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寂俊眉一蹙,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毛手毛脚的。
眼见她就要摔了,顾临寂伸手一抱,就将蔚妙言牢牢的横抱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蔚妙言大惊失色,但好在落到了一个坚实的怀中,这就安心了,只是看见顾临寂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且他的面上还带着一抹得意,蔚妙言小脸一红,抬头对上顾临寂那勾人的眼眸,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蔚妙言当时更是被吓得紧紧的抓住了顾临寂的衣袖,就怕是自己摔了。
只要蔚妙言不放手,顾临寂绝对不会有放手的意思。
而蔚妙言更是沉迷于顾临寂的美色之中,无法自拔。
正在此时,那站在一边,同是为了求姻缘的老熟人走了过来,看见蔚妙言这般之态,甚是惊讶。
“妙言?你这是……”
蔚妙言终于是被一道温和且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一偏头,便看见那身着一袭蔚蓝色锦衣的谢寒烛就站在了自己还有顾临寂的跟前。
“寒烛哥哥?不……不是你看见的这样!”
蔚妙言有些惊慌失措了,在顾临寂怀中想要下来。
只是,顾临寂看见面前之人竟是谢寒烛,那双抱着蔚妙言的铁臂更多用了几分的力道,意思就是不愿将她放下来了。
蔚妙言怒了,她怎可在谢寒烛的面前与顾临寂这般失态呢?
而顾临寂更是万万没想到,在蔚妙言的心里,这个谢寒烛竟占有这般重要的地位。
方才,他更是亲眼看见了蔚妙言在吊牌上写下来谢寒烛三个字,所以……他算是输给了谢寒烛?
不可能!
“快放我下来。”
蔚妙言低声斥责,语气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足见蔚妙言心底的怒火。
“谢公子,好巧啊。本宫与郡主不日便要大婚了,今日单独出来游玩,相信谢公子不会想要打扰本宫与郡主的雅兴吧。”
顾临寂冷声说道,那声音,当真如同三尺玄冰。
至少蔚妙言觉得,她与顾临寂相处这么久,没有听见顾临寂这样说过话。
谢寒烛闻言,公式化的对着顾临寂笑了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文雅之气。
“那是自然,那在下便不打扰四皇子与郡主了,先行告退。”
说罢,谢寒烛便对着那顾临寂怀着的蔚妙言浅浅一笑,随之转身离开。
“寒烛哥哥,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我和他……我和他没什么……”
蔚妙言扯尽嗓门想要与谢寒烛解释一番,但是谢寒烛却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谢寒烛走远了,顾临寂方才低声开口。
“你看见了么?他走的时候如此决绝,如若他的心里真的有你的话,你能够如此决绝的离开吗?”
这一字一句,就当真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剜在了蔚妙言的心上。
蔚妙言不语,因为她的心已经疼得让她说不了话了。
而顾临寂却还是接着开口了,抱着一副想要让蔚妙言醒悟的态度。
“你看看我,你认真的想想,但凡是我与你分别之时,可有半分他这般决绝?”说着,顾临寂也终于是将怀着的蔚妙言放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让她有一个可以挣脱的机会,伸手紧紧的握着了她右手的手腕。
那手腕那般纤细,让顾临寂觉得,似乎只要自己稍微一用力,似乎就可以折断。
“你曾经不是询问我,你说我不爱你,我娶你做什么?你说我不懂爱是什么?依我看,无知的人是你!何为喜欢我依然告诉你了,但今日我要告诉你,什么是爱?对于我来说,你就是爱,我爱你。”
此话一出,蔚妙言不禁双颊一红,更是因为顾临寂突如其来的表白。
“你……你先放开我!”
蔚妙言挣扎着,将自己的手从顾临寂的手中抽出来。
“你看不明白吗?谢寒烛心里没有你,他不喜欢你,更不爱你,所以你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对于蔚妙言来说,顾临寂这一字一句无一不是重话,更是让蔚妙言接受不了。
“够了,顾临寂你过分了!”
她厉声开口,一双美眸紧紧的瞪着顾临寂。
“我要回去了,我不想看见你!”
说罢,蔚妙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而顾临寂更是拦也拦不住,好几次想要上前送她回宫,蔚妙言却是不让。
刚出了月老庙的大门,莫更与骁达便来了,拿上了顾临寂手中的物品,受顾临寂之命护送蔚妙言回宫。
顾临寂还是如同往常那般,站在原地看着蔚妙言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才敢目光收回。
站在顾临寂身边的骁达可太想开口告诉自家殿下,这个女人配不上殿下,可是却不敢开口。
“骁达,你说本宫真的过分了吗?”
骁达不知该如何开口,尤其对于感情之事。
“不,在属下心里,殿下您不会做错事。”
顾临寂冷笑一声,自然是不认同骁达的回答的。
一回头,抬头注视着那姻缘树,也将目光锁定在了蔚妙言系上去的红绳之上。
顾临寂扫了一眼,想都没想便轻身一跃,扬手一扯,将蔚妙言挂在姻缘树上的红绳给扯了下来。
那木质吊牌上的墨迹一已干,醒目的“谢寒烛”三个字映入眼帘。
越是盯着这三个字看,顾临寂心里便越是窝火,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吊牌,在一股内力驱使之下,直接将手中的吊牌捏为粉末。
当即扬手,令它随风而散。
……
“郡主,我家殿下真的没有半分恶意,他只是太爱您了。”
另一边,护送蔚妙言回宫的莫更没少在蔚妙言的面前给顾临寂说好话,简直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正在莫更喋喋不休之时,蔚妙言的脚步顿了顿,猛然停了下来。
“妙丫头,今日逛了庙会,你心中可还欢喜?”
一道冷嗖嗖的声音传入蔚妙言的耳里,她握着冰糖葫芦的手一颤,那双美眸收缩,一时间生出了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一身玄金色的劲装,黑色的腰带,披着一件玄色的披风,迎风而立。黑发用金冠束着,在风中飘扬,一缕墨发不羁的缀在额前。更挫败的是,他那俊美无俦的面上找不出半分的瑕疵。
他那般俊美,那般迷人,可蔚妙言却还是畏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