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天亮,只是凌晨五点的时候,我直接骑着自己的小电驴,直奔青云观,那种迫切感,是连当初张一丹答应做我女朋友都没有的过的。
张一丹当年好歹也是我们的系花,可没想到是这种人,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到了青云观的门前,救命的急,我不能不快啊!
我抬头看去,正好看见东方地平线开始吐鱼肚白,天要亮了。人对黑暗的恐惧感是与生俱来的,看见曙光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恐惧也消失了大半。
凌晨的天气有点冰凉,我这时候松懈下来,突然一道寒气钻进了我的体内。
还好没过几分钟,青云观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很年轻的小道士睡眼朦胧的。我出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赶紧询问我是谁,说要上香问卦的话,还要等一会。
我赶紧表明来意,描述了老头的外貌特征,说自己要找这个人。
小道士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你说的是我那个小师叔吧?”
“小师叔?”我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乞丐老头在青云观的地位还不低。可是凭借青云观这种香火,他再不济也不至于出来乞讨啊!
我趁机询问起了乞丐老头的过往,小道士也没跟我隐瞒,说他小师叔就这样,脾气古怪,在观内我行我素,没人敢管,不过他也没花过道观的香火钱,日常吃的用的,都是他乞讨来的。
明明可以过安逸的生活,却出去乞讨,那真是够古怪的。
“他应该不是一直这样子吧?”我问小道士。
“不知道,反正我来的时候,他就这样子了,我师父要我们别管他!据一些上了年纪的师兄说啊,是因为很多年前,师祖和大师伯失踪后,他才变成这样子的。”小道士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我:“诶!你找我小师叔干什么?”
“急事,救命的急事!”我没明说,毕竟这种事说出去,人家也不一定相信,指不定还会把我当成神经病,而且言多必失。
谁知听我这么一说,小道士嘟囔了一句,小师叔天天只知道乞讨,你找他能有什么急事。
“进来吧!小师叔就在后面独立的小屋里。”小道士给我指了一个方向,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赶紧朝着那个方向跑去,道观里面已经有小道士陆陆续续起来,开始在道观内打扫。
当我急匆匆的跑过去的时候,他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空气里原本就有凉气,我这跑起来,带动起了风,感觉更凉了。
在道观的最后面,一间独立的小瓦屋出现在我的面前,周围就这间瓦屋,很好辨认。
我走过去,看着斑驳的木门,踌躇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看见我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就像是早料到了我会来。
“求大师救我的性命!”我赶紧哀求道,这老头肯定懂很多东西,应该是那种寻常不出手的隐士高人。我希望他是,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
“不急,先坐!”他只给了我四个字,然后就拿着自己的脸盆,慢悠悠的洗漱了起来。
虽然我也知道现在不能着急,可是我控制不住心里着急啊。
但没办法,我只能注视着老头慢慢的洗漱刷牙,准备好一切之后,他才拿出了隔日的白馒头,自己一个人啃了起来,却丝毫没有分给我的意思。
“大师,昨晚您是怎么看出来我被怨鬼缠身的,我躲在床底下,她好像真的看不见我了。”我连问带夸,就想这个老头赶紧把救命的办法告诉我。
只见老头擦了擦嘴,缓缓的说:“昨日我看见你命宫上一片黑雾,正好一颗黑痣阻断了命宫,这说明你即将有一劫,躲得过劫数就能活,躲不过就要死!床上为阳,床底为阴,你睡在床底就是阴阳倒置,鬼自然就看不见你了。”
原来张一丹真没看见我,是用她的鬼孩子把我吓出声,阴阳倒置就被破了。
我听不懂老头说的什么宫,只能问道:“那大师,这劫我躲过了没有?”
恰好他吃完了白馒头,摇着头站起来,站到了空旷的地方,开始缓缓的打着太极。就好像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我也站了起来,跟着他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只见他接着说:“这世上,有因必有果,就像你跟那母子煞生前有牵扯,她死后就来找你,路上你给了我一百,我送了你一句救命的话。”
“她生前是我的前女友……”我将张一丹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老头。
“那不就是了,煞由恨而生,越恨就越强。”
“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我?昨晚要不是你的提醒和我的护身符,我就见不到你了!”我用哀求的语气,好想老头别打太极了,直接了当告诉我怎么该如何自救。
“九数为极,那群里刚好九人,这是母子煞的命数,也是那你们的命数,母子煞因你们九人而死,只要杀了你们九个人,她的实力就会达到巅峰,到时候这世间就没几个人可以阻止她了。”
老头的话,让我心中一惊,这事态很严重,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关心自己的命如何,别人我管不着,尤其那几个人都是一起绿过我的。
让我去救他们,我没那么大的胸怀。
但是老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用炯炯的目光道:“你昨晚伤了她,她暂时不会来找你,但会去找其他人,每杀一个人,她就会变强一点,如果让她杀了剩下的人再来找你,那么我也救不了你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总不能让自身难保的我去救他们吧?”我心里那个苦。
但这就像是命运一样,逃又逃不掉。
“你想活就没得选,救他们就是在救自己!”老头认真的看着我。
又恰好,他打完了一套太极,看似软绵无力,但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排汗水。我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寒气。
“但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怎么救他们啊?”我诉苦,就是想老头再告诉我其他办法,本来躲都躲不掉,现在却要自己撞上去?
“如今煞还未成型,你再加上我教的,足矣!”
老头的话让我咽了咽口水,好歹有个高人愿意帮我,现在刀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如搏一搏,还有机会活。
“好!我听大师的!”
老头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神秘的掐指一算,便说道:“九数已剩六,你今天就联系剩下的五个人,没来的那个就是母子煞的下个目标,你赶在今晚去救,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