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滚进来!”
完蛋!
窗户外面的声音,被仓库里的人听到了,这一声吼惊得俩人不知所措了。
怀有意图的小玲儿见东窗事发要被逮,赶紧翻墙跑。
“抓住那个翻墙的,快!”有人大声喊道。
眼看就要翻过去了,没成想,脚丫子被出手极快的萧虎给逮住了。
“萧虎兄弟,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还有这乞丐是谁?”
质问的人是仓库的管理员老五,全名郝五,家中排行老五而得名。
专门负责生意进货出货的,比金大昌小两级的勇福堂小老大,货运这一块基本都是他打理。
“啊,这……我也不知道,她在这闲溜达,我看她可疑就跟过来了。见你们可能在谈大事,所以就没进去禀报了。就是这样的,五哥。”
“原来是这样,那你还立功了?行,还算机灵,把那家伙带过来!”
萧虎很是得意,暗暗想着,幸亏自己急中生智,要不然被她跑了,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解释不出来肯定要被咔咔了。
旁边的小玲儿可就气得咬牙切齿了,要不是因为倒霉碰到了这家伙,自己不但能安全脱身,还能把消息带回去赚一笔大钱。
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运,遇到个这么霉的家伙,不但有身手心机比她还深,这下彻底栽了!
小玲儿很不服的瞪了好几眼萧虎,然后被一步步押到仓库里审问,萧虎也一同进了去。
“小……”那名记者激动的暴露了,虽然没说清名字,但属实被所有人看得真切,他俩是一伙的。
“哎呀,这个笨蛋!”小玲儿生无可恋的紧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大昌哥,看来他俩是同谋。这中间肯定有问题,这显然已经说明,这臭记者在撒谎,说他只是无意间撞到,然后为了拍素材铤而走险?分明瞎扯淡,没有人指使,他怎么敢?”
金大昌非常同意的说道,“嗯,老五说的有道理。这臭小子被收买了,真不进棺材不落泪。好,那你呢?你说实话我饶你一命,只留他在这儿。”
被架着刀子威胁的小玲儿,睁开眼吓得两眼瞪圆相对,背后发凉的咽下冷气,求饶道:“大哥哥,你误会了,我怎么跟这么洋气的富二代是一伙的呢?你瞧他穿的是西装,我呢,粗布烂衣,一个天一个地嘛是吧?”
“你也不说?行,抽几鞭子。”
金大昌一下令,一鞭下去,细皮嫩肉的女儿身立马流出血痕,衣服开裂,把仓库里的人看傻了。
“你是个女的?居然有这么丑的女人,晦气!”有一年轻小子看不下去嫌弃道。
“呜呜……打人就算了,还侮辱人,还是不是男人啊你们?呜呜,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哎呀,难怪人家说勇福堂只会作威作福,没什么道理可讲,在南燕区早晚失势,和佟氏有什么分别?”
愣是没想到,一个女娃娃伶牙俐齿到这种地步,不但哭的够戏精,还能趁机煽风点火,果真是不一般。
“他nnd你胡说些什么呢?臭丫头想死啊?谁跟你说的?是不是佟庆苍还是他手底下的楚生?”老五怒拍一脑袋。
小玲儿不敢再吱声了,识相的闭上了嘴。
“老五你错了,这不像是佟庆苍的做法,他哪会笨到这种地步。他要是派人来搞事,绝不会派这两个一点都不精的废物来,而且还一点身手都没有,这不白白送人头么?”
萧虎和被揍惨的小玲儿同时惊叹的看着金大昌,不愧是在大佬身边混的,处心积虑的伎俩完全被他识破了。
“不是佟,那还有谁?噢,明白了,大昌哥是说真正的幕后者是姓刘的那婆娘?坐山观虎斗,哎呀,差点上当了!”老五恍然大悟的怒拍大腿。
对于记者和小玲儿来说,那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一套计谋就这么被破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反倒要便宜佟庆苍了。
“大昌哥,那现在怎么办?”
“南燕区谁都怕先乱,谁先乱谁吃亏,谁都想坐观战席,所以我们不能主动出手,就算出手也得先礼后兵,免得落人口实。老五,你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彪哥。我带两个身手好的,还有他俩去岔子口讨要说法去。”
事不宜迟,金大昌叫上了个独眼龙,还有彪哥看中的新人萧虎,押着小玲儿和那个记者的家伙,一同前往岔子口。
岔子口是五里巷附近最有名的一条十字路口,它的后街就是南燕区最穷的地方,在燕城报纸上都经常出现过,被燕城人称为“贫民窟”。
实际上那条街原名叫起盛街,店面算是最多的街,号称南燕区最有钱的地界。
后来因为一次“工人大罢工”连着多起命案事件,导致混战频发,多方势力卷入,混混遍地都是,打架争斗天天发生,市府区对此头疼不已,索性也是放任不管。
从那以后没什么人敢在那里做生意,久而久之成了最穷的地方。
如今人流量还是大,是因为地面大,房租便宜,就是不安全,但对于穷人来说反正值钱的东西没有,住进去啥也不怕。
到了岔子口左侧一长廊,门牌写着“刘门”,便是刘喜琴的老巢。
金大昌带着萧虎等人直接闯进去了。
前脚踏进刘门院内,后脚就被二十来人围上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牛仔女人,笑里藏刀的手拿着冒火的家伙走了来,很威风,走起路来还很飒。
“刘当家的,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来闹事,就不会带这么点人来,你这么干,是想和咱勇福堂明面撕喽?想好后果哦。”金大昌不慌不忙的咧了嘴镇定的说道。
刘喜琴耸了耸肩,嫣然大笑,“哈哈哈,大昌兄弟,不愧是彪哥最得力的干将,处事不惊,临危不惧,我刘姐佩服!不过,我倒要问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是你的人吧?不承认没关系,回去剁了。如果是,我就放在这儿,但是你得给个说法,要不然彪哥那里不好交代。我们勇福堂一向讲信誉,也一向讲公道,只要有说法,有理,自然可以好商量。”
金大昌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萧虎和独眼龙将那两人推到刘喜琴的面前,看到上门女婿伤惨的模样,不但不心疼,反而是更加气愤,气的是恨铁不成钢,眼神里回给他“活该”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