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傻了。
范晓峰也傻了。
他们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一组组全副武装的战士占据了粮仓的各个要害。
无数的红点瞄准着范家的人。
马仔们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棍棒砍刀,举起了手。
还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吓尿了裤子。
一时间,粮仓里充满了难闻的气息。
“晓峰!啥……啥叫狼牙特种……作战大队?”
范建看着满身的红点,颤抖着问。
范晓峰早已抱头蹲下,哭着大骂。
“爸,你他妈没事看点电视剧吧?狼牙大队都不知道?孤狼b!小庄!!”
“什么?是特种部队!”
范建的脸一下子垮了。
打死他都不会想到,有一天特种部队会找上他啊!
“不,不可能吧,晓峰,咱家啥时候惹上特种部队了!”
他犹自不敢相信。
“诸位兄……兄弟,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什么都没有做啊!”
为首的大汉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翻。
“遵纪守法?你告诉我这叫遵纪守法?”
“我警告你老实一点,我接到任务是剿灭你们!”
一旁的范晓峰要吓死了。
剿灭?
那不是要死?
他马上哭着大喊。
“大哥,这可跟我没关系啊!都是我爸抓来的李家人,是他非要报仇!您千万可别剿错人啊!”
范晓峰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范建。
范建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孽子!孽子!我要不是为了你……”
“给我闭嘴吧!”
大汉不耐烦的一拳打在范建脸上,范建顿时血流满面,吐出了几颗白牙。
“全部带走!”
大汉一挥手,特种队员们一手一个把范家人都扔到了军用卡车上面。
粮仓里顿时清净了许多。
大汉忙完手上的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羽面前。
一个立正。
“秦先生,我是狼牙大队大队长韩战,奉上峰命令来此接您,让您受惊了!”
秦羽看了看对方的军衔,是个大校。
于是淡淡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大汉面色一肃。
“请先生跟我们走一趟便知!”
秦羽点了点头。
这帮人能出现,和老魏脱不了干系。
看来,他的那位老领导病危,很多人都彻底慌了。
“你们去外面等一下,我交代好家人就来!”
“是!”
韩战痛快地答应下来,领着所有的队员在外面等候。
秦羽这才解开了青瓷他们的束缚。
“呜呜呜!”
一拿出李青瓷嘴里的破布,青瓷就痛哭出来。
她差点要吓死了。
“老公,范建带着好多人闯到家里,他们打了爸妈,还要杀了我们。”
李青瓷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
秦羽连声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青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守着你们。”
“就是你不好!秦羽,你害死我儿子了!”
张凤琴拉着儿子的手大哭起来。
“青阳,你的手怎么成了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李青阳的手被范晓峰砍掉了三根手指,现在的样子比鸡爪子也强不到哪去。
“妈,没啥大事,断指我都留着,送到医院还能缝合!”
秦羽皱着眉头,将断指交给李文博。
“缝合?”
“你说的轻巧,我儿子手指断了,就算缝合住!以后怎么弹钢琴,怎么练书法啊!”
“要不是你,阳儿能遭这么大的罪?我跟你没完!”
秦羽被气笑了。
李青阳自作自受,和范家勾结陷害亲姐姐,断几根手指都是轻饶了他。
以秦羽的意思,把他当做匪徒剿了都不过分。
还弹钢琴练书法,李青阳以后是再也抓不住牌九麻将了。
见张凤琴还要喋喋不休,秦羽淡淡说道。
“妈,断指再植手术的黄金时间是六个小时,你们从西郊农场这里到市区的医院还要一段时间,难道……”
张凤琴一听,大惊失色。
她再也顾不上和秦羽纠缠,抱着儿子就想往医院跑。
“老李,你是个死人啊,快抱着儿子去医院!”
李文博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处于懵逼状态,见老婆吼他才慌乱的去抱李青阳。
可惊吓过度的他浑身无力,抱了几次也没抱起儿子。
秦羽摇了摇头,招手叫来韩战,让韩战派一辆车送他们去市里的医院。
“老公,那你去哪里?”
李青瓷见韩战等人的装扮,有些害怕的问。
“我?我去帮一个老朋友的忙,很快回来!”
李青瓷这才放下了心。
“那我在医院等你!”
秦羽点点头,目送他们上了军车,才对韩战说道。
“走吧!”
韩战终于露出轻松的神色,慌忙把秦羽请上了直升飞机。
二十分钟后。
一行人抵达了江城的一处私人庄园。
一下机,秦羽就发现这里气氛异常紧张,无数荷枪实弹的军士正在巡逻站岗。
他果然看到了张老将军。
“张老,您这是……”
张老将军面色凝重,“来不及解释了,小秦神医,您来了就好,快进去吧!”
说着,他派了两个警卫兵给秦羽带路。
秦羽知道事态严重,点了点头走进庄园。
……
“老魏,你说的那个神医来了没有?我爸已经病入膏肓了啊!”
一个气度雍容的中年男子,站在病床前面,满脸焦躁。
屋里面,各种先进的仪器不断发出警报,预示着病人的情况十分危机。
十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仓皇的跑来跑去,像是无头苍蝇一般。
他们知道,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谁也不能挽救病人的生命。
“应……应该快到了吧!张老将军说派了狼牙大队去接的!”
魏秉忠脸色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心里悔恨要死。
干嘛非要牵扯上小秦神医。
若是秦羽赶不过来,自己将会承担多大的责任。
想到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家业,魏秉忠满心苍凉。
“徐省,我看还是通知京都吧,早点成立治丧委员会,新闻今晚就要发出!”
“你要节哀!”
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
他从京都带来了十几名医学专家,也对病床上的老人束手无措。
大势已去,谁也没有办法。
中年男人一下子慌了。
“马主任,再等等,再等等!我爸还能坚持一下!”
马主任叹了口气,目光悲悯。
床上老人的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管子,何必让老人再受罪。
“马叔叔,求求您了,再等等好吗!不是说了有位神医正往这里赶吗?我爷爷一定会等到神医来的!”
一旁的花季少女面容悲戚,拉住了马主任的衣袖。
“神医?”
马主任苦笑着摇了摇头。
“惊蛰,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神医,马叔叔也愿意永远等下去,可是徐老他……”
“回天乏术啊!”
京都来的医疗组组长夏良川也长叹一声。
他是京都医科圣手,可拼尽全力也无法挽留老人的生命。
“徐省、徐小姐,咱们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这个世界没有神医,你们要相信科学。”
他不得不委婉劝道。
中年男人名叫徐清,是老人的唯一嫡子。
他闻言浑身一僵,踉跄的退了两步。
徐惊蛰更是哭成了泪人。
所有医护人员站住了脚步,缓缓摘下了头上的帽子。
“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秦羽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