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阿狗的身体颤抖的愈发剧烈,身体与木板床碰撞发出砰砰砰急促声响,在这寂静的修炼屋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陷入意识昏迷中的阿狗,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身体的任何反应,全部都是来源于本能意识,现在的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只大铁锤在不停地捶打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骨头。
真实且剧烈的疼痛,但是意识却异常格外的情形,除了什么也看不见之外,阿狗完全就是活着,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把自己浑身骨头敲碎。
阿狗感觉,这应该是自己此生度过最漫长的时间了,而其实外面真实时间,却是只有不到一刻钟而已!
“为了守哥,为了我自己,一定要坚持住!”
“如此恐怖的感觉,还原度绝对能够达到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守哥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守哥没有骗我!”
“我阿狗从小父母双亡,没人会在意我的死活,就连白毛那个狗腿子,都能够任意欺辱我!”
“我阿狗,要变强,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欺负我的程度!”
“现在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一定可以撑过去的!”
阿狗意识十分清醒,不停地为自己加油打气,终于是将碎骨这个环节渡过,开始进入拔脉的阶段。
外面众人看着煞有介事的阿狗,脸色开始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参与赌局的白晨、王振海、刘飞等五人,一旁的白小三却仍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而白毛的眼珠子飞转,脸色有着一丝焦急之色。
“不行啊,看样子阿狗这小子八成能够成功扛过去,如此一来少爷输定了啊!”白毛心中着急,瞥了一眼自己身旁脸色有些难看的白晨,但是他又不敢说啊,而且就算是说了又有什么用?
少爷能相信吗?相信了能够接受吗?
要知道,少爷之前有所怀疑,故意让白小三将柳永益柳医师请了过来,强行诬赖张守给自己服用了醒神丹,这种事情若是瞒过去了,倒没什么事,但是万一被证实是假的,那么所有人都会遭殃。
白少爷将会颜面扫地,白氏商行信誉受损,更是需要拿出一大笔元晶,绝对要伤筋动骨;柳医师更是会被群起而攻之,三星医师的头衔怕是不保;王振海王队长,因为执法不公,将会受到重罚,还需要赔偿大量的元晶;刘飞等极为三流商行的少爷,甚至会将整个商会都赔进去;自己的后果,恐怕会是更惨的,按照白少爷的性格脾气,自己不死就算是好的了!
“不行,不能让阿狗这小杂种成功扛过去!”白毛想到这里,一咬牙,先是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自己,手掌一翻,顿时一道黑影从袖中窜了出去。
黑影没入人群之中,下一刻便是爆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响声,像是海豚的声音一般,刺破了空气,在封闭的修炼屋中,炸裂开来。
声音一出现,阿狗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比之刚才的剧烈颤抖还要激烈数倍不止!
“妈的,是谁干的?”张守脸色大变,连忙将修炼房的大门关上。
一般修士进行天劫修炼,都是出于绝对安全,无人打扰的空间中,因为天劫修炼本就是颇为凶险的事情,若是期间被人打扰,十有八九会被打乱心神,导致精神崩溃。
若是意志力稍差一些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死在意识昏迷之中,这道声音尖锐刺耳,有着直接攻击人心神的效果,清醒着的众人都是感觉有些心神紊乱,更别说意识陷入昏迷的阿狗了!
张守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卑鄙到了如此地步,公然破坏阿狗的修炼状态!
看着死死盯住自己的张守,白晨冷笑着说道:“张守,真不知道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莫非是怀疑本少搞鬼不成?”
白毛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少爷,我看他是怕输,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你看,声音刚出现,修炼房的门就立马关闭了,我想啊,阿狗那小子刚才就是在装的,现在肯定在里面吞服醒神丹呢!”
白晨眼睛一亮,跟王振海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的眼中的意思。
“张守,将门打开,我们要继续观察!”王振海冷声说道。
“放屁,我把门打开,再让你们害阿狗不成?难道你们不知道天劫修炼需要绝对的安静吗?让你们观看已经是大忌了,你们竟然还暗藏杀心,造成如此声响,我张守真是小看了你们的卑鄙程度了!”张守怒骂道,这群人不去追查声音的来源,反而是继续诬赖自己,当真是可恶至极!
“哼,张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我们都是忍了,现在又将大门关闭,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白晨冷哼一声道。
“你们太过份了,莫非以为我张守不会跟你们拼命不成?若是阿狗出了什么事,老子就跟你们拼了!”张守浑身玄气涌动,身体之上竟是有着淡淡的青铜光芒闪烁。
看着张守的皮肤由白色转变为铜色,白晨王振海以及南宫灵儿均是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他们都是第三境的强者,如何能看不出张守的变化,赫然就是炼体士中颇具盛名的铜皮铁骨,这可是连第三境炼体士都梦寐以求的肉身境界。
“呵呵,张守,看来你是有些狗急跳墙了啊!虽然不知道,为何你能够拥有铜皮铁骨,但是单单凭借如此的话,还不是本队长的对手!”
王振海冷笑一声,竟是直接出手了,身形如同一道离弦之箭,一手握爪,直接是朝着张守抓了过去,这一抓雷霆万钧,势如破竹,隐约之间,竟是有着凌厉的破风声响起,在他看来,张守 这是垂死挣扎,没有再容忍的理由,直接将修炼房门打开一切都将明了。
面对王振海的骇然出手,张守身形微微一退,穿越前,自己可是连架都没打过,现在一下子面对这样的大高手,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突然大声喝道:“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