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什么?”
刘妩媚冷笑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我刘妩媚三岁修炼,九岁引气入体成为了修士。十二岁筑基成功,十五岁结成金丹独自出来闯荡……这么多年来,还从来就没遇到敢和我叫板的人,小丫头,你是头一个。”
她一面说,一面缓缓地举起剑,她嘴里含着笑,眼里咻的迸出一道怒火:“今日,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糟了,这女人果然发疯了。
古铮心下后悔的不行,也不敢再在言语上对她有过激的行为,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她眼珠一转,立马露出幅讨好的神情,向她求饶:“刘……刘姑……刘家姑奶奶,你就看在小的……”
“呵,你也就这能耐?”见她求饶,刘妩媚突然就笑出了声,“我以为,你还会和我死磕到底呢。”
她轻蔑的扫了古铮一眼,突然收了剑朝方祁礼走去:“师兄,我看我们要找的人应该不是她,我们换个地方吧。”
“你呀,为兄都被你吓了一声冷汗,我还以为你……”
“咯咯咯,师兄莫不是真以为我要在她脸上划几剑吧,划了她的脸倒没事,可我倒怕脏了我的赤邪剑呢,这剑,可是二品灵器!”
“我们走吧,师尊说那人有可能是出现在东周国的东南方向,离小荣潭约三十里处,如果师尊没有算错,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师兄,话虽如此,可我们在这里找了三年,也没遇到一个像师尊所说的打扮的人,会不会是师尊算错了?”
方祁礼看了一眼古铮,欲言又止的模样令古铮有些抓狂。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我们走吧,看那小姑娘也被你吓的够呛的……喂,小丫头,这十两银子算是给你赔礼了。”
一个十两的银锭子砰的一下就落进了古铮的怀里。
刘妩媚朝她妩媚一笑:“小丫头,下次可别这么倔了,要不然你那漂亮的小脸蛋可真要被人划花咯,咯咯咯……”
听了他们的话,古铮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
这两人有病吧?
古铮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小声咕哝了一句,可没想到的是,她看到刘妩媚停顿了一下,继而又听她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师哥,我看这小丫头还蛮有趣的,要不你收了她去,给我找个小嫂子也不错嘛!”
恶寒啊!
还小嫂子?
古铮听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看到方祁礼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脸脏了点,但模样还算周正。虽然天下女子尽炉鼎,可她却是半分修为也没有,为兄可不敢冒这个险。”
古铮瞬间就炸毛了。
靠之!
虽然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接受消化穿越的事实,除了吃和买,她也是个网络小说忠实爱好者。
那些修真小说里是有这种桥段,说什么女子五漏体,皆是男子的炉鼎云云。
——以前是看小说,看过也就看过了,全当笑话。
——今天这事竟然落在自己身上,丫的,老娘不玩了!
“臭小子,别看不起女人,女人也能顶半边天的好不好!别忘了,你娘也是女人,你也是从女人肚子里……”
她声音越说越小,忽然住了嘴,接着——转身就跑!
丫的,刘妩媚那老娘们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竟然又拔出配剑,冷着一张脸朝她冲了过来。
“啊——”
古铮慌不择路,忽然惨叫一声,咚的摔倒在地,直接和泥土来了次亲密的接触。
她委屈地揉了揉鼻子,噘起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什么叫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你倒是跑啊,竟然敢骂我师兄,信不信我现在割了你那条舌头!”
方祁礼和刘妩媚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炸得古铮的心,砰砰直跳。
我的个亲娘哟,有必要这样子吓人么!
她干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揉着鼻子,心惊肉跳的看着离自己仅一指距离的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小丫头,脾气还挺倔!”
刘妩媚看她如此模样,噗嗤笑出了声,手里的剑噌地收入剑鞘,乖巧地立在一边。
古铮看了她一眼,见她那双美眸里并无半分火气,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
她又转向了方祁礼,却见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她身上骨溜溜的直转,似乎是要将她看穿。
“你倒底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在东周国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是大不敬的吗!”
“对,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方祁礼话音一落,刘妩媚马上接腔补了一句。
古铮坐在地上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这两个神经病,自己没病都要被他们吓出病来,现在还要恐吓自己。
方祁礼看着她这模样,似乎是被自己吓得不轻,有些于心不忍。说道:“你走吧。我们圣月宗弟子不是那滥杀无辜之辈,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妩妹,耽误这么久,我们也该启程了。”
刘妩媚跟在他的身后,深深地看了古铮一眼:“小丫头,记得祸从口出。今天你是碰到了我们,换了其他人,你早就死好几百次了。”
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古铮扭头瞪着他们。
圣月宗?很牛吗?
看他们这做派,倒正派的很。
不过……
“哼,圣月宗很了不起吗,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圣月宗,在背后写了那么大的圣月宗三个字,做人要低调!”
笑死了,就没见过这么二的人。
竟然在衣服后面写上圣月宗三个老大的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女的穿白衣,后面的字是黑色的,那男的穿的是黑衣,后面的字却是白色的,这样的宗门,古铮不想都醉了。
可是,她的话一说完,那两人竟然又回来了……
古铮再一次醉了。
我去,跑来跑去很好玩嘛,很有意思吗?
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方祁礼走到了她的面前,破天荒的朝她抱拳行了个礼:“姑娘认得我们背后的三个字?”
那边的刘妩媚也一改凶恶的神色,竟——别扭的朝她微微曲了曲膝。
啊嘞,这是要干嘛?
古铮被他们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们两个在搞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