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小声嘀咕:“跟鬼差不多.....”
那女人像鬼一样毫无来历。
秦北舟睥睨的瞧了眼门庭若市的天医堂,忽而笑了笑,“有点意思。”
“那三个孩子是和赵玉谏一道回的皇城,与赵玉谏相熟,想来与天医堂有渊源。”严鹤又说。
秦北舟想到昨晚那般可爱的小团子,竟然有三个?
真想瞧瞧。
“太子病重已半年有余,赵家束手无策,只得求助于天医圣手,本王倒想看看这天医圣手是何方神圣?”秦北舟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那女人跟他抢药,又炸了他的宅子,这笔账还没找她算呢。
他倒要看看,那女人是装神弄鬼还是欺男骗女。
温九倾正抱着三个小宝贝,给三个宝宝讲解医药知识,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傲慢的呵斥声:
“天医堂的管事何在?这便是天医堂的待客之道吗?!”
温九倾闻声转头看去,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一脸怒气的盯着她。
温九倾几不可见的微微挑眉,这是扛不住找上门来了?
那人开口就是一句。
“好生丑陋的一张脸!”
温九倾挑眉变眯眼,她今日没换男装,也没遮脸,这人擅自闯入还趾高气昂的说她丑?
一个太医好大的官威啊,就冲这目中无人的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朝宰相首辅来了呢。
哪来的糟老头子!
敢骂他们娘亲!
三个小宝贝对这个人说他们娘亲丑很不满,大宝叉腰问,“你是谁?”
看到三个孩子的时候,赵棕一愣,随后猛地指着温九倾说,“你就是赵玉谏养的那个外室?”
外室?
温九倾眉头一皱,目光冷了一瞬。
“赵玉谏那个不争气的,竟找了个这般丑陋不堪的女人,还带回来三个孩子!”赵棕口气那叫一个嫌弃。
好似温九倾是地上的烂泥,不配跟他讲话。
“赵玉谏人在何处?还不快让他来见我!”赵棕呵斥道。
“呵。”温九倾冷笑一声,眸光冷厉,露了杀机,“哪来的狗在这儿吠?天医堂什么时候允许疯狗进门了?”
赵棕一瞪眼,这丑女人敢对他无礼?
夫人说的果然没错,赵玉谏回皇城却胆敢多日不回家,端着架子等着他这么做父亲的上门来求。
这就是在给他下马威。
定是这个丑女人领着三个孩子吹枕头风,在背后教唆赵玉谏不敬他这个父亲。
温九倾让三个宝宝乖乖坐好,起身道,“你当天医堂是你乱咬乱叫的地方?给你三个数,要么滚出去,要么横着出去。”
“你胆敢这么跟我说话?!”赵棕凶神恶煞的盯着温九倾,松弛的面皮咬的一抽一抽的。
“你是要横着出去?”
“你!你敢对我动手?别以为你给我赵家生了三个孩子,我就会让你进我赵家的门,你一个外室胆敢在我面前放肆,这三个孩子只会是无名无分的私生子!”
外室?私生子?赵家的门?
很好。
温九倾怒极而笑,目露寒光,手术刀精光乍现,一刀下去就横在赵棕的脖子上。
“父亲!”
赵玉谏冷声赶来。
面色冷沉的看了眼赵棕,声音压抑道,“阿倾,别脏了你的刀。”
“迟一点,你就该给你爹收尸了。”温九倾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那薄薄的利刃差一点就擦过喉管,赵棕褪都软了半截儿,满目惊恐的望着温九倾这个丑女人。
赵棕捂着侧颈,腿软的退后两步,恼羞成怒的瞪着赵玉谏,“赵玉谏!这就是你养的外室,乡野村妇,毫无规矩,你马上.....”
赵玉谏脸色一沉,冷声打断,“父亲,奉劝你谨言慎行,祸从口出这是父亲你曾教过我的。”
“你敢为了她教训我?”赵棕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相当看不上温九倾,但温九倾方才的那把手术刀又让他感到畏惧,于是只能在赵玉谏这儿找回面子。
“你不要以为你榜上了天医堂,翅膀硬了就能不把赵家放在眼里,你这外室和这三个孩子我若不认,休想进赵家的门!”
“再敢一口一个外室,我割了你的舌头。”温九倾目光冷戾,将手术刀扔给三个宝宝玩儿,“你赵家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孩子进门?”
三个小宝贝拿着手术刀比划,笑的一个赛一个的甜。
却一个赛一个的叫人头皮发麻。
赵棕咬牙绷紧了面皮,他一定是疯了,才觉得这三个小娃娃吓人。
大宝:“娘亲,这糟老头子是谁啊?”
二宝:“嘴巴真臭,是不是刚从茅坑里吃饱了出来的?”
小宝:“这老爷爷就是娘亲说的不会说人话的人吗?”
温九倾对三个宝宝笑了笑,“对,宝贝们要记住,畜生是不会说人话的,对付不会说人话的畜生,是不用讲道理的。”
赵棕紧绷的面皮一再抽搐,“赵玉谏,你就让她这么羞辱你的父亲?!”
“父亲,你别忘了,是你传信于我,是你有求于天医堂,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赵玉谏沉声道。
活到老学到老,诚如阿倾所说,今天就教他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