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星在库房挑珠宝的时候,也不忘让保镖处理刚刚拍摄好的视频,剪辑好了顾雨薇的恶毒嘴脸,发到网上。
顾雨薇不愧是大明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网络已经发酵。
“好恶毒的嘴脸,顾雨薇天天在电视剧里演小白花,现实生活中却是恶毒顾雨薇。”
“对呀,真的好尖酸刻薄!最近有一个助理匿名爆料自己伺候的艺人是个奇葩变态,就是顾雨薇吧!”
“顾雨薇滚出娱乐圈!欺压助理!”
顾雨薇慌乱地给经纪人打电话。
“你怎么控制舆论的?废物点心一个,我不是让人及时删掉我的负面吗?有人爆料我私生活,你怎么不告诉我?现在我的事业都被你毁了。”
经纪人有苦说不出,每次打电话顾雨薇不是骂就是喷,她哪里有机会说这种事。
而顾晨星快乐地在库房挑珠宝,五师姐以杰奎大师的名义,男扮女装闯荡时尚圈,已经是一个风流清俊的风云人物,不少女孩子都拜倒在五师姐的西装裤下。
“再多挑几件,很多珠宝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戴上最美丽。”
顾晨星却不想多挑,五师姐的设计在浮夸和抓马的路上狂奔,珠宝堆砌确实很美,但挂在脖子上会累死,拎出去打人才是刚刚好。
她正要拒绝,电话响了起来。
随手一接,陈秘书惊恐的声音传来。
“夫人,您快来,厉爷他犯病了!”
她听到陈秘书的话,紧张得指尖颤了颤。
五师姐捏住她粉嫩嫩的指尖,笑吟吟地调侃。
“宝宝,你是医者,手怎么可以抖?”
她抬起头,看着五师姐清俊戏谑的笑脸,红晕爬上了脸颊。
“我要走了,五师姐你真讨厌。”
“你的厉先生犯了老毛病了,晚点去也不会死,告诉师姐,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打啵了没有?完成生命大和谐了没有?”
“根本没有!师姐你污秽得五桶洗衣粉都洗不干净!”
一直守在库房外的保镖忍不住冲了进来,显然也是得到了陈秘书的消息。
“车辆已经准备好,请夫人快点过去。”保镖在匆忙中依然带着尊敬,就是眼神里带了刀,恨不得砍掉握住顾晨星手的狗爪。
好在顾晨星迅速挣开,“我走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她连珠宝都不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过是瞬间的工夫,库房只剩下杰奎琳一个人。
她看着被随意丢到地上的珠宝,无奈叹息。
重色轻师姐,啧啧!
顾晨星在保镖的兵荒马乱中坐上车,往厉氏的方向赶。
坐在宽大真皮沙发上,她端坐如同一个可怜又可爱的洋娃娃。
思绪却早已飞出车外。
师姐明明是师兄妹中唯二的女性,但总爱说这些让她羞耻的话。
她不过是厉泽川的继承遗产工具人,催眠工具人,除了四年前为保命亲了他一口,和他连正经牵手都没有过,更别说打啵和生命大和谐运动了。
在她胡思乱想中,她跟随保镖到了厉氏的顶层。
陈秘书正满头大汗地带着众秘书围堵着电梯口,看着被保镖簇拥在电梯中的顾晨星,简直像是看见了佛菩萨来到世间,差点给她跪了。
“您快去看看三爷吧!”
顾晨星不慌不忙,轻车熟路走进了厉泽川宽敞的办公室。
地面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满是失去了盆栽碎片,顾晨星为了维持小瞎子的形象,走路不看路,摸摸索索往前走,一脚被地上奇形怪状的老山松绊主脚,眼看着下一秒就要砸在满是碎片的地板上。
在她都以为自己要满身伤痕的时候,一只结实的手臂伸过来。
厉泽川轻而易举地随手一捞,便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顾晨星一眼看过去,他眼底赤红、呼吸粗喘,显然是已经发病了,厉泽川紧紧箍着怀中的小可怜,获得了暂时的清明。
他低下头,看着她毫无焦距的眼睛,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丝心疼。
然而下一秒,那一丝心疼就消失不见,变成了盲人的病态空洞。
顾晨星柔软的小手箍着他的脖颈,双脚腾挪,像是猫咪一样爬上来。
细腻温热的小手抚上他紧绷的下颌角。
“没事了,我在。”她嗓音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成功安抚了他。
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另一只手插在他的发间,显然是在轻车熟路地寻找着他的穴位,不慌不忙地按摩。
厉泽川很快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趴在她的肩头沉沉睡去。
顾晨星小心翼翼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吓死她了。
确认他发病失去了理智,她才放松了,眼底只带着一点心疼,厉泽川就像一只敏锐的野兽一样,察觉了她眼睛的异样。
她掏出口袋里的墨镜,老老实实给自己戴上。
半个小时以后,厉泽川已经完成了短暂睡眠,再次睁开眼,俊脸仿佛吸饱了精气一样,带着光彩和蛊惑,眼底也是一片清明。
她正准备轻车熟路地告辞离开。
厉泽川却手一伸,把她按在沙发上,自己也随即如同庞然大物一般压了下来。
“硌着了……”她秀气精致的眉头紧皱。
为了浮夸的造型,五师姐这个“蓊郁花园”可是没有故意打磨圆润的。
厉泽川穿着西装就是护甲,她却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体恤,承受了大部分攻击。
厉泽川放开了她,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彩斑斓的“蓊郁花园”。
珠宝在两人身体的间隙折射着美丽的光芒。
“买的?”厉泽川嗓音低沉悦耳,因为她刷了自己的卡十分满意。
这四年来,她总是小心翼翼,除了偶尔想吃些特别的食物之外,别的什么都不要。
他越来越琢磨不透她了,这让他很是不悦。
小猫咪就该永远走不出他的手心,永远是他的!
她点了点头,秀美可爱的脸上,有那么一点心虚。
这件“蓊郁花园”可是天价。
“您该不会嫌弃我花太多吧。”
厉泽川勾唇,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说出的话却淡漠又随意。
“随便你!”
她松了一口气,不嫌弃她乱花钱就行。
厉泽川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人,她随口一句想吃三文鱼寿司,他就带着破冰船、捕鱼船和国外大厨,给她现捕现做。
吃寿司的时候,她甚至还能感到三文鱼的体温。
正当她松口气的时候,他随意摘掉她的墨镜,吓得她睁着茫然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
难道是他发现她眼睛已经好了?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眼睛,微凉的指腹描绘着她眼睛的形状。
“你的眼睛很漂亮。”
她心脏提到喉咙口,却一脸不明所以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