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
今天,盛晚将会在这家酒店,和简褚辰举办婚礼。
而此刻——
盛晚敲响了江寒深的门。
一年前,出现在苏城,以简家私生女简宜之子的身份出现。
也算是简褚辰的表哥。
“江少,是我,盛晚。”盛晚自报名讳。
一分钟后,脚步声传来。
江寒深开了门。
看到盛晚,江寒深扬了扬眉:“盛小姐,似乎敲错了门。”
盛晚直接扑到了江寒深的身上,笑:“没有敲错门,也没认错人,江寒深,做吗?”
她的语气,就像是带着勾。
江寒深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明天可是你和简褚辰的婚礼。”
“江少,你错了,过了12点,是今天了。”
盛晚凑近了江寒深。
入夜,江寒深只穿了一身酒店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盛晚的指尖轻轻搭在睡袍的系带上,一只手沿着腰腹轻轻地往上,最后落在江寒深的喉结处。
暧昧丛生。
“江少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盛晚眉眼之间,尽是邀请。
落在系带上的指尖,轻轻一勾,睡袍便散落开
江寒深像是身心愉悦似得从胸腔处发出了一声笑声。
“的确有意思。”他说。
话音落下,江寒深伸手,握住了盛晚的腰,将人带入门内。
将门一关,随后就将人抵在门口亲。
盛晚极为配合,主动迎上江寒深,随他为所欲为。
药效加重了盛晚的感觉。
她几乎站不住脚,只能攀著江寒深的身体,将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喘息。
江寒深察觉到了盛晚的异样。
“盛小姐,这是中了招?”江寒深打趣。
盛晚的眸色一顿。
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听到的那些话。
“晴晴,妈妈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妈妈不会让她抢走你的幸福。”
“妈妈,这样对姐姐会不会不好?我已经抢走了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她才是真正的盛家千金,我只是个孤儿。妈妈,我不想伤害姐姐,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放弃褚辰。”
“晴晴,你就是妈妈的女儿。这么多年来,陪着妈妈,在妈妈身边尽孝的是你。在妈妈的心里,你才是妈妈真正的女儿。”
“可是,姐姐……”
“你替她做了她应该的事,何况褚辰喜欢的本来就是你,盛晚识相点,就应该主动提出换人。晴晴,你太善良了。”
真假千金,错换人生。
盛晚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被人抢了那么多年的人生,回头还得感谢人家替她尽孝?
要不要再给她发面锦旗?
和简褚辰的婚约,盛晚压根就不稀罕,但盛家母女这么折腾……
江寒深重重咬了盛晚一口,拉回了盛晚的思绪。
盛晚轻笑了一声,随后,主动将自己送向了江寒深。
“江少,今宵有酒,今宵醉。”
那就集体毁灭,而且,也是她接近江寒深的一个好借口。
江寒深又笑了一声。
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撩拨谁,谁缠着谁。
总之,一夜荒唐。
两人似乎全然忘了今天还有一场婚礼。
七点左右,造型团队出现在盛晚的房门口。
按了门铃,无人回应,拨打盛晚的电话,无人接通。
新娘子,失踪了。
简家老太太查了监控,看到了盛晚最后出现在江寒深的房门前。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就涌向酒店顶层。
捉奸。
江寒深和盛晚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江寒深下了床,拿过一旁的睡袍,视线落在盛晚的身上。
“盛小姐安排了什么戏码?”江寒深说,“盛小姐早些说,我也好配合。”
盛晚故作疑惑:“江少是什么意思?”
江寒深似笑非笑:“哦?难道,不是来找盛小姐?”
说话间,他已经穿好了睡袍,正要去门口,只听见门口传来“滴”的一声。
江寒深拿过一旁的新睡袍,往盛晚身上扔了过去。
盛晚动作也快。
裹了睡袍,随后又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
简老太太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简、盛两家人。
一群人鱼贯而入。
落了一地的衣服,躺在床上的盛晚,还有似有似无的欢愉过后的气息。
一切尽在不言中。
“胡闹!简直是胡闹!”简老太太敲著拐杖,脸上愤怒异常,但她的眸色,很平静。
盛晴跟在盛夫人的身后。
看着这一幕,浮夸地捂住了嘴:“姐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背叛褚辰?”
说完,盛晴就看向简褚辰:“褚辰,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未婚妻,不,今天的新娘,和江寒深搞到一块,简褚辰的脸黑得不行。
听到盛晴的话,简褚辰骂道:“她有手有脚,难道还有人逼着她?”
盛晴眼眶红红的,替盛晚辩解:“褚辰,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的。”
江寒深听到这,轻轻嗤了一声。
简褚辰的视线,自然而然也落在了江寒深的身上。
“江寒深,这是我未婚妻!”简褚辰说。
“哦。”江寒深应了一声,问:“然后?”
简褚辰气得不行,放言:“奶奶,我不结婚!我死也不会娶她!”
简褚辰这话一出,盛夫人就接了话。
“老太太,不如,换人?”
盛夫人拉了一把盛晴,笑道:“老太太,这婚约原本就是褚辰和晴晴的,现在也算是拨乱反正了。”
简褚辰接了话:“奶奶,换人,我能娶晴晴,但绝对不会娶盛晚!”
“好了。”简老太太安抚地看了简褚辰一眼,随后,看向盛晚。
简老太太的语气还算温和:“盛晚,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解释?
盛晚抬起头,回:“我不知道。”
“姐姐,你的意思是江少欺负了你?”盛晴直接抢了盛晚的话。
“江少,你怎么能这么做?如果江少喜欢姐姐,可以直接说,你这样,会毁掉姐姐的。”
江寒深坐在沙发上,听到盛晴这话,笑了声:“谁知道呢?”
盛晴一噎。
她没想到江寒深会是这个态度,她以为江寒深会被激怒。
盛晴换了个路数。
“江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姐姐主动爬你的床?”
盛晚闻言,看向盛晴:“今天是我的婚礼,我有什么理由去破坏这一切?”
在这群人的认知中,简褚辰不比江寒深更有钱更有地位?
盛晚傻了才做这样的事。
眼看着盛晚的处境有些好转——
盛夫人气得大骂:“盛晚,我们缺你吃的还是缺你穿的,你要这么自甘堕落!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做错了事,你还要在这里狡辩?”
“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