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渊一声利喝,不止喝止了厉母,也让厉父亲回神。
他冷静的叫住自己的妻子,安抚了声,才看向薄郁珩。“赵太太,请你离开。你也看到了,我的妻子不喜欢你待在这儿,不要让我们难做。”
“不!我要等厉灏出来!”
薄郁珩紧紧攥着双手,神情激动的看向手术室。这一刻,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要厉灏,她要见他!
厉父看了她一眼,见她不为所动,无奈一叹。
数小时的手术结束,医生走出来。
“病人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再icu病房观察24小时。”
此言一出,厉母脚底一软,立即昏厥过去。
“谁是薄郁珩?”
“我是。”薄郁珩诧异上前,“请问……”
“这是患者之前一直捏在手心的。他说,请你等他。”
红色的丝绒戒盒已经被血浸染,脏污的不成样子。
薄郁珩颤抖的接了过来,打开。
里面只有一对极其简单的铂金戒指。
只看了一眼,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他还记得……他还记得……”
曾说过,她结婚的时候不需要奢华的钻戒,只要一对朴素的婚戒。厉灏那时什么都没说,只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子,并嘲笑她恨嫁。可是他买了戒指,他买了戒指给她!
薄郁珩痛苦不已,抱着戒盒慢慢蹲下,嚎啕大哭。
赵北渊脸色大变,直接抱着人就要往外走。
刚碰到她,薄郁珩便大叫的挣扎:“放开我!我要在这儿等他!我哪也不去!”
“薄郁珩,不准闹了!”
熟悉的嗓音带着冰冷的音调,让薄郁珩瞬间僵直身体。脸上的泪痕犹在,可她只能慢慢放松,嘴角依旧僵硬着。
赵北渊抚了抚被她划破的脸颊,吸了口气,直接将人带到门外,扔进车里。
一路上浑浑噩噩,薄郁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家门的。
进了别墅,赵北渊便把她推到卧室里,直接锁了门。
“不准给夫人开门。”
佣人战战兢兢的接过钥匙,欲言又止。
赵北渊烦躁的松了松领带,忍不住吼道:“没听到吗!”
“是,是,我知道了。”
门内,薄郁珩回过神来,勃然大怒:“赵北渊你不是人!你居然敢把我锁起来!”
赵北渊脸上的伤痕已经停止流血,只是长长的一道,趁着他冰冷的面庞有些骇人。
“薄郁珩,记得你的身份。”
“我求求你让我去等他,我求求你了。”
一门之隔,薄郁珩的哭求声清晰可闻。
赵北渊神情冷酷:“薄郁珩,你最好死了心。如果厉灏死了,我倒是可以允许你去参加他的葬礼。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赵北渊,哈哈哈哈……”
伴随着薄郁珩的笑声,房间内一片安静。
赵北渊眉头皱了皱,正待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身尖叫。
他神情一变,夺过钥匙打开房门,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目眦俱裂。
“薄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