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眨了两下眼。
苏宜佳无可奈何地冲那四个人撇了撇嘴,“你们也看见了,我和秦凯泽都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那这事可不是你们想作罢就能作罢的。
我家亲戚昨天都来参加了婚宴,我身边认识的人也都知道我嫁进了秦家,你们这么有本事,先把这些人的记忆抹除了,或者把他们的嘴都给封了。”
秦父、秦母自知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咬着牙问:“你到底想怎么办?”
“你们现在之所以承认,是因为我身体里药性还在,报警一查一个准。但过两天这药性没了,你们肯定不会承认。
为了我的清白,你们得写份认罪书给我,参与算计我的人都要在上面签名,并且按上手印。”苏宜佳清丽的声音,犹如江南温软的春风。
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北方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刮的秦家人心上一道道口子。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秦母声音猛的拔高了几度,变得尖锐刺耳。
苏心月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姐,你太过分了。秦伯伯、秦伯母都已经跟你承认错误了。”她上前两步,想要去拉苏宜佳。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将房间里的空气都给凝固了。
“苏心月,我跟你的账还没算,你还敢跳出来继续帮着外人算计我?这秦铭晨是你介绍给我的,今天一大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家?你昨晚回去了吗?秦铭晨昨晚又是睡在谁那?
你以为这认罪书只有秦家的人有份?你也别想跑!”苏宜佳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
这蠢货从小在家里就爱装小白莲,说些看似为原主好的话。
但每次都精准踩在父母的生气点上,让原主受更多的责骂。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在穷困的家里,多吃上一块肉,多穿上一件新衣服。
原主是傻的愿意多吃点苦,可她这个好妹妹才不愿意。
但谁还不是个,极致利己主义的小可爱呢。
“姐,你怎么能打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苏心月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只是敬佩秦大哥是个大英雄,不想他没有媳妇,更不想以后连个照顾他,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了蠢事。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真让我在认罪书上签字、按手印,那不就是要我死吗?你可是我姐啊,你就算不疼我了,也要想想爸妈,我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
直到现在她还想不明白,这个向来性子柔弱又愚笨的姐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若不是他们从昨天下午,把她姐送到秦大哥的房间里就一直盯着,确定这十几个小时都没有人出来过。
她真要怀疑她姐姐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小白花,要死门框就在那,你现在死个给我看。若是没死,这件事就轮不到你想怎样就怎样。”苏宜佳嗤笑了声,才将视线牢牢锁在苏心月身上。
苏心月被怼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哭都卡在了那。
“我给你们一分钟考虑时间,你们不做选择,我现在就去报警。”苏宜佳那白眼翻的,一翘一翘。
秦父死死盯着她,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只能咬牙答应。
“我们写!”
“记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跟我的好妹妹合谋,我的好妹妹昨晚是怎么睡在秦铭晨怀里,别想着糊弄我。”苏宜佳漫不经心的吩咐。
那像猫儿似的姿态,透着股娇媚的味道。
秦父没有办法,只能让秦母去拿笔和纸。
他紧握笔杆,斟酌词句,半晌才写好认罪书。
苏宜佳懒洋洋接了过来,一字一句扫过。
这人倒是比较认命,除了没有承认他们是为了霸占秦凯泽的钱,才搞这么一出外,其他的倒是交代的透彻。
“可以,你们签字、按手印吧。”苏宜佳将认罪书扔回到秦父身上。
那挑衅的态度让秦家人气到身子打颤,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一个个签完字又按下手印,才将认罪书递到苏心月面前。
“不要!我不要!”苏心月哭哭啼啼的摇头拒绝。
秦铭晨心都要碎了,却又没有办法救她,只能温声哄着:“月月,你就签了吧。这次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我保证以后都会好好对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秦母看着自己儿子,对着个不自爱的小妖精这么低声下气,心里那叫一个气。
可嘴上却不得不跟着一起哄:“心月啊,是我们对不住你。只要你签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闺女,我们秦家上上下下,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苏心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见着人都要晕过去了。
苏宜佳突然开口,“你可以晕个试试。都说十指连心,我刚好试试用绣花针扎进指甲缝,你会不会醒。”
苏心月吓得身子一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哪还敢装晕。
面对着苏宜佳的步步紧逼,还有秦家人苦口婆心的相劝,她只能磨磨唧唧的把手印按上。
苏宜佳重新接过认罪书,看了眼。
然后得意的在秦凯泽面前晃了晃,“怎么样,我本事大吧!”
男人深幽的眸子闪过道笑意,可苏宜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石化。
“既然我们都睡一起了,那这夹生饭也是饭,不如你把我娶了?”苏宜佳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的像只小狐狸般狡黠。
秦凯泽眼底的震惊与猜忌一点点蔓延。
抗拒的意味,不用言语就表达的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苏宜佳却懒得搭理他们。
“看不上我?你可得好好想清楚,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会不会放过你。错过了我这么个人间清醒的好姑娘,再来个拎不清的,可有你苦日子过的。”苏宜佳没好气的伸手戳了下他的额头。
秦凯泽眼底的光变得有些挣扎,可最后还是眨了两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