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阮的目光落在了最前方他的哑巴“丈夫”身上,立时让她看呆了眼。
这个男人不过二十出头,身材修长又紧实,面容俊美如画。
但他纤薄的双唇紧闭,浓黑眉宇微蹙,黑色西装衬托下,为他平添了几分肃杀冷峻的气质。
这身材,这颜值,放在现代,不知强过多少选秀出身的小鲜肉。
此时,他黝黑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白阮,眼中闪着紧张和不解,双手也在不停地比划着手语。
而白阮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看懂了他的手语。
司正凯正在说:阮阮别闹!快回来!
白阮有一瞬间的怔忪,往前挪了一步,但又立刻顿住。
缓缓后退着,向司正凯决绝地摇头,“不要过来!我不会回去的。”
司正凯听到她的话越发吃惊,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
但就在这时,立在河边的白阮突然转身,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汹涌而下的大河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立在河边的乡亲们齐齐惊恐大叫。
司正凯迅速脱掉外套和鞋子,一个纵跃就投进了河里,向白阮奋力游去。
跳进河里的白阮,起初奋力想游到河对岸。
可这条大河表面水波平缓,河中实则暗流汹涌,将她冲的凌乱不堪,很快便泄了气,渐渐往河底沉去。
胸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白阮奋力挣扎着。
但眼前的河水阴暗浓稠,头顶上方的光亮也越来越弱。
在愈发模糊的视线中,白阮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向她游来。
之后便眼前一黑,沉入深深梦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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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白阮隐约恢复了些意识。
她缓缓眨了几下眼睛,嗫嚅睁开眼。
首先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个模糊的纯白洁净房间。
而后视线逐渐清晰,白阮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一间老旧的医院病房里。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四面白墙的下半截还刷着绿色的油漆,颇有年代感。
她再稍稍扭头,病床旁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台日历。
看清上面的日期后,顿时将白阮吓出一身冷汗。
一九八八年八月二十六号。
一九八八年?
看来她真的穿越到了过去,到了改革开放后国民经济大发展的阶段。
在这个时期,私营企业遍地开花。
只要胆子大,下海就能挣上第一桶金。
重生在这样开放繁荣的年代,白阮感觉十分庆幸。
但是…因为原主童养媳的身份,她必须先要摆脱那个哑巴一家再另谋出路。
想到这里,白阮试着抬手抬腿坐起身,感觉浑身沉重酸痛,但好歹可以活动。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一对金镯子,摸了摸耳垂。
耳垂上也有两个耳环,之前她在镜子里看到过,是金耳环。
呼,这样逃出去就不愁没钱了。
随后,她起身下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病房外的走廊人来人往,都是家属带着病人行色匆匆。
白阮往走廊两头看了一眼,暂时没看到司家人身影,便向着右手边楼梯的方向走去。
而她走了没多远,便有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病房。
片刻便匆忙走了出来,慌张地说:“少爷!白小姐不见了!”
听到这声音,白阮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顿时看到男人说话的对象,正是自己的哑巴丈夫司正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