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莹莹也一惊,她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入住楼家?
刚想出言阻止,就被黄总一杵子怼回去。
黄总蔑视地看着她,低声威胁:“给老子闭嘴,再惹事,你知道后果。”
黄莹莹知道,黄总只在意她能不能嫁进楼家,能给他带来多少利益。至于楼兰庭有多少女人,他不在意。
黄莹莹在意也没用。
黄梵逸倒是出声:“我说楼总,你这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家里有人,还想捞个备胎?”
语气里尽是讽刺。
楼兰庭皱眉,他知道黄梵逸的为人,虽然嘴里花花,但和黄总不同,并不是玩弄女人的烂人。
这也是黄梵逸作为暴发户继承人,也能在圈里混得开的原因。
会做人,长得好,还讲原则。自然受人喜欢。
这种人今天居然对自己的敌意如此大?
楼兰庭不会忍,直接说:“这是家务事,黄总黄少请便吧。”
黄总连忙谄媚笑着说:“是是是,我们就不掺合了。”拉着黄梵逸就走。
黄梵逸是替凤如雪不值,不服气地撇撇嘴,走之前冲凤如雪wink一下,权当信号。
‘有事就找我。’
凤如雪无奈摇头。
楼兰庭看在眼里,忽视内心不适,冷言道:“别让我问第三遍,你做不做家庭教师?”
凤如雪想了想,她需要机会搜寻依依下落的线索,还能照顾双胞胎,只要做好伪装,不怕身份暴露。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那就合作愉快,楼总也别你你的了,我叫风如雪。”
细嫩柔软的小手伸到眼前,楼兰庭愣愣握住。
“风……如雪?”只差一个字,这么巧?
凤如雪微笑点头,愉悦地看着他脸上震惊又疑惑的神情。
见两人手握在一起不松开,黄莹莹再也忍不住,捂着小腹痛呼:“兰庭哥,我肚子好痛!”
楼兰庭回神,收回手看向她:“怎么了?”
黄莹莹苍白着小脸,羞怯地说:“你知道的,自从三年前那一晚,我就有些宫寒的毛病,受凉后会更痛。兰庭哥,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眼神哀求。
楼兰庭皱眉:“张特助,被车。”
“是,楼总。”
凤如雪讽刺地看着黄莹莹演戏,没错过她投来胜利般的眼神。
暗自摇头:“毫无长进。”一生心思只绕着一个男人转,活得毫无自我。
医院里,楼兰庭等在病房外,听不到里面黄莹莹的计谋。
她拿出两份头发,一个长一个短,正是凤如雪和大宝的头发!
她悄声交代:“用这两个做亲子鉴定,报告要亲自送到我手里。”
黄莹莹借口看病,原来是来做最后一层验证,如果亲子结果匹配,那女人的身份便确定无疑!她就是凤如雪!
在楼兰庭不耐前,黄莹莹出来,柔声说:“谢谢你,兰庭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多养一养,以后……还是能怀孕的。”
她娇羞地低下头,露出白洁的脖颈,引人垂怜。
楼兰庭眼神冷淡,无动于衷地说:“黄莹莹,你不该奢望太多,我和你订婚,只是因为需要负责。”
黄莹莹一僵,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狠狠攥拳,指甲几乎扎进肉里。
为什么,三年了,她付出一切等他,却还是无法得到他的心?
所有人都说,楼总只在乎工作,他的冷漠对哪个女人都这样。
可黄莹莹清楚地记得,楼兰庭和凤如雪的曾经,他看她的眼神充满深情。
楼兰庭有心,只是从未给过黄莹莹。
“麻烦给我拿些药,便宜的就行了。”两人身后,苍老的声音有些耳熟。
楼兰庭诧异回头。
两位优雅朴素的老人,站在取药窗口前,像是没有买药钱,正在小声争执。
凤父坚持:“买好药,你这胳膊还要不要了。”
凤母淡笑摇头:“你就别操心了,咱们哪有钱买药。”手捂着小臂,这是她的职业病,要治只能动手术,可她做小提琴教师的工作不能停,没了这份收入,两人可活不下去。
“是我没用。”凤父痛心不已,老了老了,居然还要妻子陪着自己受罪。
凤家倒后,楼兰庭再没关注过他曾经的岳父岳母,可他没想到二老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
凤父凤母都是艺术家族出身,凤父油画惊艳国际,凤母一手小提琴位居乐团首席。二人一生清高优雅,凤家被楼兰庭扳倒后,现如今居然要为了药钱苦恼。
黄莹莹看他愣神,紧张地拉着他的胳膊:“兰庭哥,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家吧。”
楼兰庭看她突然紧张,心思存疑:这是黄莹莹的养父养母,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但他没有多说,只顺势离开。
说到底,凤父凤母已经替他们的女儿付出代价,凤家倒了,楼兰庭也不屑于去为难两个老人。
黄莹莹不敢让他见凤父凤母,在凤家倒后,她带着利益资源回到黄家,认祖归宗。
她摇身一变成黄家二小姐,便再也瞧不上一无所有的养父养母了。
绝不能让楼兰庭知道自己这一面,这两个老不死怎么还活着。
黄莹莹阴暗地想道。
当晚,步履蹒跚的两个老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在郊区的城中村里租住,偏远但胜在便宜。
晚上天暗了,路上连个灯都没有。
周围邻居都是打工农民,看他们两个老人相依为命,却又气质不凡,经常劝:“换个地方住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凤父凤母总是苦笑着说:“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我们两个都老了,不讲究那些。”
平日里除了工作,两人摆弄着种些蒜苗韭菜豆芽,省吃俭用地过活。
每每被问到儿女哪去了,二老都沉默垂泪,不言不语。
时间长了,人们就不再多问了。
“老头子,回去洗个热水澡再睡,不然晚上腿又抽筋。”凤母劝他。
凤父点头。过去天天坐车出行,还从没为了省钱,走这么远的路。
互相搀扶的老人没注意,黑夜的掩盖下,两人身后悄然跟随的打手。
接了黄家任务,打手毫无犹豫举起手中鼓棒,瞄准后脑最脆弱部位,眼看二老就要命丧当场!
“唔!”
凤父凤母回头:“老头子,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野猫吧。”凤父不在意,随即走远。
安静的巷子里,打手被紧紧捂住嘴,喉咙上反着寒光的利刃威胁,让他冷汗直冒,丝毫不敢动。
凤如雪看着父母慢慢走远,眼里的哀伤和眷恋转变成愤怒。
她狠狠勒住打手,力道之大几乎要了他的命:“说,谁派你来的!”
刀锋上刻着的狼头显眼,这可是顶级佣兵团飞狼的标志!
艹,踢到铁板了!打手欲哭无泪。
第二天,黄莹莹接到电话,对面怒吼:“你个贱人!让老子栽坑,看老子不弄死你!”
“你在说什么!?”她不解。
“那俩老不死是飞狼护着的!老子差点死在那!把钱给我双倍打过来!以后别再联系老子,不然让你好看!”
黄莹莹看着挂断的电话,不敢置信。
接着,另一个消息让她怀疑人生。
风如雪和大宝的亲子鉴定结果送到了她手上。
文件上赫然写明:两人无血缘关系!
“她居然不是凤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