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府一大早就闹哄哄的,苏辛儿不耐的起床,“桂怜,死人了?这么吵。”
桂怜:“小姐,不是,是传家宝丢了,大家都在找呢。”
丢东西了?难不成是他?苏辛儿不明所以的穿好衣服。
“小姐小姐,老爷他们来了。”桂怜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说。
“啊?”苏辛儿刚洗完脸,“来我这干嘛,又不是我偷的。”
苏辛儿来到院子,只见苏正祖带着一堆人堵了她的门。
“爹爹这是何意?”苏辛儿一脸不解的问。
苏正祖:“何意?你说,昨晚你有没有去过藏书阁?”
“没有啊,女儿去藏书阁干嘛,看书啊?爹爹是在说笑吧。”苏辛儿不紧不慢的走到苏正祖面前,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爹爹,是家里丢什么东西了吗?”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来人,搜。”
面对苏正祖的怀疑,苏辛儿也只是无所谓,她走到一旁,看着进她屋子的侍卫,说道:“爹爹难道不知道我昨日去哪里,做了什么吗?”
苏正祖看向苏辛儿,后者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昨天苏辛儿在街上与柳家二小姐比试的事他当然知道,只是不知为何,他还是不愿像从前那样对她。
“哼,我为什么要知道,查房是每个人都要查的,没有例外。”
听到这话,苏辛儿扬起眉头,她懂了。
“老爷,搜到了。”一小厮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苏正祖拿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下,确认是真的后眼神直击苏辛儿,“怎么解释?”
苏辛儿略感惊讶,莫不是那厮昨日不小心落她这了?还是故意栽赃的?可这两种可能都不太成立,那就是府内人的栽赃了咯。
她默了片刻,说:“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会信吗?”
苏正祖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苏辛儿无奈耸肩,她老子不信她。
“爹爹,给我一日时间,我把偷传家宝真凶给你找来行不行?”
“爹爹别听她的,万一她随便找个人来顶罪,也说不清的。”一男子从门外走来,苏辛儿定睛一看,哦哟,这不是咱们的六少爷苏晓嘛,竟然也来凑热闹。
现在一院子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苏辛儿揉揉脖子,看似随意的扫了他们一眼,实则是在观察,要是真的有人栽赃,那肯定是刚刚搜查的时候放的,进去的人不过十个,想找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辛儿:“爹爹要是不信我,那我问爹爹,我要传家宝干什么?”
苏正祖眉头紧锁,一时之间也说不出理由。
传家宝能作为传家宝定有它的过人之处,而这过人之处,只他一人知晓,连大夫人都不知,想想,苏辛儿确实没有理由冒这么大风险去拿一块不知道价值的传家宝。
难不成真的有人陷害?
苏正祖打不定主意,他故作严肃的咳了咳,“虽然我不知道你拿传家宝干什么,但是既然出现在你房里就是你的事情。”他语气一顿,“不过,就以此判断是你拿的,的确不太公正,那你就负责把真正的贼人找出来。”
苏辛儿手中五十米大刀差点收不住,都这么明显了,要是这老头还不明白,她可真要动武了。
身后的苏晓愤愤不平的看着她,苏辛儿表示很疑惑,他们接触也不多啊,这孩子有点莫名其妙。
一大帮人走了后,苏辛儿在院里修整了一上午,待到午时才出门。
木故言早早就在等着了,他无聊的看着窗口,莺莺燕燕花红柳绿让他没了兴趣,他在京城待了二十年,这期间内一直没外出过,不过还好,他终于遇上了一个看起来有趣的人,木故言倒也打听过她,巧的是苏辛儿出名的时候他生了场大病,对外面的消息很是闭塞,好之时已经过了几年了。他撑着下巴呆呆的望着某一处,直至看见苏辛儿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与之前一样,她的出现隔绝了任何人,她就是独一无二的。
木故言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一直盯着门口,来之时他已经同掌柜的打过招呼了。
苏辛儿推开门时,木故言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暧昧丛生。
奈何被苏辛儿一句话打破气氛,“你丫的昨晚在我家偷什么了?”
