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宗死死地盯着显示屏里边的人,显示屏能出来人他已经见过不少了,这两天到处都有显示屏,已经不觉得稀奇。张子兴见他看到入神,说了一句我去买点吃的。张九宗好像没听见似的,张子兴没再说话,开门去了。
半个小时,张子兴买了早餐回来,豆浆油条,给张九宗买的是肉夹馍。张子兴把肉夹馍递给他,自己在茶几前吃饭。张九宗回头跟他说:“不对啊。”
“什么不对?”
“不是这样打仗的,骑马也不对啊。”
张子兴头也没抬,吃着油条说:“该怎么打?”
“没有阵型,乱打一气。”
“正常,你看的是第一集,那是农民起义,没什么战斗力,都是仗着人多,瞎打。”
“这也就算了,刘备用什么兵器我不知道,双股剑说的过去,关羽和张飞的兵器我听都没听过。”
张子兴听到这儿,差点把豆浆喷出来:“你才瞎说的吧,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你都没听过?”
“对啊,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兵器。”
“废话,你当然没见过,关老爷死了1800年,他的刀早就带上天庭去了,现在咱看到的都是仿造的。”
“关老爷就是关羽?”
“我太阳,你不是吧,现在哪儿看不到关老爷的排位?”
“关羽还有排位?”
“武财神啊,谁不拜?现在开店的都得请关公。要是香港,警察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拜拜关公。”
“怎么能这样?不能够啊。”
“行了,行了,你慢慢看吧。”张子兴感觉这简直是在跟小孩儿讲故事。
张九宗听了,满脑子的疑虑,看他的样子有些不乐意,也不再问,打开塑料袋,咬了两口肉夹馍,继续看电视了。
张子兴吃完东西,把桌上的垃圾收拾起来,然后掏出电话给林艺霖打了过去。打了几次,林艺霖也没接,急的张子兴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看到张九宗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看,他都觉得没意思,起身走过去说:“这几段都没意思, 给你换一个关老爷的英雄事迹,你看看就知道关老爷的威武了。”
张九宗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汉中之战的事,对于现在看的也没兴趣,任由他换了。张子兴跳着看了几个片头,找到了关羽杀颜良文丑的那集,坐在沙发上跟他一起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张子兴听到曹操禀明汉献帝封了关羽汉寿亭侯时,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哥,你的包袱呢?”
“啊?”张九宗听到喊他,回头说:“在那些东西下边。”
张子兴把昨天买的那些东西都拨拉开,找到了他的包袱。张子兴急忙打开,从里边拿出那个黄绸布包着的方块。张子兴看着这个方块,下边的篆体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走到张九宗身边问:“小哥,这几个字是什么?”
张子兴看他拿着铜印,说:“汉寿亭侯。”
“汉寿亭侯?关羽的?”
“对。”
张子兴瞪着眼睛看着张九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张子兴看他没再问,正要看电视,张子兴又说:“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父亲给我的。”
“不可能吧,你爹把关公的墓盗了?”
“瞎说,怎么会啊。”
“那你这印怎么来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下边人送给我父亲的。我们那常年战争,关羽名声大,有这样一个信物联络起来有便利。”
这话听的张子兴头都懵了。“你到底是谁?说的我都懵了。”
“甚是懵?”
“就是糊涂,我现在糊里糊涂的。”
“我和你一样,好些事搞不明白。”
“行行行,你让我缕缕。”张子兴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张九宗从来没有说过他是盗墓的,他身上带的东西确实是汉朝的。他也不像是失忆,对汉朝的事他了解的挺多,对自己的家也没有忘记。难不成他真的是从汉朝来的?这事说不通,穿越了?穿越的电视剧倒是很多,那也离不开科技啊。
张子兴想着这两天他的行为,没有一点现代人的迹象,如果他是盗墓笔记里的张起灵,他至少知道现代人的衣食住行,不会像他看到汽车之类的反应那么大。
张子兴不由发问:“小哥,你到底是哪里人?”
“汉中。”张九宗只顾着看三国演义,头也没回的说。
张子兴头大,说:“我该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甚事,一阵头晕,再睁眼就碰到你了。”
张子兴看他还是只看着电视,说的这几句话根本没什么用,记得过去按了暂停键,说:“你先别看了,你好好跟我说说这事的经过。”
张九宗看着屏幕画面不动,他也想急切的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一个人说说也许能找到原因,他转过身,把自己发生的事跟他说了起来。
张子兴听完他说的,想起他确实不一样,湿衣服一会儿就能蒸干,那他说的道术他肯定也会。难道他是用道术的时候无意间让时空扭曲了?虽然有些离奇,但是他说的很真实,没有一点编造的意思。
张九宗看到他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忙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也想知道这是甚事。”
张子兴看着他说:“我现在大概了解了,但是我不知道跟你怎么说。”
“你说啊,要不然我脑子一直乱想。”
“哎,好多事,我也说不明白,我现在大概知道你是穿越了。”
“穿越是甚?”
“哎,这样说吧,你现在呆的地方是你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不知道多少代以后的世界。”
张九宗听完,站起身突然大声的说:“甚?你说甚?我父亲呢,母亲呢。”
张子兴站起来拍拍他说:“你别激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肯定就是这样。你想啊,现在的世界是你爹娘1800年以后的世界,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啊。”张九宗喃喃的跌坐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