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赐这才恍然大悟,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满头的大汗……
吕赐不明白叶峰怎么能这么镇定,可眼下也只能照做,叫来一名婢女领着叶峰去了一个新的房间后,自己腿脚发软的向最高楼上的宾客间走去……
让吕赐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直到他委婉的将这些话告诉赵王之后,赵王赵丹反倒立刻大笑了起来,并没有半点动怒的模样,反而越发的感兴趣,并欣然向叶峰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门口,自然是吕赐敲门,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吕赐又敲了敲,就连门口的赵丹也有些不耐烦时,叶峰才从一旁的楼梯处走上来,一边擦着手,一边笑道。
“哟,这是来贵客了。不好意思啊,刚刚去行了个方便,受伤以内,行动不便,就多耽搁了一会儿。”
说完,叶峰也浑然不惧,径直走到了赵王的面前。
毕竟是山东六国,又是邯郸之地,北方汉子的血统在赵王身上体现的非常足。
更别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让此后的赵王王室,最起码在外表上已经褪去了后世清代帝王的那种脂粉气,显得十分雄壮。
抬眼看去,赵丹一头长发,高大威猛,虽然已经是年过中旬,不可避免的显得有些苍老,但双眼炯炯有神,看着叶峰的目光更是多了几重审视。
这还是叶峰自穿越以来,第一次看见一个王。
不得不说,这个扮相并没让叶峰失望!
吕赐还在发懵,叶峰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向赵丹拱了拱手道。
“想必,这位就是贵客赵先生吧!蒙受吕掌柜照拂,时时听说赵先生有一些难处,在下正好有一味良药,不知赵先生可愿试试?”
“呵呵,良药?你是在说寡……我生病了吗?”
叶峰面色不改,丝毫不理会吕赐那哀求的目光,淡然道。
“一病至此,如果不下重药,很难治愈。正所谓良药苦口,赵先生有勇气试药吗?”
赵丹听后眉目间闪过一丝愠怒,自从长平之战后,赵丹就发现自己的威信一落千丈。
此时,又遇到叶峰这样的小卒对自己这般说话,正要发作的时候,听到“良药苦口”四个字后,也不知道赵丹想到了什么,当即敛住怒气,一挥袖道。
“却不知你这味药,到底有没有用!”
说完,赵丹就率先进入了房间中。
叶峰见此也不以为然,对吕赐点点头后,在后者惊心胆颤下,也跨入房中。
吕赐自然急急的关上了门,守在门口,不知不觉中已经汗流浃背。
在房间里面,叶峰和赵丹说了什么,吕赐不知道,他也不敢去偷听……
只知道,这一谈就从隅中谈到了酉时过后,可以说是整整一天!
等赵丹满脸春光的走出房间,吕赐送显然已经大变样的赵丹时,赵丹还不忘叮嘱道。
“叶先生在你这里,你必须给寡人照顾好了,不能有半点损失,否则,寡人拿你是问!”
吕赐这才千恩万谢的送走了赵丹。
当然,赵丹也不忘对吕赐一阵夸赞,称他办事牢靠,能替寡人分忧之类的话……
搞的吕赐一阵激动,当晚还得到消息。
许久没有进过王后宫中的赵丹,竟然来了兴致,去了王后的房间就寝……
这一切的功劳,吕赐当然不会忘记是谁办到的,当下就回到屋内,发现叶峰已经醉倒在桌上。
吕赐的问话也只能化作行动,让丫鬟扶着叶峰回到房间内安歇。
谁都不知道,叶峰回到房间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原本睡眼惺忪的眸子内,却变得十分清醒,暗暗闪过了一丝疑惑。
“墨家,兼爱,非攻,节用,明鬼,天志!”
“看来,我要会一会这个魏衔凤魏寡妇了!”
想到这里,叶峰起身,拍醒了也同样睡在外面榻上的二狗子。
见叶峰醒了,二狗子当即惊讶的想叫出声,却被叶峰挡住。
“别大声,走,跟我去扒寡妇门。”
二狗子一个哆嗦从醉酒的睡梦中醒来,兴致勃勃道。
“啥?寡妇?现在是宵禁啊!”
“你怕?”
二狗子听后一拍胸口道。
“为了寡……峰哥,我怕啥!”
“哈哈哈,走,我们悄悄翻出去,去找你心心念念的阿珠怎样?”
二狗子眼睛一瞪,颇为不好意思道。
“这怎么好意思呀……”
叶峰白了二狗子一眼,打开窗户,率先飞身跳出。
二狗子见状大惊,口里念叨着“峰哥,等等我”,心里面想的全是阿珠那娇羞的小眼神……
赵胜的府邸外,白纱高挂,原本红彤彤的红灯笼,眼下也都换成了白色的纱布。
昔日四海闻名的赵胜,眼下的府邸冷冷清清,哪里还有原先热闹的样子?
灵堂就摆在府内,几名侧房夫人和妾室带着赵胜的儿女正在守灵。
由于赵府新丧,大多数仆从奴婢都要照顾来祭拜的一众人马,夜里反而疏于管理,许多累坏的小厮就在门口打盹,也没人理会。
至于曾经赵府的门客,见赵胜已经死了,也都是十室九空,各奔前程去了。
正是一副人死如灯灭,颓败的模样。
不过,这反而给叶峰带来了方便,二狗子和他一人一身夜行衣,直接溜进了宅院中。
偌大的赵府里,叶峰随手找到一个躲在墙角昏睡的小厮。
二狗子一口水噗醒了仆从,手里大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说!你家夫人在哪儿?”
那名小厮一睁眼就是两个大汉的死亡威胁,当即吓的尿了裤子,指着后院颤颤巍巍的说道。
“后……后院大红房子……就是夫人的住所。”
叶峰见状再问。
“你家夫人就是魏衔凤?”
“是……是……我不敢说谎!”
“她怎么不给赵胜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