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然淡淡地瞥了陶倩微一眼:“我知道。”
“啊?你知道?”陶倩微有些傻眼:“那你知道怎么还这么对我?”
眼看差不多了,季希然学着她的腔调泪眼婆娑地开口:“表姐,我不是不信你,刚开始知道你陷害我的时候真的好伤心,想着你是我表姐,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呢。”
陶倩微听了脸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季希然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后来知道不是你就放心了。”
“希然你真是的,我是你表姐,怎么会伤害你呢……咦?你手上怎么有伤?”
陶倩微指着季希然的手臂问道。
季希然握着手臂故作悲痛地对着陶倩微说:“表姐你都不知道,为了救你出来我牺牲多大,白政寒他对我……他……”
陶倩微惊呼:“这是他弄的!?”
季希然捂着嘴违心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过分了,希然你放心,我和博承哥一定尽快救你出来,让你逃离白政寒的魔抓。”
说是这么说,但陶倩微巴不得季希然多受点虐待。
季希然“感动”地看着她:“表姐,还是你们对我好。”
话落,季希然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看,是沈博承的来电,季希然在铃声响前将电话挂断调成静音。
她现在和陶倩微周旋,不希望沈博承来打断她的计划。
手机屏幕亮了几次之后便没了动静,想必是沈博承放弃了。
不一会,便见陶倩微的手机响了。
看见沈博承的来电,陶倩微欣喜若狂,她刚想开口叫承哥哥,但看见季希然在这,便改了称呼。
“博承哥,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陶倩微脸上是恋爱中小女人才有的娇羞。
季希然默默翻了个白眼,他们两人之间这么明显的破绽,前世她怎么就没看出来。
电话那头的沈博承无视陶倩微的话,开口问道:“季希然在不在你旁边?”
“啊?”陶倩微有些呆愣。
沈博承急切发问:“我问季希然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陶倩微有些不悦:“在啊,她在我旁边。”
“你把电话给她。”
“博承哥……”陶倩微有些娇怒。
沈博承不耐烦地吼了句:“快把电话给她!”
陶倩微吓到了,赶忙把电话递给季希然:“博承哥找你。”
说完还幽幽地看了季希然一眼。
季希然接过电话,当着陶倩微的面,娇滴滴地说了句:“博承哥~你找我啊。”
沈博承被季希然喊得呆住了,但他也没忘了正事,开口询问道:“希然,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呢?”
季希然眨着眼睛,看了眼手机无辜道:“我手机关机了。”
“关机?算了,先不说这个,白政寒那边怎么回事,怎么和我家的合作都取消了?”
“啊?我不知道啊。”季希然说着就拿着手机离开座位,营造一种他们在说悄悄话的感觉。
回头果然看见陶倩微神情紧张,伸着脖子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沈博承像是突然颓废般:“希然啊,你回去帮我打听打听,白政寒那边有什么动静,有情况要及时告诉我。”
季希然淡淡地敷衍了句好就把电话挂了。
季希然回到座位后,陶倩微急忙问道:“希然,你和博承哥谈了些什么啊?”
季希然故作神秘道:“秘密。”
陶倩微闻言脸都黑了。
季希然回到家后发现,本应该在公司上班的人,此刻正萧然危坐,神色冷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客厅因为他的存在寒凉了许多。
他生气了!
这是季希然捕捉到的重要信息。
“老公,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季希然搂着白政寒的手臂,笑容灿烂地看着他。
白政寒眉眼轻挑,倪了一眼季希然搂着自己的手,看着她语气严肃道:“你去哪了?”
季希然手微微一顿,白政寒是因为她出门才生气的?
季希然如实交代道:“陶倩微打电话约我见面,我看没什么事就去了。”
她的诚实让白政寒的脸色缓和不少,语气也不再严肃:“你伤口还没好,不要到处乱跑。”
听到白政寒关心她的话语,季希然把头靠在白政寒肩上,带着笑意开口:“知道啦,我会乖乖待在家不让你担心。”
对于季希然的靠近,白政寒身体微顿,但是没有躲开。
“对了老公。你为什么把和沈氏的合作取消了?”季希然抬头,有些不解地望着白政寒问道。
白政寒收回想摸季希然头的手,眸子里的寒意比刚才更浓了:“你很关心他?”
察觉到白政寒身上的寒意,季希然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没关心他,只是有些好奇。”
白政寒紧盯了她几秒,移开目光:“昨天划伤你那人是他安排的。”
“是他!”季希然瞪大了眼睛,随后想起上次,沈博承给她来电,她说白政寒要收拾他的事。
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使白政寒陷入危险之中,季希然不免难受。
“对不起,老公。”
白政寒面色阴沉,冰冷的声音似有一丝怒意“他做错事为什么你要道歉?”
季希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听出白政寒话语里的不对劲。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沈博承也不会对付你。”
季希然脸上充满了歉意,对着白政寒坚定地说道:“你放心老公,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政寒的心有些动容,眼神紧盯着她,像是想把她看透。
过了一会,他眼里的寒凉散去,起身离开沙发:“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帮你换下纱布。”
说罢并径直向餐厅走去。
这几日,季希然和白政寒相处还算融洽,只是感情依旧没什么进展。
她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盯着湖里的荷花发呆。
白政寒站在二楼,看着季希然呆萌的模样,伫立许久。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这句诗中所说的美好意境,便是像现在这般吧。
白政寒经过季希然房前,看见房间里的花蔫了,眉头微蹙,问道:“这花都干了怎么还没丢掉?”
刘嫂笑着应答:“太太说这是先生送的,她舍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