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月黑风高,乱葬岗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萧予白皙白的脸颊上被银簪狠狠划烂!
原本吹弹可破的小脸,此刻伤口从左脸鬓边一直蔓延到唇角,如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
嫩红的肉外翻,鲜血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萧予白捂着脸,疼的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惊惧。
“萧予月,我是你的亲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同父异母的庶妹萧予月把玩着手里的银簪,眸中满是嘲讽。
“什么亲姐姐?你一个从小养在山间道观里的村姑也配跟我称姐妹?仗着你有婚约就想嫁进瑞王府,萧予白,别再做梦了!瑞王妃只能是我!”
她才刚被接回家里三个月等待婚嫁,只因为萧予月想顶替她,就硬生生划花了她的脸!
“你说拿我当亲姐姐,会帮我适应将军府的生活,会祝福我和瑞王哥哥,都是骗我的?”
“萧予白,你蠢钝如猪啊!”萧予月嘲讽道:“瑞王哥哥爱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挡在中间,他早就娶我过门了!我怎么可能帮你?我不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早点除掉你!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将军府的嫡长女,才能嫁给你的未婚夫,其实也不能怪我心狠,怪只怪你挡了我的路!”
“萧予月,你杀了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萧予月冷笑:“你从小不在将军府长大,爹爹压根不在意你的死活。
很快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你和山里的野男人私奔了,没有人会找你,萧家也会把你从族谱除名,而我正好踩着你的尸体嫁入王府。
萧予白,你在哪里都是多余的,你早点去死,我们大家都好过!”
萧予月抓起旁边的棍子,狠狠敲在萧予白的头上。
刹那间,天旋地转,萧予白重重摔倒在地上。
萧予月一脚踩在她的左脸,脚尖狠狠碾过她的伤口,砂砾混合泥土揉进血肉,蚀骨钻心的痛。
萧予月的声音阴狠毒辣:“萧予白,你就带着这张毁容的脸去死吧!黄泉路上,做了鬼也抬不起头!哈哈哈哈哈!”
血顺着额头汹涌而出,萧予白虚弱的声音如病重的小猫似的,渐渐没了气息。
“快点埋了她!让这个低贱的村姑在府中住了三个月,简直脏了我将军府的大门!”
“真是晦气,本小姐的鞋子都弄脏了!”
萧予月将这里交给了几个雇来的大汉,心满意足的离开这肮脏地方。
萧予白的尸体被无情的丢进深坑,泥土逐渐覆盖了少女冰冷的身体,可她紧攥的掌心却发出微弱的红光。
不知过了多久,坟头的土突然松动了一下。死而复生的萧予白缓缓睁开了双眼,随之汹涌而来的是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原本是在末世之中杀出血路的雇佣兵女王,却因为被同伴出卖而死亡,意外穿越到了大崇王朝。
她所占据的这具身体也叫萧予白,乃是大崇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女。
可母亲早逝,她被姨娘以命数太硬为理由送往金鼎山太虚观休养,十年来无人问津。及笄之后因为婚约将至才被接回家中,却在昨晚的灯会上被亲妹妹派人丢到了乱葬岗毁容活埋。
萧予白,我既然占了你的身体,必会为你讨回公道,让那些负了你的人都得到报应!
当她刚下定决心后,手心竟然微微发烫,一个火焰标志若隐若现——正是她穿越前执行任务时携带的随身空间。
萧予白闭上眼睛凝息感受,这随身空间受损严重,只剩下医疗系统还能勉强使用。
她先检查了这具身体的伤势。
【左脸重度割伤、头部中度击伤、后背五处擦伤……诊断结果:轻伤,多喝热水。】
萧予白满头黑线:“原主可是死了啊喂!这轻伤判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不能因为我是杀手就不把我当人看啊!”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闪过,刀光在夜色中裹挟着浓重杀气斩来!
萧予白侧身闪过,只见数十个黑影蒙着面,手持单刃长刀将她包围。
为首之人大喝道:“今天抓不到江玄墨,就将他的女人带回去,兄弟几个好好享受一番!”
几个男人在夜色中打量着萧予白纤细的身姿,眼神令人反胃。
萧予白眸色渐冷,随手拾起一根木棍掂量一下,还算趁手。
“没想到诸位临死前的遗言,竟是这般可笑的愿望。”
“区区一个女人,找死!”
为首黑影猛冲过来,萧予白将力量灌注在木棍之中,硬抗长刀!
她衣袂翻飞,身形如鬼魅般,招招致命,眨眼间便解决了几人。
此刻,角落里传来男人虚弱的咳嗽声。
萧予白快步走过去,看见黑暗处坐着一个男人,想必这就是刚才那些黑衣人口中所说的江玄墨了。
萧予白蹲下神正欲检查,却被男人猛地按在了地上。
唇上一热,男人俯身噙住她的唇瓣,如野兽般攻城略地。
萧予白立刻提膝撞在男人致命处,却被轻松挡住。
男人再次将她抵住,埋首在她发间,声音低哑。
“姑娘救命之恩,本王必会铭记于心。”
男人滚烫的体温像是要将她灼伤,手在渴望驱使下撕扯她的衣衫。
萧予白简直叫苦连天,怪不得这男人身手这么好却不出来迎战,原来是中了情药?!
“别乱动,我不想伤到你……”
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在萧予白耳边惑人心魄,可浓重的血腥味涌入了她的鼻腔。
这么大的出血量还没死,大概是他所中的猛药才能暂时吊住性命。
她偏头躲开男人的吻:“你左边胸口下方三寸血流不止,再过三分钟你就会休克,不止血很快就会死,恐怕只能去地府铭记我的大恩。”
“本王听不懂你的话,”男人执着的寻觅她的唇瓣,大手扼住了她的下颌:“莫再躲我。”
萧予白:“……”
你非礼我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嘶啦——”
男人一把撕开了她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