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来自草原的战狼,太过显眼,根本跑不了多远,尤其在南斗司发出追捕令之后,必然是生要见狼,死要见尸。
诡异的事发生了,这头战狼众目睽睽之下逃出了叶成万被软禁的庭院之后,就这般奇迹的消失不见。
青天白日,一头战狼进了一个胡同之后,便没了踪迹。
这个胡同,叫做流萤胡同,原因无它,只是胡同外有一家名为听竹轩的青楼。
前往这流萤胡同的路上,听竹轩的门口,肖谦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看什么看,总往里面这里面瞄!”叶青璇看到肖谦那有点色色的样子,就一肚子火。
“我这不是查案吗?万一那头战狼跑了出来,冲入此楼,大开杀戒,那些女子多无辜啊,毕竟,她们可是很多男人的快乐源泉啊!”肖谦义正词严的道。
“也是你的快乐源泉吧?”叶青璇一脸鄙夷。
“这个……如果是陈苦大哥的快乐源泉,那么也是我的快乐源泉。”肖谦微一沉吟,这般答道。
陈苦本来还在看戏,没想到锅从天上来。
“这家,去过,不错,一般快乐吧。”陈苦老实答道。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下次一起去快乐,我请客。”肖谦笑道。
“狼狈为奸!”叶青璇没好气的道。
此时,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轻移莲步,从集市归来,手中挎着一个竹篮,篮中都是胭脂盒,与肖谦擦肩而过,回到听竹轩。
肖谦嗅了嗅空中残留的香气,忍不住感叹道:“一辆公交车,静悄悄的驶过!”
叶青璇一脸迷惑,这家伙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走了。”陈苦第一个走入流萤胡同。
肖谦跟上,回头看了一眼。
叶青璇以为肖谦看自己,却赫然发现对方的目光只是经过自己,最后落在了听竹轩门口处那曼妙背影上。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叶青璇看到肖谦这一副登徒子模样,恨得牙痒痒的。
“嗯,说得好,后面还有一句,偷不如偷不着。”肖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感同身受的对着叶青璇点了点头,眼神中都是赞赏,似把这位搭档看成了知音。
叶青璇一脸不爽,没有答话,感觉有被冒犯到。
胡同里,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早已荒废,破烂不堪,没了人迹,另外一户则是一行将就木的老叟,在一婢女的照顾下,卧病在床,随时可能断气。
线索查到这里,彻底断了。
从老叟家出来,叶青璇一脸迷惑:“这头草原狼,莫非会穿墙术?”
“穿墙不可能,但是这胡同的墙也就三米,那头战狼足足两米长,越墙而过再简单不过。”陈苦看了看高墙,这般接口道。
“是啊,会不会就这么从胡同中跑了啊?”叶青璇有些迷惑。
“看来,你真的只会画画。”肖谦深深的看了叶青璇一眼。
“什么意思?嘲讽我?”叶青璇没好气的道。
“这胡同四周,包括这两户人家的四周,都是闹市街头,如果一头战狼招摇而过,必然被很多人看到,很显然,这头战狼,还在这附近,不过隐藏的很深。”
陈苦再度推开老叟家对面的那户木门,枯枝败叶,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不在这里,这头狼又不会飞,若进入这一户,必然留下明显的痕迹,不在这一户,战狼只怕十之八九是跃入了老叟家,藏在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肖谦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再度驻足在老叟家门口。
“这头狼会隐身术不成?真是邪门!”叶青璇嘀咕了一句。
听到叶青璇这话,肖谦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对陈苦的问道:“西北草原,听闻部落里的祭司擅长各种秘术,有让巨狼隐身的秘术也不一定,或者某种障眼法,让我们在眼皮底下也看不到。”
“你的意思是说……那躺在病床上的老头是……西北草原部落的祭司?”陈苦心中一凛。
“不一定,但有这个可能,非此即彼,这头战狼不可能凭空消失,既然不在这一户,那必然在老叟家,我想目击者不存在眼瞎到看错,这么一大头狼,进了这个胡同,关键不止一位目击者。”
肖谦沉声说道。
“现在怎么办?冲进去再仔细搜罗一遍?”叶青璇目光投向肖谦。
肖谦摇了摇头,然后道:“这头战狼,其实可以算是找到了,必然在这宅子里,被秘术遮掩了气息和行踪,但他们西北草原部族的图谋究竟是什么,安插了一位祭司,长居于此,接应这头战狼,所图甚大!”
“是啊,从公主被掳,到西北狼王叶成万自杀,再到这风烛残年的祭司身份暴露,一环扣一环,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陈苦眉头深锁,毫无所获。
“那要不要进去地毯式搜索,将那头战狼给翻出来,在我的剑气笼罩之地,什么秘术都将无所遁形!”叶青璇一脸自信的道。
“匹夫之勇,不可取。”肖谦摇了摇头。
叶青璇反问道:“那肖谦你说,怎么办?”
“我的意见是暗桩遍布,静观其变,找到这群家伙的真正图谋比抓到这头战狼和祭司,更加重要。”肖谦沉声道。
“好,我这就上报,让上头定夺,是破门而入,还是暗桩监视。”陈苦拿出一枚传讯石,传讯回南斗司。
半晌后,陈苦对着肖谦道:“上头同意了你的计划,围而不抓,暗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都是我们南斗司的铁斗,现在我们反而轻松了,似乎没什么可做的。”
“怎么没事可做?那老头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身边的婢女,这些关于他们的消息都可以打听一下,也许有意外的收获。”肖谦答道。
“你确定那头战狼在这个宅子里?那老家伙是祭司?”陈苦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于情于理,这是必然,一头畜生,不会隐形穿墙,不会飞天遁地,进入这个胡同,能去哪里?四周都是闹市街头,无处可逃。至于那老头,呵呵,你们都以为他行将就木,快挂了吧?我不觉得。”
肖谦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说着说着看了叶青璇一眼。
“细说,接着说!”陈苦来了兴趣,追问道。
“刚才我看那婢女,眉宇间隐有春色,可以肯定这几个时辰内,与这老头有过苟合,这老头怎么可能卧病在床,随时断气?据说西北草原部落的祭司,都擅长补阳双修秘术,我琢磨着我们走后,这老头下了床,必然龙精虎猛!”
肖谦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陈苦微微点头,正准备接话,一旁的叶青璇却有些恼怒。
“肖谦,你刚才盯着我看,也是观察我眉宇间有无春色?”
“哪个少女不怀春,不过你还真没有,不得不服。”肖谦调侃道。
“要你管。”叶青璇气鼓鼓的道。
“陈兄,走吧,听竹轩,你老马识途。”肖谦笑道。
“这勾栏,可不便宜!”陈苦笑道。
“陈兄腰缠万贯,貂蝉之姿,何惧之有?”肖谦笑问道。
“你们去这等地方?”叶青璇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陈苦沉默不语,对着肖谦使了个眼色。
肖谦一脸凛然正气:“查案,不得不去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叶青璇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