木故言:“……”
尽管知道传家宝不是他拿的,但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木故言从袖里拿出一把扇子放在桌上,“呐,就这个。”
苏辛儿看到后直接无言。
许久她才缓过来,“就一把扇子?”
苏辛儿拿着扇子,两边看了眼,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我昨天拿的那把扇子吗,你什么时候顺走的?”
她记得她一回去就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今早急急忙忙的都没发觉少了东西。
“昨晚,你被恶咒困住的时候,我就拿走了。”木故言心虚的说着。
?!拿我扇子做什么,她不解,然而接下来木故言的话令她更不明白了。
“我昨日看了你和柳梅的比试,觉得这把扇子挺好看的,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找到这般好看的。”
苏辛儿在心里默默说:你当然找不到,这可是苏辛儿特制的。
“所以,就想问你,到了苏府,我不知道你住哪,就随处逛了逛,看见一个大的楼阁,还有人在外面守着,就觉得应该是你住哪,谁知道就是个藏书阁。”
苏辛儿:“……”
“大哥,你不识字啊?上面藏书阁三个大字你看不见?”
木故言:“我十二岁那年生了场病,眼睛受到了损伤,在夜里看不清,只能凭感觉,京城的路我都熟,但你们家我没去过。”
这是夜盲症?苏辛儿扶额,这tmd都是什么事啊,什么逻辑啊,因为一把扇子闯苏府,结果是因为夜盲症误闯了藏书阁,所以才让人有可乘之机栽赃她?
苏辛儿无言以对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幸而木故言不是个傻的,察觉出这其中的不对劲了。
“不会是丢了什么东西吧?”
苏辛儿猛干了杯凉茶缓解情绪,“我就搞不懂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完全可以今天去府里问我啊,为什么选在了昨天晚上?”
木故言没说话。不过,苏辛儿没纠结这个问题,她既已经知道答案,就明确了思路,“那个,,”她顿住了。
“我叫木故言。”木故言用手在桌上将他的名字比划出来,苏辛儿挑起一边眉,心里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苏辛儿:木字姓,那不就是皇室中人,就不知道他和那位是什么关系了。
“你把解除恶咒的方法给我,还有,尽快想好条件,我不想欠别人。”特别是皇室中人,最好两清。
木故言呆住了,他能感觉到苏辛儿情绪的变换,可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看着苏辛儿,原先的随意已经变为冷漠,她的刻意疏远让木故言心中有些难受。
“我刚刚想起来,我好像少写了一样,我去掌柜那拿笔添上,你等我一下。”木故言走的很快。
苏辛儿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过了一会后,木故言来了,苏辛儿看了眼方法,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这个来自皇室的人。
“苏小姐。”
苏辛儿抬眸看他。
木故言:“你把手给我一下。”
“你要干什么?”苏辛儿警惕的问。
“你放心,我并不是要对你不利,不然那天晚上我就不会帮你了。”
“那倒也是。”苏辛儿把手放在桌上,木故言隔着衣袖与她掌心相对,一瞬间紫色灵力将两人覆盖。
苏辛儿刚开始不懂他的作为,到后面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快住手。”苏辛儿想强制停止他的行为,可对方的灵力压制住了她。
“木故言,你要干什么啊,明明知道恶咒有多麻烦有多痛苦,还要这样做,你到底想干嘛。”饶是淡定如苏辛儿也不禁怒了,恶咒虽然不能全数转移,但可以转移一部分,只要操作到位,另一个人就可以承受一部分的痛苦,此法对另一个的影响不大,不过要是也没能及时解除,那结果是一样的。
足足一柱香时间,转移才完成,苏辛儿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不明白,木故言做这些的意义在哪。“你生气了?”木故言看起来有些虚弱,他瞧着苏辛儿的脸色,心中却莫名的喜悦,她是在担心我。
“为什么要这样做。”苏辛儿语气淡淡,没了那股漠然。
木故言是开心的,“怕你不信我,那我就先试给你看。”
苏辛儿蹙眉,心中百感交集“其实没必要的。”
她从袖中拿出一瓶药,“固本培元的。”
木故言看着她笑了,“值了。”苏辛儿还是不懂,留下药后就离开了木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