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警告后,耿桂凤就关闭了系统界面,望着手里的药品,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向炕头上呼呼大睡的宝宝。
为了你,我可真是大出血了。
好在日常用药需要的医疗值很少,否则,就真的太不划算了!
转身将放在角落的玩具箱取出来,耿桂凤含泪不舍的端了出去。
秦嬷嬷和柳氏正在收拾碗筷,就看到她不知在忙活些什么,而那些不曾见过的玩具,更是吸引了卫芹晟的注意。
“喏,这些就是益智玩具,正适合你侄儿的婴幼儿玩耍。”
玩耍的同时,还能锻炼手眼协调。
一样一样的教导他怎么玩,然后耿桂凤又将一盒药交到秦嬷嬷的手上。
“每日起床吃一粒,记住,不能多吃。”
说罢,又朝着卫芹晟伸手,“药费,十两银子!”
闻言,一大瞬间瞪大了眼眸,“十两?!什么药这么贵!”
小小的一只盒子,能有多少药!
“你没见过的药。”
包装早已被她换过了,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
打开小木盒,只见里面躺着绿色的胶囊,小小的一个,摸上去有些沾手。
“咬开一个口子,将里面的液体喂给孩子吃,每天一粒。”
“这里可以吃到一周岁,一周岁后要换成粉色的,到时再来买就是了。”
疑惑望着那未曾见过的小小胶囊,一大目露怀疑。
“这东西能吃吗?”
他怎么从未见过?
直接塞他嘴里一粒,耿桂凤微微挑眉,“这里面是维生素ad,吃了促进钙质吸收,对人体好的不得了!”
当然,吃多了容易维生素a中毒,所以才强调一天一粒。
那孩子明显是缺钙的症状。
“另外,下面还有一层放的是药瓶,里面的药液每天一勺,不可多吃。”
钙锌同补,再方便不过的口服液。
“药液,同样十两银子,给钱吧。”
卫芹晟看了眼一大,后者爽快的给了银子。
随后挑眉望着耿桂凤伸出的手掌,勾唇一笑,“听小大夫这意思,是要将我们打发走了?”
显然是今日的事,吓着她了。
“什么叫打发。”耿桂凤有些不悦,“你家孩子体内的毒我昨个儿就排出了大半,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了。”
“我家地方小,不如贵府舒服有人伺候,倒不如将孩子带回去,好生调养着。”
深眸望着那只木盒,卫芹晟明白了。
她这分明是在赶人。
不过,那也要看他走不走。
“你今儿不还说,要让孩子多住几日,由你亲自调理吗?”
“我改主意了。”理直气壮将木盒塞进一大的怀里,指向大门的方向,“明儿一早你们就走。”
语毕,完全不给卫芹晟拒绝的机会,转身就回了屋。
见状,一大低头怀疑的瞧着盒子。
“爷,这些东西,当真要给小少爷吃吗?”
都是从未见过的药,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儿都没听懂。
深深望着窗户上的影子,卫芹晟敲打着扇骨陷入了沉思,随后沉声道:
“当然要吃了,咱花银子买来的。”
这小丫头不会骗人,不过,她给的药,确实有些蹊跷,根本是闻所未闻。
屋里漆黑一片,耿桂凤躺在炕上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日被追查的场面。
越想越后悔,后悔今日的出手。
那些人一看就是有组织、有预谋,今日的出手,会不会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和卫芹晟是一伙的?
越想越烦躁,耿桂凤索性起身去了耳房,继续倒腾她的药材。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从耳房出来。
可刚出来,就被院子里的人影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是卫芹晟坐在那儿喝茶。
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耿桂凤拍着胸.脯,安抚受惊的心脏。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
活生生被吓死的人,不在少数。
含笑看向月光下的女子,卫芹晟指向对面的空座,示意她落座。
“既然睡不着,不妨,陪我喝杯茶?”
看他那笑容,显然并不准备放过自己,只得落座喝茶。
坐下许久也不见他开口说话,耿桂凤无聊的喝着茶,坐着坐着,竟有了些困意。
见她直打盹,卫芹晟这才切入主题。
“你好似,不怎么喜欢我。”
“不是好似,是真的不喜欢。”捂着嘴巴,耿桂凤口齿不清的说道。
她喝了口茶,努力打起精神。
“你这人,一看就是个麻烦,我这人呢,最怕的就是麻烦,所以,你快些走,我也落得个清净。”
这都是心里话,真真的。
深眸望着她那困顿的面容,卫芹晟颇有些不解。
“你怎知,我就是个麻烦,而不是,你的贵人?”
寻常人见着他,莫不是逢迎巴结,个个都想在他跟前混个脸熟,好借此有个好前程。
深深看了他一眼,耿桂凤思索着话该怎么说。
“我这人,淡泊名利,不求富贵,所以,还是适合平淡的日子,像你这样的公子哥儿,我不喜欢。”
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卫芹晟不禁低笑出声。
“若说你不求富贵,我信;可这不求富贵……”
“就在今晚,你可坑走了我二十两银子。”
一个坑字,耿桂凤顿时来了精神,抬手便打断她的话,一脸正气的看他。
“什么叫坑,而是我的药,就值那么多银子。”
“您见多识广,可在外头见过这样的药?”耿桂凤下了包票,“若是有一样的,我双倍赔偿!”
现代的高科技药品,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好,咱们不说药。”
卫芹晟抬手为她添茶,“咱就谈谈孩子的病。”
提起侄儿来,他的神色难得严肃,好似换了个人。
“我侄儿,当真能变得,和普通孩子一样?”
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在此呆了两日,拿她开的药,就能痊愈?
他不信。
看他仍旧心存怀疑,耿桂凤笑了笑,目光中有着释然。
“但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就不会来找我,何不,尝试着信我一回?”
信?
这个字,在他的世界,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因为,它太过奢侈。
可为了侄儿,他愿意再尝试一次,权当,赌一把。
“也对。”卫芹晟抬头望天,目光深邃而又幽暗,“除了你,也无人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