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
“叶主任!”
当沈君茹和韩蓁蓁回过神来,追出病房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
情急之下,两人只好转向楼道。
不过,当她们从一楼楼道口追出来的时候,叶楚文早已没了踪影。
一时间,两人心急如焚。
“这个叶楚文,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沈君茹有些气恼的跺了跺脚。
“怎么办沈姐?叶主任肯定是去追刚刚那几个人去了,他一个人肯定会吃亏的!”
韩蓁蓁也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却在这时,只见王贺年点头哈腰的扶着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在一行人的簇拥下朝这边走来。
“小沈?你们在这儿正好,赶紧去通知一下叶主任,就说唐老爷子今天出院,临走前想要亲自过来跟他道声谢,还有,大外科所有当值的医护人员,没事的话也全部来迎接一下。”
见到沈君茹和韩蓁蓁此刻就站在门诊大厅外,王贺年连忙上前吩咐道。
两人却是相互对视一眼,韩蓁蓁苦着脸道:“院长,叶主任刚刚离开,恐怕要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王贺年一愣。
韩蓁蓁随即便将黄金花母子的遭遇说了出来。
唐老爷子听完,脸色微微一凝,扭头道:“文忠,马上查一下,看看这个工地到底是谁的楼盘,和老四立刻带人过去一趟!”
“是,父亲。”
唐文忠点了点头,带着老四唐德昭转身离开。
……
与此同时,叶楚文坐在一辆出租车里,紧跟在一辆黑色凯美瑞的后面。
大约几分钟后,这辆黑色凯美瑞在一条老街靠边停下。
先前那个飞机头下了车,走进一家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嘴里拽拽的叼着一根香烟。
左右扫视了一眼,刚要上前重新拉开车门,整个人却是突然一愣。
“哟呵,小子,怎么个意思这是?不服气,专程追上来找茬儿来了?”
看着叶楚文一霎不霎的盯着自己,迎面走来,飞机头仰着头,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牛逼轰轰的样子。
“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叶楚文冷冷道。
他知道,这几个人不过就是一帮拿钱办事的小瘪三,所以不想跟他废话。
“你说什么?见我们老板?”
飞机头一脸不屑的嗤笑道:“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吧?你算个什么玩……唔!”
话音未落,叶楚文突然出手!
一把扣住这飞机头的下巴骨,直接将他叼着的那根香烟整个塞进了嘴里。
霎时间,飞机头两眼一瞪,眼泪水直接就飚了出来,口腔里烟头灼烧的那种痛感,差点没让他当场抽抽过去。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因为叶楚文已经摁着他的脑袋,往车窗上一掼,随着砰的一声,整个上半身直接掼进了车厢,当场不醒人事。
“艹!”
“他妈的,干他!”
车里另外三人见状,先是一愣,等回过神来,纷纷喝骂着就要推门下车。
副驾驶是个寸头男,随手抄起中控台上的一把砍刀,推开车门,一只脚才刚刚落地,谁知道叶楚文已经顺势一脚重重地踹在了车门上。
砰!
哗啦!
这寸头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直接被反弹回来的车门给撞了个七荤八素,车窗玻璃都被硬生生给撞碎了。
伸出车门的那只脚,更是被车门当场夹断。
与此同时,从对面后车厢冲出来的那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已经拎着一把短匕,饶过车尾,挺身刺向了叶楚文。
眼看着就要捅进叶楚文的后腰,一些路人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叶楚文却是出手如电,在刀锋距离自己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时,霍然转身,稳稳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在普通人眼里,叶楚文的速度,简直快的有些不可思议!
小黄毛也愣住了,刚一抬头,只听咔嚓一声,手腕便被叶楚文当场拧断。
“呃啊……”
砰!
再摁着他的脑袋往地上一掼,惨叫戛然而止!
从驾驶室冲出来的最后一个小混混,原本还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懵逼了。
飞机头,不醒人事。
寸头抱着自己的断腿,正在地上痛苦申吟。
小黄毛更惨。
这还是人么?
下手这么狠!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见叶楚文又将冰冷的目光转向自己,最后这个小混混直接就被吓慌神了。
“不想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就带我去找你们老板!”
叶楚文走到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几乎直接将他双脚拎离地面。
“好,好……别……别打我,我带你去找我们老板。”
这小混混还算识相,咽了口吐沫,忙不迭的点头应道。
……
滨海新区,一处工地。
“宝哥,今儿早上咱们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一点?我看那王铁牛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好像都已经快不行了,万一搞出人命,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啊。”
一间空调房里,一帮人正围坐在一起玩儿着诈金花。
其中一个年轻人,想起早上王铁牛奄奄一息,被抬上救护车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哼,怕个鸡毛,不就是一个乡巴佬么?大不了到时候花点钱打点一下就是了。”
徐宝庆右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夹着根香烟,一手搓着脚丫子道:“我跟你们明说了吧,老子宁愿花钱打点,也绝不会给那个黄金花赔一分钱!”
他抬手指了指窗外正在工地上干活的工人道:“都看见没?就这帮乡巴佬,老子只要赔这一次,以后但凡有他妈一丁点屁事,一个个全都会有样学样,这叫杀鸡给猴看,懂么?”
“确实。”
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光头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宝哥要没这点雷霆手段,岂能镇得住这帮乡巴佬?”
“前两天还有人跟我汇报,说那母子两有几个老乡,准备暗地里煽风点火,号召别人一起罢工,今儿这一出杀鸡儆猴,我看看谁还敢站出来搞事。”
“罢工?哼,我借他们个胆子,在老子这儿搞罢工这一套,老子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先闷一个。”
徐宝庆撇了撇嘴,随手扔了几张红票子出去。
砰!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猛地一下推开。
“宝哥,不好了!”
紧接着,一个马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瞎jb叫什么玩意儿呢?找死啊!”
徐宝庆正在紧张的吹牌,已经吹出两张同花,被这么一咋呼,顿时就不爽了。
“艹你妈的!”
吹开最后一张,花色变了。
徐宝庆不禁更加恼火,站起来就是一脚,踹了那马仔一个跟头。
“说,什么不好了,你妈死了?”
“……”
那马仔多少有些郁闷,连忙说道:“宝哥,你赶紧出去看看吧,有人来咱们这儿找茬了,已经打伤了咱们好几个兄弟,对方指名道姓,要找你。”
“艹,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找老子的麻烦!”
徐宝庆闻言,当即将牌一扔,“走,抄家伙,跟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