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说完这番话之后就直接从病房离开,去到外面待着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样看着江暖跟冷逸尘这样亲亲我我。
他现在心里对于江暖只有一个想法,找到证据把她抓起来,但是这些只不都是自己的推测而已,无凭无据的,公安凭什么抓人?
想到这,陈秘书内心就非常的烦躁,同时还不忘了给刚去m国出差的林昊天打电话,向他说明了这么个情况,毕竟林昊天在江氏集团可以说是有着很重要的存在,再加上江老爷子又很器重他,所以一直都是将他当做自己人来对待的。
接到电话的林昊天正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江婉的手术结果,一听说江老爷子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整个人瞬间就蒙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抢救无效?”
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在听到对方说的话之后,林昊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当时手机上那护工发的视频林昊天并没有看完,而那个护工也没有跟他说江老爷子就因此去世了,想必她应该是在江老爷子被抢救之前离开的。
“嗯,我现在在医院里,二小姐和冷少爷在一起,嗯好,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过段时间回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吧…嗯那就先这样…”
陈秘书跟林昊天说了一下具体情况,然后两人又交流了一些事情之后,这才挂断电话。
想着电话那头林昊天在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跟自己说的那句话,陈秘书下意识看了一眼正躲在冷逸尘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暖,最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又再次拿起手机打电话开始找人给江云澜安排后事。
找的还是前几天刚给江婉安排了后事的那群人,陈秘书对他们再三叮嘱之后,这才放下手机又回到病房里,同时还不忘了走过去给已经没了气息的江云澜把白色床单盖在他的头上。
“二小姐,请节哀,我已经安排了人处理老爷子的后事,这几天你就先回家休息休息吧,你这才刚出院,可不能再伤了身子。”
看着那已经哭到哭不出眼泪来的江暖,陈秘书突然转身对着她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很显然是在说江暖这才刚出院怎么又到医院来看自己的爷爷了,你不是应该在家休养吗。
因为他现在自从刚才林昊天跟他说了要防着江暖开始,心里就对于现在的江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警惕。
陈秘书这句话一出,就连向来都没怀疑过江暖什么的冷逸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是啊,按理说这个时候暖暖不应该在家休养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而且她一来看江老爷子,还无意间把江婉已经去世了的消息告诉给了他,导致他受刺激吐血昏迷。
按理说如果只是平常的受了刺激吐血昏迷,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这样抢救无效……
江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想到这,冷逸尘看向江暖的眼神忍不住变得有些复杂。
“好了暖暖,别哭了,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这边就交给陈秘书来处理吧,你才刚出院,需要在家多休息。”
说着,冷逸尘就对着陈秘书点了点头,然后将脸上已经没有了眼泪的江暖给拉走了,偌大的房间瞬间就只剩下陈秘书一人。
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这里看着床上躺着的,已经没有生机的江云澜,陈秘书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酸涩,他一直都把江老爷子当做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他们前几天还约好了等他出院了一起去钓鱼呢……
这才短短两天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江老爷子只是因为知道了大小姐江婉去世的消息而心肌梗塞,吐血而亡的,这其中绝对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几天前江家大小姐江婉去世,现在又是江家老爷子去世,正常事情下来,最大的受益者非江暖莫属,要说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冷逸尘就这样直接拉着江暖离开了医院,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沉浸自己的思绪之中了还是什么,在拽着江暖的时候四号没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度,导致他将江暖的手腕给攥出了一道红色的手印。
“逸尘哥哥…你弄疼我了…”一直到江暖出声提醒,他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松开自己一直紧握着她手腕的手,用着很是抱歉的语气跟她道着歉:“抱歉,暖暖,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逸尘哥哥,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姐姐去世之后,爷爷现在又去世的消息,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接受不了……”
说着,江暖就很是善解人意的将脸颊靠在冷逸尘的胸前,伸手拦住他精瘦的腰身,用着很温柔的语气说道。
看了一眼将脸埋在自己胸前,小鸟依人的江暖,冷逸尘将脑海中自己刚才想起的那些事情的种种都给一一否定了。
他的暖暖怎么会是那样的女孩子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毕竟江婉去世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事,紧接着又是江老爷子,这更是他从未想到过的事情。
所以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是自己不能就这样去怀疑暖暖这个好姑娘。
想到这,冷逸尘也就没有再继续对江暖做出什么其他的行为,依旧跟往常一样,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在自己的副驾驶上,为她系上安全带之后,这才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开车带她离开医院。
江暖看着眼前这个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依旧对自己非常贴心的冷逸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同时又很庆幸江婉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冷逸尘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正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冷逸尘,并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这个自己一直认为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的江暖给算计了一道,只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