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东北到底有多混乱？
卓烨没当兵之前，从读小学，再到初高中，被抢过整整五次。那会东北小混混特别多，三五成群，不务正业，跟着几个大哥混，没事出去抢点钱花几天，没钱了继续抢。
后来扫黑除恶，把这些害群之马扫了个精光，风气才渐渐好了起来。
“谁他吗让你们在这摆摊的，问过你马爷了吗？”
黄毛指了指自己，厉声问道。
“您消消气！”
赵伟急忙递上根香烟，“我们就是小本买卖，您抽烟！”
“去你妈的！”
黄毛抡起胳膊，抽了赵伟一个大嘴巴。赵茜气得够呛，扶住自己弟弟，然后大声质问，“你们怎么打人？”
“呦，这妞不错。”
黄毛跟两个同伴嘿嘿一笑，“正好，你陪哥哥我去喝杯酒，然后把今天赚的钱都交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你，你们是流氓！”
赵茜气得直骂，必须赶紧出国，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哈哈哈，这才哪到哪，一会儿哥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流氓！”
黄毛说着，伸手向着赵茜的白嫩的脸蛋摸了过去。就在这时候，卓烨忽然一伸手，抓住了黄毛的手指。
“还有三十件衣服没卖掉。”
卓烨眼睛里冒着火气，“你打算怎么赔偿？”
“我赔你妈……”
黄毛刚骂完一句，卓烨往后一掰，黄毛的手指头都要断了，身体扭曲向前跪下，痛的嗷嗷大叫。旁边两个小混混见状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想对卓烨动手。
卓烨一脚踢开黄毛，接着抓住一个扑过来的小混混，利索的过肩摔，把他狠狠扔了出去，摔在水泥地面上。另一个混混则从后面上前，一把抱住了卓烨的腰。但不等同伴帮忙，卓烨脑袋往后一撞，撞得那混混破了鼻子，捂着脸倒退两步。
之前的混混刚爬起来，卓烨抓住他的脑袋，把他往车后盖上狠狠一敲。
当！
混混倒飞出去，干净利落栽倒，两眼冒金星。
看着卓烨很轻松地放到两个混混，赵家姐弟都张大了嘴巴。
“练家子是吧！”
黄毛心一狠，从怀里抽出一把弹簧刀。蹭的一声，刀尖弹了出来，对准了卓烨。此时的黄毛，凶狠的如同蝎子一般。他在这片街混了这么多年，外号就叫马小刀！敢惹他的家伙，都要被他捅上两刀！
“啊！”
赵茜吓坏了，没想到对方敢动刀，吓得抖成一团。
而卓烨面不改色，他一伸手，掀起桑塔纳的后备箱，拿出了放在里面的那把日本刀。仓啷一声，长刀出鞘，雪白的刀锋反射夕阳的光芒，照在黄毛的脸上。
看了看卓烨手里的日本刀，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跟玩具似的弹簧刀，黄毛小腿肚子忍不住打颤。
“那什么……打架就打架，动刀子是不对的……”
他吞着口水，想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卓烨反问，黄毛吓得扔了手里的弹簧刀，然后举起双手。就在这时候，身后的赵茜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卓烨也感觉脑后生风，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一块板砖劈头盖脸地砸向了自己。
快十年的特种兵训练生涯，让卓烨产生本能反应！他手中的日本刀以上段斩的姿势，直接劈了出去！
“啪！”
这块板砖在半空中被劈成两段，碎掉的砖头从两边飞出去，砸在卓烨身后。
“卧槽……”
刚才扔板砖的混混吓尿了，跟见了鬼似的，把黄毛丢下，甩着鼻血，扭头就跑。
赵茜跟赵伟两个也都看傻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卓烨转回来，把正打算逃走的黄毛一把拎了回来。
“别走。”
“哥，我错了哥！”
马小刀双腿抖个不停，急忙道歉，“我再也不敢了哥！”
“三十件衣服，卖你了。”
卓烨指了指地上已经弄脏的文化衫，“一共三百块钱。”
“我，我没钱……”
马小刀连连摇头，卓烨呵呵一笑，拉着黄毛，然后拉开了桑塔纳的车门。
“哥，你干啥啊哥……你要带我去哪啊？”
马小刀以为卓烨要把自己抓走，急忙解释，“我大哥可是七哥！你惹不起的！”
“我大哥还他吗赵四呢！”
卓烨把马小刀的脑袋塞进车窗里，然后摇动车门上的把手。这种老式的车子，车窗都是用手把摇的。随着卓烨的动作，车窗升上来，卡住马小刀的脖子，顶住他的喉咙，差点把他的眼珠子都给挤爆出来。
“哥……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喊到后面，马小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脸憋得又肥又红，跟紫茄子似的。
“算了吧！”
赵茜赶忙上前阻拦，生怕这混混被勒死了。
“一边去！”
卓烨却一把推开了赵茜，但还是往下摇了下车窗。马小刀长吸一口气，大声咳嗽起来，眼泪都跟着往外扑。
“三十件衣服，买不买？”
“买，我买……”
“钱呢？”
“这呢……都，都给你……”
马小刀跟旁边的混混凑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卓烨。卓烨气的踹了他们好几脚，然后把剩下的三十件衣服扔在他们身上。
“还欠老子二百五十块钱！”
他告诉躺在地上的马小刀，“不还清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让赵家姐弟上车，拉着他们扬长而去，留下马小刀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哭个不停。身为一个好狠斗勇的混混，他生平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旁边的混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半天说道，“咱们告七哥去，让七哥收拾他！”
哇的一声，马小刀哭的更伤心了。
此时卓烨坐在车上，把着方向盘，想到自己亏的二百四十块钱，仍然气哼哼的。
“小烨哥，别生气了，咱也没亏。”
坐在旁边的赵伟急忙安慰。
“咋，这二百五你出？”
“对那种小混混，就该予以坚决的打击！”
赵伟神色一正，朗声道，“我们要与恶势力奋斗到底！”
“哼！”
卓烨冷哼一声，赵伟偷偷松了口气，然后又赶忙拍了下马屁，“姐夫，你刚才身手可真俊，是我卓大爷教你的？”
“嗯。”
卓烨含糊其辞，反正家里老爷子以前也是当兵的，说是他教的也没啥。要不让他爹在里面多蹲两天，免得不好跟人解释。
赵茜不说话，一直默默坐在后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也教教我呗！”
赵伟已经顾不得自己姐姐了，他想到刚刚卓烨的神采，就忍不住两眼发光。
“不教！”
“为啥呀？”
“这里面水太深，我怕你把握不住。”
“别这样啊，我可是你小舅……小老弟啊！”
“先不说这个，今天辛苦了，晚上吃烧烤去。”
“好嘞！”
“从你工资里扣。”
“啊？”
在两个人日常拌嘴的时候，坐在浴池办公室里的肖经理也刚刚放下电话。
“文化衫是吧？我也找人卖，看你小子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