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不由得鼓起了掌,赞叹道:“不愧是檀市久负盛名的中医,领悟能力不错。”
还没等孙长金展颜,以为他答应了,张天便接着说道:
“但师门有命,我可收不了徒。”
“你还是另觅良师吧。”
孙长金大失所望,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然被拒绝,但他还是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毕竟如果张天不在的话,今天他孙长金必身败名裂于此。
如果将韩老爷子医死了,那他就算之前在檀市再有名气,以后也别想着继续在檀市混了。
韩家,那可是公认的檀市第一大家族!
而看到孙神医都对张天如此恭敬,韩清秋咬了咬牙,也不敢继续作怪。
只是酸酸地嘀咕了句:“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神气什么!”
而没过多久,原本昏迷着的韩老爷子,渐渐苏醒过来。
他看着房间内的众人,不由得一愣。
“我这是怎么了?”
然后他又看向了张天那张陌生面孔。
“这位小兄弟是……”
韩清秋上前一步,一脸埋怨道:“爷爷,不是你让我去山沟沟里接的人吗?”
韩建同脸色瞬间一变,立马坐直身子正色道:“你……你是小天……”
但话还没说完,张天就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扶住了他:
“对啊,爷爷,是我,我是小天,张家小天,爷爷叫我张天也行,小天也行。”
他说完附耳到韩建同身旁低声道:“此行除奉师命下山报恩,还有要事要办,宜低调行事,还请老爷子见谅。”
此时孙长金也抱拳解释道:“韩老爷子您突发肝病,昏迷不醒,我医术有限,差点害了您,好在先生及时相助,不然老夫就要愧对韩家的信任和恩情了。”
韩老爷子展颜笑道:“孙老弟不必自责,我这不是好了吗?”
“不过我明明最近感觉身体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得病晕倒呢?”
张天暗地弹出两枚铜钱,将床头两边装满水的花瓶给打碎了。
水瞬间流了一地。
事发突然,韩清秋吓得惊叫一声。
西装革履的韩康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花瓶怎么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碎了?
张天摩挲着下巴问道:“这花瓶应该是最近才摆在这的吧?”
靠在墙边待命的保姆听后急忙解释道:“是上周才摆的,但俺也不知道它会突然碎掉,俺真的……”
张天伸手止住了她。
“放心,没人怪你。”
他随后便又转头看向了众人:“这是风水阵法中的养元阵。”
“花草为木,五行中水生木,而人的五脏中,肝又属木,木气养元。”
“所以老爷子的肝之前不仅没病,反而养的很好。”
“但是过满则溢,补上加补,反而成了病,这害人的手法也算是高明。”张天冷笑一声说道。
话尽于此,韩家四人皆是阴沉着脸,心中有所打算。
这时,韩清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蹿到韩老爷子的床前。
她红着脸指着张天:“爷爷,这家伙老是冲着我说什么小媳妇……什么的,老是对我耍流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
韩建同闻言立马露出了慈善的笑容:“小秋,爷爷忘了跟你说了,他就是你未来的老公呀,事不宜迟,今天你就跟他领证去吧。”
张天立在那,嘴角微微上扬,抱胸调戏道:“小媳妇儿,给你说了你还不信,让为夫好难过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韩清秋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爷爷!我不要!我死都不要和他结婚!我才十八岁啊,正是青春大好时光,我还没玩够,干嘛要嫁给这个土包子。”
韩父韩母也是劝道:“是啊,爸,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小秋才十八岁呢,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也对……”韩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但还没等几人高兴,他又接着说道:“那就先办个订婚仪式吧!”
“记得把几个大家族的人都请来,我要让檀市都知道,张天是我韩家的女婿!”
孙长金连忙转向张天抱拳:“恭喜张先生,哦不,恭喜张姑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韩清秋见没有人帮自己,顿时气得蹬了蹬脚,直接推开几人,跑了出去。
韩康等人鞠了鞠躬,也走出去了。
见房间里没有别人,韩老爷子坐在床上拉着张天的手,郑重地说道:“小天师,小秋从小被我惯坏了,还请您多担待点,今年她能否度过这次大劫,全靠你了!”
张天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老爷子您放心,既然接了师命,我便会全力以赴。”
“我保证,只要她待在我身边,我不死,她便不会有事!”
“言重了!小天师,有您这番话,我便放心了……”韩建同有些激动道,“小秋应该是跑去檀木大学了,她,就交给您了。”
……
韩清秋开着一辆粉红色的跑车正朝着檀木大学的方向行驶着。
但突然,她瞥到前面有个摊位挡住了自己平常爱走的小路。
本就怒上心头的她,气得直接靠边。
“真是的!怎么今天诸事不顺,什么东西都来欺负我!”
她下车一看,挡路的竟然是一个算命先生支起的小摊。
算命先生戴着个圆圈小墨镜,留着八字胡,略显猥琐。
他捏着胡子看着走来的韩清秋笑道:“姑娘,你算什么东西?”
韩清秋:“???”
“算你奶奶的!撞你姑奶奶的枪口上了,还敢笑。你这摊子今天别想开了!”
然而算命先生不改其色,反而拿起折扇指着韩清秋道:“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儿个应该遇到不少烦心事吧。”
旋即他又伸出左手掐算了一番。
“嘶——劫杀星上行,再不挽救,怕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本来韩清秋一开始对这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嗤之以鼻,觉得这怪力乱神的东西不可信。
但她脑子里突然闪过穿着蓝色道袍的张天,顿时皱起了眉头。
她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开口道:“怎么……怎么挽救。”
墨镜男人见状,墨镜后的眼睛都笑的眯成缝了。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