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的指尖游过唇角,她微凉的体温掀起了一阵微弱的电流,酥麻的痒意一路传到心底,霍承眯起眼,眸底有晦暗不明的幽光一闪而过。
抓住祝愿不停作乱的小手,霍承喉结一滚,离口嗓音低哑好听。
“摸够了吗?祝小姐。”
“还行。”
祝愿下意识想要掰断他的手臂。
不过余光一扫,见到他骨节分明的五指,又稍稍迟疑了下。
这么好看的指骨,或许可以拆掉皮肉,放在她的书桌上,当成花瓶来用。
断了怪可惜的。
祝愿一时犹豫,没有注意到她的手被困在霍承大掌之间,显得格外娇小。
但她回答的理直气壮,仿把霍承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听得一旁的黑西装壮汉,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
更让他惊讶的是。
向来和好脾气沾不上边的霍承,竟再次容许了祝愿的放肆。
他缓缓低下头,保持了和祝愿平视的姿态,打量起她艳丽的眉眼。
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了呼吸可闻的程度。
独属于祝愿的香气悠悠传来。
如同一株傲然盛放的玫瑰,浓的妖娆,嚣张狂妄。
奇异的是,霍承并不讨厌,
“祝小姐,你胆子很大。”
他的语气有些沉。
一双黑眸如同深渊,更似蛰伏在黑暗当中,注视着无辜猎物的可怖野兽。
视线从祝愿精致的眉眼,略过殷红的唇瓣。
霍承粗粝的指腹擦过祝愿的腕心,试图掌控她的心跳。
“所以,我是你新的目标?”
从他里的嗓音当中,黑西装壮汉听不出情绪,不过一想到有关祝愿的传闻,他立刻瞪大了牛眼,脑袋里面过了无数念头。
祝愿在国外被老男人抛弃,回来想要勾搭老情人也失败,又闹了一大摊乱子,名声几乎要烂到泥里。
所以她最后把主意打到霍承身上来了?
她倒是会挑。
找到了整个云城最硬的靠山。
黑西装壮汉面庞泛青,望向祝愿的眼神当中,隐隐还带有一抹敬佩之色。
殊不知,她此时脑袋里正想着,霍承人长得俊,声音也好听,真适合出现在她的收藏室里。
不过要是拆下声带的话,他应该就再也讲不出话来了。
这么一想,还怪可惜的。
见祝愿放弃了这个念头,球子终于能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祝愿没真的因霍承长得好,就把他拆个七零八落的,塞进玻璃罐当藏品。
这行径太反派,吓得球子险些没炸了毛。
许是她惋惜的表情,表现的太过明显,霍承心中一动,忽然问:
“晚上有一个拍卖会,我需要一个女伴,不知道祝小姐是否愿意帮个忙?”
“拍卖会?”
祝愿扬起眉,终于感到了几分兴趣。
黑西装壮汉低低咳嗽一声,适时开了口:
“今天晚上的拍卖会,会展出一枚很贵重的宝石,据说陈小姐很喜欢,傅总裁他们应该会参加今天晚上的拍卖会。”
“那晚上见。”
祝愿干脆点头,临离开前,她瞥了眼霍承的领口,指尖在他系的漫不经心的深青领带上轻轻一划,道:
“这个颜色不好看,下次换成红色。”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是以一种面对所有物的姿态。
连被风扬起的墨黑长发,都在透露出不遮不掩的狂妄,更是在一句话说完后,直接转身就走。
祝愿再没回头看一眼。
黑西装壮汉在心里感叹一声。
果然。
她在被傅君逸拒绝后,把目标转向了霍承。
但壮汉不大明白,为什么连他都能看出来的事,霍承却毫无反应。
不仅默许了祝愿的行径,还真的顺着她的话,垂眸认真打量起了领带,然后随手拆下,将这价值五位数的奢侈品,直接丢进了垃圾箱。
“嘶...”
黑西装壮汉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看向霍承的目光,都带上了些不对劲。
霍承并未理会他,单手打开迈巴赫的车门,他长腿一迈,正要上车之前,忽向着祝愿离去的方向看过一眼。
脑中闪过她艳丽的眉眼,那双黑眸倨傲又淡漠,甚至连落向他身上的目光,也带了些高高在上的打量。
这位传闻当中的祝愿小姐...
很嚣张。
也相当有趣。
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霍承收回视线,眸底的神情在瞬间变得冷冽无情,他道:
“走了。”
【宿主,在原来的世界线里,没有你去参加拍卖会的这件事哎。】
祝愿下了出租车,见面前别墅的大门紧锁,里面的保姆分明看见了她的身影,却立刻转过头,全当没注意到。
分明回了祝家,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从祝传雄到白淑兰,连带别墅里的保姆,看向祝愿的目光全部充满了厌恶,仿她是个什么脏东西。
陈暖暖重生归来,为了把她踩下去,让自己登上女主的位置,可没少费功夫。
“你没听到,傅君逸也会去。而且拍卖会在晚上,不正是谈心的好时候?”
祝愿弯下腰,在路边修建整齐的花坛上,挑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在掌心掂了两下。
【你刚把他打了一顿,他怎么可能还想跟你谈心?又不是抖m。】
漂浮在意识当中的光球抖了抖,再次说:
【而且,拍卖会需要钱吧?宿主你好像没有钱呢。】
“什么钱?有喜欢的东西,抢过来就好了。”
【很多保安的…】
“那就杀掉。”
祝愿打了个哈欠,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祝家的大门口,然后她白皙的手掌一抬,在半空当中挑出一道曼妙的弧度。
这等赏心悦目的动作,别墅里的保姆还没看清楚,紧接着一阵重重的动响,猛地砸进了她的耳朵。
砰!
石头撞击到门锁。
修长的腿晃过白到刺眼的影子。
祝愿紧跟着一脚踹上了门。
昂贵的红木门发出了一声脆弱的惨叫。
在保姆惊悚的注视当中,缓缓开启。
撩起一缕黑发缠在指尖,祝愿的美眸微微眯起,纤长的睫羽懒懒散散地颤抖了下,她盯着保姆,以一种教导般的口吻,随意讲着:
“只要把他们的头挂在大门口,之后再不会有谁来找麻烦了,很简单吧?”
球子沉默了半晌,崩溃的尖叫出声:
【这哪里简单了?你是恶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