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封天寒从极度悲伤中振作了起来。
只是,他整个人更威严,更沉默,更“千年冰川”了。
他走到冯晚歌的房间,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
然后,他给陈姨说,让她每天给冯晚歌的房间换上鲜花,给她房间的绿植浇水。
他说,一切都要保持冯晚歌在家时的样子。
而他自己,则拿了几件晚歌的衣服,悲怆的去了他们封家买的一处陵园。
那是一座风水很好的山脉。
当年,封天寒的祖爷爷出巨资买下的。
这里,埋着封家的祖老先人。
封天寒的祖父当年把他们封氏一族的坟墓全部迁徙到这里。
封天寒在他妈的坟冢前,跪了下去。
平时不苟言笑,深藏不露的他,那刻,伏在母亲的墓碑上,悲伤逆流成河,哭的就像一个孩子。
他摸着母亲的坟冢,哀伤悲凉的问:“妈,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害死了你。真的是冯晚歌的妈林玉茹吗?”
“妈,对不起,原谅我,我喜欢冯晚歌,我爱上了她。”
“即使,她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也爱她。”
“可是,她现在生死未卜——”
封天寒泣不成声!
他抚摸着母亲的墓碑,悲痛的说:“妈,儿子在你旁边,给她埋下一个衣冠冢。如若她真的去了你那边,你帮儿子好好照顾她。他年后,我也来这里陪你。”
说完,封天寒对着坟墓,虔诚的跪拜。
他点燃一炷香,和一对蜡,摆好供品。
然后,他亲自动手,在旁边给冯晚歌做了一个“衣冠冢”。
一切弄好,他坐在那个坟墓前,抚摸着坟冢的新土,无比悲凉道:“晚歌,你若真的走了,就在这里安息吧。”
“放心,小叔一定查出当年的真相。”
“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晚歌,对不起,说了要陪你一辈子,可是,我现在却把你弄丢了!”
封天寒坐在坟冢前,直至天黑,才慢慢的开车回家。
角落里,一个男子马上给顾天娇汇报,告诉她封天寒现在已经从封氏陵园下山了,说他给冯晚歌埋了一座坟。
顾天娇一听,立刻气急败坏的把手一推,桌上的东西立刻“砰砰砰”的扫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王佩不由觑她一眼,皱眉道:“这又是在发什么穷火?”
顾天娇气咻咻的说:“冯晚歌凭什么能被埋入封家的陵园,还是封天寒亲自埋的?”
她妈王佩冷冷的看一眼,阴毒道:“沉住气,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她现在被封天寒埋了衣冠冢,就说明,她在封天寒心里已经死去。是你该好好表现的时候了。”
“天娇,就你这德行,不好好修炼,迟早都会露出马脚。”
“你要是不沉住气,迟早都会吃大亏的。”
顾天娇这才愤愤道:“妈,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冯晚歌活着的时候能养在封家,死了都还能葬进封家的祖坟陵园。”
“她还真是生是封家的人,死是封家的鬼了!”
王珮立刻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
“她现在不是死人一个了吗?”
“天娇,你给我记住,人争长久,不争一时。要给我看远点。”
顾天娇顿时不解的看着王佩。
她妈立刻觉得自己的智商没有完全遗传到顾天娇身上,觉得她有点猪脑子,只好点明道:“你榆木疙瘩呀。现在正是你接近封天寒最好的时候。”
“你关心他呀,体贴他呀。就是他是块石头,你现在也有机会把他捂热。知道什么是趁虚而入吗?明白?”
顾天娇一听,立刻高兴的搂着她妈的脖子,笑着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