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并没有盯着秦初见乱看,只是努力按照按照档案中记载的方式不断运转功法。
“至于第三种方法则是当初三指散人研究出来的,按照特殊的运转方式,将寒毒转嫁到别人身上。”
“什么?”秦初见猛的怔住,急忙想要将腿收回来,“师弟怎可如此,你快放手,我不能让你……”
陈凡下意识伸手按住她的大腿,无奈道:“听我把话说完,这寒毒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没看玄幽宗的人都用它作为武器嘛,杀人越货无往不利。”
秦初见看了眼按在大腿上的手掌,又看了看认真的陈凡也不好说什么,疑惑道:“师弟知道曹东玄幽寒毒的方法,那可是玄幽宗的不传之秘,只有少数弟子才能够掌握的?”
“这个,算是秘密吧。”陈凡心知暴露的东西有些多了,当下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师姐今日的装束似乎和平常不同。”
秦初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人说,按照你的性格,穿,穿成这样或许会,会好说话一些。”
陈凡顿时无语,这话很委婉,但表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想来便是在别人眼中,他已经被划到色狼那类。
大殿中沉默下来。
只有顺着陈凡掌心时不时落下的水滴声,还有女子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秦初见用手撑着侧脸,看着陈凡冷峻不凡的脸颊怔怔出神。
她听过许多关于陈凡的传闻,也见过几次,可今天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她是懂规矩的,不管什么时候,女子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面对男人总归不妥。
何况这个男人身份不同寻常。
无双霸主,陈家嫡长子,天赋异禀,东域最年轻的入神境界,就这样半蹲着,手里握着她的脚踝。
哪怕是秦初见此生唯有报仇这一个目标,寄情大道,此刻心中也有种难以言明的味道。
紧张,惶恐,就好像明知道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却又不想停下来。
似乎察觉到异样,陈凡抬起头。
“怎么了?”
“什么地方不舒服?”
秦初见回过神来,稍微坐直了些,正色道:“师弟好像有些不一样,似乎没有什么架子,也不在乎一些事情,若是被外人看到只怕又有不少针对你的话”
“不遭人妒是庸才,架子再大该死也要死,我有这个实力自然不在乎所谓的规矩,因为我才是制定规矩的人。”
“这倒是和你平时一样张狂。”
……
手中的寒意已经快要无法压制,陈凡有些恋恋不舍的停下来。
感觉那只温暖的手离开脚踝,秦初见不由得一愣,忽然有种不舍的感觉。
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刚要起身,却不想脚踝再一次被抓住。
不等她开口,陈凡已经开始替她穿鞋子。
整个过程不算长,可是在秦初见的感觉里面仿佛过了一百年。
鞋子穿好的那一刻,她有些慌乱的道谢告辞,甚至连裙子都没有整理好。
还不适应寒毒的陈凡有些疲倦,所以并没有挽留,笑着送她离开。
临走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师姐不用太着急,你身上的寒毒并不严重,即便是用这个方法,等我掌握了操控寒毒的方法后,有个百来次应该就可以将你全身的毒素拔出。”
“百来次!”
“全身!”
“用今天这样的方法?”
正在往外走的秦初见脚下一个踉跄,然后逃一样飞奔出去。
“哎,怎么害羞了,难道是说的次数多了?”
陈凡摇摇头,正准备研究一下新到手的玄幽寒毒。
按照档案馆上面的记载,这东西可以说是击杀修者的利器,问题就是不好掌控。
现在只有些许便让他觉得难以压制,再有就是,此物极其罕见,东域唯有玄幽宗的镇牌之宝玄幽石上产出,用完了没有补给的地方。
要不要找个机会抢过来。
不行,不行,我只是要伪装成无脑反派坑人,怎么能真的在反派的道路上放飞自我呢。
再说了,那么大一个宗门是现在能对付的。
等强大些再说。
正在陈凡思索的时候,侍女的声音再次传来。
今天的第三位客人不请自来。
“陈师弟,不请自来万勿见怪。”
人未至,笑声先到,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陈凡抬头,来者正是裴轻语。
“师妹何出此言。”陈凡笑着开口,“请坐。”
“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秦师姐离去,行色匆匆,打招呼都没理我,莫不是生气了吧。”裴轻语若有所指地朝着座位走去。
可走了两步猛的愣住。
椅子前的地面上依稀可见水痕。
她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
再联想到一脸苍白的陈凡。
刚才碰到的秦初见。
瞬间,裴轻语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陈凡也察觉到了不对,再看裴轻语的脸色,立刻明白这女人怕是已经开车上了高速,当下便要解释。
哪知道裴轻语却先开口道:“早听闻师弟的青云峰景色瑰丽,不知道今日可否一览。”
不得不说,作为名声在外的交际花,这化解尴尬的手法很利索。
陈凡点点头也没有了解释的兴趣,引领着裴轻语来到大殿之外。
说起来,自从穿越过来,他并没有真正的领略过这座青云峰的景色,唯一一次出门还是去和人打架。
他所在的青云峰占地极广,宫殿楼宇不计其数,乃是乾天宗灵力最为浓郁的地方之一。
这是宗门对陈家的尊重,也是陈家非凡势力的彰显。
二人在一处水榭的湖心亭落座,自有随性的侍女奉上清茶。
“师弟在这等仙境修炼可真是令人羡慕的很呀。”
裴轻语不动声色开口,这话到算不上恭维。
几代人的经营之下,青云峰上奇花灵泉,异兽仙草不计其数,莫说是这些真传弟子,便是许多长老的洞府也远远不如。
面对可以交好的裴轻语,陈凡没有接话,而是突然道:“裴师妹和罗云熙有过节?”
裴轻语眉头微皱,哪有人如此直接,咄咄逼人,不过想想陈凡一贯的作风心中倒也释然,摇摇头道:“过节谈不上,只是有些看不顺眼罢了,那日小妹心直口快似乎打扰了师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