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云的红唇亲上了贺知行苍白的脸,两人四目相望,心跳如雷。
沈朝云快速的回神和贺知行拉开了距离,贺知行眼神忽闪,只觉得脸上被沈朝云亲过的地方一片的灼热。
他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沈朝云舔了舔嘴唇,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亲一个男人。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也算是她的初吻了。
屋内短暂的沉默,沈朝云不安的搅动双手,她看向贺知行,却正好和贺知行对上了视线。
正在这时,外面贺李氏和贺正平的叫骂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那个…我先外面透透气…刚才吃的有点撑了!”
沈朝云找了一个借口,落荒而逃。
帅哥的魅力实在太大,她差点沦陷在贺知行那温柔的眼神里面。
沈朝云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贺知行不由的摸了摸被沈朝云亲过的地方,一种莫名的情愫从心里渗了出来。
沈朝云已经恢复了平静,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夸张,不就是亲了一下子脸吗?至于还落荒而逃?而且还都不是故意的!
沈朝云选择遗忘这件事情,虽然说她想跟贺知行搭伙过日子,但是过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是她之前想的简单了,就好比今天早上的摩擦,她和贺知行还得磨合磨合。
最起码,现在她是没准备离开贺家,至于以后,沈朝云叹了一口气,谁又能知道以后呢!
在院子里面能听见贺正平和贺李氏的争吵,她听了一会热闹,正准备回去,却看见贺香背着一个小篮子低着头往门外走。
贺香走的很慢,低着头一瘸一拐的,沈朝云有些诧异,她记得贺香的腿没有问题啊?
“贺香,你干什么去?你的腿怎么了?”
沈朝云的喊上让贺香停住了脚步,贺香慢慢抬头,露出来一张有些红肿青紫的小脸。
她眼里带着泪,漆黑的眼睛有些不安,她看见是沈朝云,小声的喊了一句婶婶。
沈朝云愣了一下,她快速的走了过去,蹲下来看了看贺香脸上的伤。
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明显就是被人打出来的,至于是谁沈朝云都不用猜,肯定就是贺李氏。
贺李氏嫌弃贺香是个姑娘,是个赔钱货,动辄就打骂她,贺香一直默默的忍受着自己亲娘的打骂。
沈朝云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同时心里更是觉得贺李氏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样都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贺迟和贺香在贺家的待遇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贺迟被贺李氏捧在手掌心上,不仅什么活都不用干,而且贺李氏还送贺迟去了隔壁村子里面的学堂上学。
而贺香在贺家不仅要跟着下地干活,还被贺李氏打骂,更是连吃饭都吃不饱。
但是,纵使沈朝云心疼贺香她也不能干什么,贺香是贺李氏的亲闺女,她沈朝云不好插手的。
“疼吗?”
沈朝云小心的摸了摸贺香的脸,贺香痛的一个瑟缩,眼泪在眼眶打转却还是摇头“不疼…不疼…”
这怎么可能不疼?
沈朝云皱眉,想起贺香一瘸一拐的样子,想要撩起贺香的裤腿看看,却把贺香吓的往后面猛的一躲,浑身发抖。
“让婶婶看看你的伤…”
沈朝云放柔了声音,贺香看着面前温柔的沈朝云,最终在沈朝云的注视下慢慢的走了过去。
撩开贺香的裤管,沈朝云倒吸一口凉气,贺香的腿瘦的像是麻杆,上面全是青紫的伤,尤其是靠近大腿根的地方,都已经发紫看的人心惊!
这个贺李氏!
沈朝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亲娘下的手,哪怕是后娘也没有这么狠的。
怪不得贺香一瘸一拐的,原来是被打的!
沈朝云心里也知道,这贺李氏肯定是把对她的气都撒到贺香的身上了!!
“这贺李氏太过分了…打成这样得敷点药才行!”沈朝云把贺香的裤管放下,心中有些愧疚了。
耳边还能听见贺李氏在屋里的叫骂声,沈朝云压下心中的怒火,她一把抱起瘦小的贺香,贺香惊呼一声:“婶婶…”
“你这伤成这样,得敷药才行…”
“婶婶…我没事,我还得去挖野菜呢…”贺香一动不敢动,手中的篮子被她掉到了地上,今天上午不用贺香下地干活,但是贺李氏要她去挖野菜,要是没有挖到野菜,贺李氏又要打贺香了。
“一会婶婶帮你挖野菜去”沈朝云边说着边把贺香抱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贺知行看见她抱贺香进来微微一愣,想要问什么就看见沈朝云冷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贺知行不由得问道,沈朝云没有回答,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面翻来翻去。
“家里可以治瘀青的草药?”
沈朝云什么都没找到,只好问贺知行,草药在农家也是贵重的东西,外面药铺卖的贵,一般农家是不会买的,身上有什么伤直接都忍着过去了。
贺知行看了看满脸瘀青的贺香,明白了沈朝云要干什么,他对贺香这个安静瘦弱的小姑娘也是喜欢的,也知道贺香经常被贺李氏打骂,但是他这个身份更是没法开口。
“家里没有的…”
没有草药,沈朝云微微皱眉,要是没有草药敷着,贺香那个腿估计要瘸一阵了,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贺香看着沈朝云,这个对她这么好的婶婶,贺香鼻子一酸小声说道:“婶婶我不用敷药…我不疼。”
贺知行在一旁看着,忽的从旁边柜子里面拿出来个匣子递给了沈朝云“这里面有些银钱,你拿去隔壁村子给贺香买点草药吧…”
这里面的银钱都是贺知行帮别人抄书一点点攒的,是用来给自己买草药的。
沈朝云打开匣子,里面确实只有一点银钱,她沉默了一瞬,忽的又把这木匣子给扣上了。
她知道这些是贺知行的药钱,她不想动。
沈朝云泄了气一般的把木匣子给放到一旁,看着小小的贺香,沈朝云开始回忆原主的记忆。
乡下人总是受伤,不可能都买的起草药,农村最不缺的就是草,有草说不定会有草药…
沈朝云自幼跟着自己爷爷学过中药,一些药材她都知道,她开始努力回忆原主的记忆…忽然,她的眼睛一亮…
“咱们这…有胡麻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