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坏蛋呀,坏蛋呀,打得他怕怕!打得他怕怕!”
三小只跟在程太初身后蹦蹦跳跳地唱着。
程太初看着三只可爱的小家伙,心中暖暖的。
此时,他才有种游子归乡,回归故里的感觉。
回到家里。
程太初回屋把床给铺上。
刚把床铺好,程太初就听到外面传来哭声。
他赶紧跑出来,就看到瑶瑶在哭。
“怎么了瑶瑶?”程太初心疼地询问道。
瑶瑶擦着眼泪说道:“粑粑,我的辫子开了……”
瑶瑶是一个很爱美的姑娘。
她今天专门为了回老家,换了一身粉红色的公主裙,头上扎了漂亮的小辫子,就像是一个小公主一样。
现在,她头上右边的辫子散开了,显得就没那么好看了。
所以,她才很伤心的。
看着瑶瑶眼泪不住往下流淌的模样,程太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赶紧抱住瑶瑶,安慰道:“瑶瑶乖,不哭哦,粑粑再给你扎起来。”
瑶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程太初,因为哭泣抽噎,身子还在不住颤抖着,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程太初认真道:“粑粑现在就给瑶瑶扎辫辫。”
当即,程太初就抱着瑶瑶进屋,让瑶瑶坐在了凳子上,从背包里拿出瑶瑶专用的公主梳,开始准备给瑶瑶扎头发。
但程太初拿着梳子,看着瑶瑶的头发,脑门开始冒气热汗来。
一旁的鱼鱼见了,说道:“粑粑,你会扎吗?”
程太初感觉鱼鱼像是拿了一根针,一下戳破了他的气球。
很明显的是,程太初不会!
让他上阵杀敌可以。
就算敌人千军万马,他亦可独往矣!
就算是复杂的炸弹,他也能轻松拆除。
精密的枪械,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拆除!
最难操作的飞行器,他都能熟练自如。
但……看着闺女头顶上的小辫子,他却束手无策。
怎么扎?
这辫子该怎么扎?
这梳子该怎么用?
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假人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为了一个父亲的尊严,他还是强撑着对鱼鱼说道:“会!粑粑当然会了!”
面对鱼鱼和丞丞满脸不相信的目光,程太初举起梳子,开始给瑶瑶梳头。
他在心中默念着。
“首先,第一步!先将头发梳顺了!这样做,绝对没错!”
“咦?蹭到这个辫子了,头发被刮出来了,给他塞回去!咦?塞不回去了!”
“怎么约扯越多?”
“算了,把这个鞭子也拆开好了!”
“啊?怎么这两个辫子是连在一起的?拆开这个,那个也开了?”
“天呐!这些辫子之间相互都有连接吗?怎么越拆越多?”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扎辫子的保姆是专业的定制炸弹制作专家,这复杂的线路,就连我都看不出来!”
程太初已经忙得汗如雨下了,还没搞定头发的问题。
反而……瑶瑶头上剩下的其他小辫子,全都被程太初给拆开了!
而且,程太初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他真的只是想要给瑶瑶梳梳头啊,怎么全都开了?
最后,瑶瑶的小辫子全部被拆开了。
程太初给瑶瑶梳着头,感觉心很累。
女人的辫子,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折腾了半天,程太初只能给瑶瑶扎了一个马尾辫。
弄好以后,程太初满脸歉意地对瑶瑶说道:“瑶瑶,粑粑……”
“哇!粑粑这是你给我扎的吗?”瑶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美丽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惊喜,“好棒呀!”
程太初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瑶瑶很高兴,“只要是粑粑给瑶瑶扎的辫子,瑶瑶都喜欢!”
说完,瑶瑶抱着程太初的脑袋,吧唧在脸上亲了一口。
感受到脸颊上湿湿的感觉,程太初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第一次给女儿扎辫子,这算是成功了吗?
瑶瑶似乎很喜欢程太初给扎的辫子,立即跑去找了奶奶,“奶奶,你看这是粑粑给我扎的辫子哦!”
“哎哟,我家孙女可真漂亮!”郭春花喜欢的不得了。
这时候,鱼鱼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大黄狗。
“汪汪!”大黄狗看到程太初,不住地摇晃着尾巴。
“粑粑,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黄。”鱼鱼兴奋地说道。
小家伙很喜欢大黄。
程太初看着大黄,不由得微微一怔。
因为他想起了之前爷爷养的那只大黄狗。
可以说,那只大黄狗是跟着程太初一起长大的。
但在程太初走那年,就已经老得不行了,整天趴在阳光下晒暖,时日无多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早就不在了。
程太初还是忍不住问道:“妈,爷爷养的那只大黄哪?”
郭春花正在烧地锅,听到程太初的话以后,就说道:“那只大黄早就死了!唉!那条大黄早就成精了,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家里去了山里。”
程太初闻言不由得一阵神伤。
狗子是最通人性的。
很多狗子养的时间长了,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就会跟家里的人意义告别,去每一个房间里走一遍,最后留恋一下。
然后,就会离开家里,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静静等死,就是为了不让主人伤心。
“汪汪!”大黄蹭着程太初,发出欢快的叫声。
看着面前的大黄,程太初感觉就像当初的大黄以后,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大黄的脑袋。
郭春花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嘴,说道:“这只大黄是你爸留下来的,是老大黄最后一窝小狗,跟她长的最像。”
程太初闻言,看着大黄更亲切了几分。
“大黄!大黄,背着我!”鱼鱼抓住大黄的毛发爬到了大黄的身上。
大黄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地背着鱼鱼在院子里打转。
而丞丞,这蹲在大铁锅跟前,紧紧的盯着铁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三个小家伙,虽然是一胎出生,但性格和爱好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