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殿下,今天的事与您无关吗?我现在的所有遭遇不是您安排的吗?”
指着自己跪红的膝盖,冻紫的胳膊,苍白的秀脸,陈悦悦此时是如此的气愤与无奈。
本该欢天喜地地成婚,做个人人敬仰人人爱戴的王妃,可是现在呢?
南宫飞跃这才发现陈悦悦是如此的窘迫,衣不遮体、脏脏兮兮的,为何刚才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呢?
他的心里满是陈悦悦的悲愤与坚韧,自然忽略了她褴褛的衣衫,冻紫的肌肤,乱草堆样的头发,恐怕此时的她,是世上最可怜的女人了。
南宫飞跃却觉得她现在是那么与众不同,与以前孱弱的她大相径庭,甚至做她的王妃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你确定你是陈悦悦?”南宫飞跃平白无故地问了这么一句,引来别人一顿白眼。
“四殿下果然是日理万机啊,连未过门的媳妇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那你可看仔细了。”
尽管对他厌恶万分,但毕竟他们还是准夫妻,话不能说的太过分了。但一想到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心中波澜就难以平息。
所以即使语调平平,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讽刺之意。
“哼,别太高看了自己,还想当王妃,做梦去吧。
要不是丁大将军舍身报国、为国捐躯,你我婚事早就被抹掉了,你还敢想着当王妃,真是自不量力。”南宫飞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那我先恭喜你哈,以后不必再为此操心了。”陈悦悦看着自己的身子,笑了笑。
“嗯?”南宫飞跃愣了下。
“不懂?你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当上王妃吗?
那我就成全您,否认婚事算了,还您自由身,也免得因为我而辱没了皇家的名声。”陈悦悦虽然嘴巴这么说着,拳头却也紧紧握着。
该死的北宫家,以怨报德不得好死。
南宫飞跃也气得不行,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稍一使劲,两人面面相对。
“陈悦悦,记住,本殿下是不会娶你这个残柳之躯的。自己不检点,怪不得别人。”
头发被拽的生疼,但是不如心里来的痛。
“那按您意思,今天的事与您无关?”陈悦悦哪里会相信。
“是你咎由自取。做错了事就要敢于面对,敢于改正。是你自己任性放荡,怪不得别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但凡有点羞耻心的女人都会无地自容,自我了断。
她如果死了的话,他也不用再费口舌,事情自然迎刃而解了。
“我咎由自取?哈哈哈哈……说的好!”亮晶晶的泪珠在眼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南宫飞跃,最后问你一遍,今天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陈悦悦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就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盯着,南宫飞跃心里就像堵着什么,嘴里的话也变冷了几分。
“有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无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都这样了,就认命吧,哈哈……”
南宫飞跃气急败坏,奋力扔开陈悦悦的头发,连带着她一起撞在柱子上,慢慢滑下,留下清晰可见的血痕。
陈悦悦最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陈悦悦?”南宫飞跃焦急地喊了一句。
南宫飞跃看着满脸是血的陈悦悦,生怕她死在自己手上。
“死了没啊?”不顾身后太监宫女的劝说阻拦,南宫飞跃毫不犹豫地上前,就想看看陈悦悦到底死了没。
刚蹲下,伸出手,试试她还有没有气息。
哪料,陈悦悦刚还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吓得他一下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