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想的是林夏的不对,却从来没有想过,是卫泽语贪得无厌,欲壑难填,才得到了如今这样的下场。
人都是自私的,在出问题的那一瞬间想到的,永远都是别人的不对。
人心不足蛇吞象,卫泽语小小的蛇,却妄想吞掉一头大象,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虽然觉得顾佳脏了,可卫泽语却很满足,顾佳现在能带给她的,不只是肉体上的满足,还有金钱上的。
有了顾佳,卫泽语没有了金钱上的压力,只想着一心追到林夏,努力在设计师的圈子出些名气。
当然,顾佳这样无怨无悔的义务奉献,也是因为卫泽语答应她的,得到林氏集团之后,他就马上和顾佳结婚。
顾佳信了。
顾佳相信的并不是卫泽语会得到林氏集团,顾佳相信的是,卫泽语会马上和他结婚。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卫泽语是人是鬼,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顾佳,一时也分不清。
也许她能分得清楚,只是不愿面对现实,只要心里坚信卫泽语是爱她的,就足够了。
林夏看着设计展览大赛的布置现场,一片花的海洋,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要结婚呢。
“这是谁布置的。”林夏看着小溪:“这不是婚礼现场啊?要不是看到那几个设计展览大赛的字,我还以为我走错了现场。”
“听说是严氏集团,新来的设计总监布置的。”小溪在一旁小声的说着,生怕让严氏集团的人听到了。
林夏想着,严沐轩进了他妈妈在国内的公司,当挂名老总,那设计总监是谁?
严氏集团,都是自己人,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忍着脾气的林夏,直到看清楚了设计总监的模样,才敢在场内大声的喊着:“易青源!你拿这设计师大赛当求婚现场了吗!”
易青源挠挠头走了过来:“你怎么提前来看呢,我还准备给你们个惊喜呢。”
惊喜?林夏深呼吸,她差一点就气昏了,哪里有惊喜?
“这就是严氏集团鼎鼎大名的设计总监?我还以为是婚礼现场请来的司仪呢!”林夏这个时候,只想去找严沐轩质问一下,林氏集团出了那么多的布置费,如今是全部装进了严总的腰包了吗?
换回的也只是严总的一句,嘿,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摊上这哥俩,林夏只觉得这次大赛,怕是要栽了。
“模特呢?”
看着叶梓祺从一旁出来,林夏瞬间明白了,这些香味扑鼻,好看又便宜的鲜花,是给谁准备的了。
用场地布置费谈恋爱,还买这么多花儿,也只有易青源这个直男才能想得出来了。
林夏不禁感叹,如果易青源追叶梓祺,能像打篮球一样灵巧聪明,就成了。
“源哥,大赛初赛虽然三天后开赛,这些花坚强的活着,也许能坚持到第三天。复赛的时候,怕是一个都用不到了。”林夏拍了拍设计总监易总监的肩膀:“你不如在这场内摆满篮球了,我还能接受一下。”
从易总监的眼神变化中可以看出,他犹豫了,想必他应该能想到,复赛的时候,烂了一地的花儿们。
“那怎么办呦。”
“能退就退,不能退的,你就自掏腰包,送给叶梓祺吧,至少也没有浪费。”林夏忍不住想歌颂一下自己的善解人意。
啊~多么友爱的林夏,对待这些花花们,也一样善良。
易青源看着一屋子的花,买花之前是不是签了协议,不退不换来着?想到这儿,泪两行的易青源拨通了电话,远在加拿大的妈妈声音一传来,易青源再次泪两行:“妈……给我打些钱来。”
财大气粗的挂名严总,能让易青源自己承担吗?
于是严总私掏钱包,把花买了下来。
当林夏看着公司楼下摆满的鲜花,想也知道,这花是从哪儿来的了。
是的,又见面了,林夏看着眼前的花花们。
“严总,买这些花,需要不少钱吧。”林夏笑着看着眼前的严沐轩,今天的严沐轩,穿了一件绿色上衣,好看的破洞牛仔裤,清新又温柔。
虽然是万花丛中一抹绿,但是却那样好看,原来发光的人,真的会一直发光的。
“为了林大小姐,买点儿花怎么了。”严沐轩戴上墨镜,对着林夏坏坏的笑着。
“咳咳。”
前一秒还耍帅的严沐轩,看到林夏的爸爸出来,连忙摘下墨镜站得笔直,动作一气呵成。
“林叔叔!”
林夏看着眼前的严沐轩,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突然间就不会动了,两条腿像是租来的一样,刚才的得瑟劲儿呢?
“沐轩啊,你们两个人谈恋爱,叔叔是不反对的。但是叔叔绝对不主张铺张浪费。”林爸爸左右看了看,喊着门口的保安:“把这些花,都抬进大楼,分给每人一盆。”
就这么给分了?严沐轩委屈的看着林夏,怎么办啊……
林氏集团的同事们,议论纷纷,有的在楼上看不够,还特意下楼来看,顺便每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领了一盆花回了工作岗位。
怎么办?董事长都发话了,养着吧。
站在角落的卫泽语,紧握着拳头,他的计划失算了,严沐轩与林夏不但解开了误会,还在一起了。
看着林夏笑得有多灿烂,卫泽语就有多恨。
他恨在林夏身边的每一个人,恨到发狂,他甚至想让他们全部死掉,,就是因为他们,才阻挡了林夏与他卫泽语在一起。
而第一个要死的,一定是叶梓祺。
卫泽语清楚的知道,叶梓祺是林夏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叶梓祺的妈妈和林夏的妈妈也是闺蜜。要不是叶梓祺的妈妈突然离世,也许叶梓祺的家庭比林夏,差不到哪里去。
林夏很听叶梓祺的话,而卫泽语上学时期对林夏表达的感情,还没等到林夏的回答,就先被一旁的叶梓祺连连拒绝。
卫泽语坚信,林夏对他态度的突然改变,一定与叶梓祺有所牵连,叶梓祺脱不了关系。
“她,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