼事件,太妃略有耳闻。
本想着当时木途归在场,她并未发表任何意见,没想到这事竟然愈演愈烈,直接关乎到了敬王府的面子。
看着手中的布料,想起简漫的装模作样。
太妃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众人奔向简漫的竹院。
容月紧跟其后,看着前面愤怒的背影,挂着泪珠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简漫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竹院,
简漫正打算休息,刚刚坐上床,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门外,太妃带着四,五个丫头闯进来,目光如炬。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好,简漫连忙走上前来行礼。
看着身后跟着的容月时,她顿时明白什么叫来者不善
“出什么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你能不知道,让你管家,你就是这样子管的吗?对内,连基本的衣食住行都管不好,还敢在外面张扬,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滚出去跪祠堂。”
话音一落,底下的丫头纷纷将她架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容月别提有多开心。
无知小儿,活该受罪。
简漫不恼,反倒是十分的规矩。
看来对方还是害怕她的威严,这一瞬间,太妃的虚荣心满足到了极点。
看到想要的表情之后,简漫才故作一副认命的模样,“太妃,儿媳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否让儿媳跪祠堂之前,给儿媳一个明白。”
太妃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冬梅很快就将容月的话重复了出来。
“看来儿媳确实不是管理的料,既然如此,在跪祠堂之前,而且还是将大权还给太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