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乘上,一人一碗。”安德挥身,身后的丫环上来帮他们乘汤。
刘武他们前面就多了一碗晶莹剔透热气腾腾的参汤。
“快吃快吃。”
刘武抬头,见安德脸上带着热忱的笑容直劝道,这情形似乎有点不同寻常。但他也没多想,拿起碗就喝。
“好吃,好吃。”巴特更是粗人,喝了一口就直说好吃。
“我没说错吧。”海丰脸上更是笑出花来。
吃饭时,安德对刘武更是百般照顾,不断夹菜给他。然后再次说起他跟马财主买田地但事。
“刘兄弟,你之后就决定在马家村安定下来,不再跑海上了么?”
刘武点头。“是的。”
安德直点头,“也不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高堂还在么,要不要一起过来,还是第稳定了再接过来。”
刘武摇头,简单说道,“现下我孤身一人,家里人都不在了。”
安德只当是提起他伤心事,也不好再追问,但先前听与的信息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更多热情的招呼刘武多吃点。
晚饭后,刘武与海丰、巴特三人一起回院子里。
巴特打了个饱嗝,“这顿吃得太饱了。”
刘武与海丰哈哈笑起来。
“看得出来姨丈很欣赏你。”
“言重了。”刘武摆摆手,“海兄弟如果再用这件事拿我开涮别怪我翻脸。”
“是,是。”海丰连连抱歉。
“走,刚才喝得奋尽性,我们再去喝一杯。”
两人回到院里又命人再烫酒喝起来,喝兰,海丰感怀身世,“刚听你说家人都不在了,我也是自小父亲就不在了,与母亲两人孤苦伶仃,受尽族里那些叔伯兄弟的欺负,还妄图夺我产业,辛亏姨母姨丈可怜我们,时常接济,才有今日的天地。”
刘武听完,大笑,“我们更靠自已创出另一番天地才不愧身为男儿。”
“对!”海丰大声喊道,两人又干了一杯酒,“只要这样方才不枉你们让我死里逃生。”
说着想起之前被巴特他们所救,又拉着巴特做辑。
巴特连连推辞,“丰少,后来你可又再救了我好几回才没给那些海贼砍死,那我又该如何谢你呢。”
海丰想了下,“也确实如此。”
“现在你我酒喝了,算朋友,就不要再提这些事。”刘武说道。
“对对。”海丰直点头。
“我也无兄弟姐妹,就把你当兄弟了。”刘武又举杯说道。
“好!”海丰不禁拍手道,“就这么说定了。”
“择时不如撞日!”刘武当下也决定了,“就现在,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
海丰一把拉住他的手来到院子中,对着天空就跪拜。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海丰!”
“我刘武。”
“两人在此结拜为兄弟,从之以后有福同亨有难同当,天地为证,如在违誓天打五雷轰!”
结拜过后,刘武年长为兄,海丰年纪小为弟,两人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夜深了。
刘武起身告别,两人当下约定第二天一同去见知县。
“知县大人与姨丈交情不错,第二天我们与你一同前往。”
刘武也不推辞了,谢过出来。
“公子,你怎么不跟丰少提我们要对付倭贼的事呢。”
刘武摇头,“尚不知那知县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与丰少有关系么?”巴特不解。
“这事毕竟关系重大,如果知县不是能共商之人,那不是让他们俩为难吗,子所不欲,勿施于人。”
“是,公子。”
突然围墙外传来一阵幽扬琴声,在这清冷夜里让人不禁驻足聆听。
“这琴声真好听,也不知是哪个人在弹奏。”巴特道。
刘武循琴声方向望去,这琴声从后院而来,没有一般闺阁里的幽怨柔肠,而是苍劲之力。
刘武说道,“想是一个豁达开朗,心里充满希望的人弹的。”
说完他心里努力回想这弹琴之人样貌。
虽然当时只是目光所及处扫视而过,现在想来,确实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巴特又不懂了。
刘武回与屋内又特意打开窗子听着,古代夜晚单调漫长,窗外也是寒风刺骨,他却如同一片广阔的大地上策马奔腾,随后又停下来慢慢走着,看眼前美景,讲之前故事。
第二天,刘武带上巴特与海丰安然等一伙人骑马一起往县衙而去。
刘武注意到这次一同前来的有上次在船上与海丰安德他们一起在对上海盗的那几四个水手,现在他还可以在他们脸上,手腕处看到包扎着的伤口。船上人事都是海丰经手的,这四个应该是海丰较信任的左右手。
一路上,海丰让他们跟上刘武。
“哥哥,这几个你还记得吧。”
那几个人骑在马上,都朝刘武行礼。“刘公子。”
海丰指着一黑壮的水手,“这个本名熊大,他爹与我姨丈相识,自小他就跟我们在海上混的,我们都叫他大熊。”
“刘公子,那日得罪了。”熊大心虚的说道。
“哈哈,不打不相识。”
海丰又指着那精瘦年纪小一点的,“这个是大熊的堂弟,熊二,我们叫他小熊。”
俩人是人如其名了,刘武心想这两名字起得有意思。不知有没个叫某强的。
“这个是成南,阿成,小时我们是邻居。”
“公子。”阿成比较腼腆,只行个礼,没说话。
“这个是小桂,他是小度的哥哥,他爹也是一直跟着我姨丈的。”
“小的见过公子。”
小桂规规举举的。
刘武与这四个现在算是相识刀,他也对他们抱拳,“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与你们丰少现已结拜为兄弟,大家以后也是兄弟了,不必多礼了。”
安德在前面听他们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脸上不禁露隙笑容。
县衙在城中心,几人骑马不一会就到了。
守门的衙吏一看马上进去通
报,不一会一个头戴黑色方巾,身穿长衫文职模样的人出来到笑道,“安老爷,过来了,在下有礼了,快进来。”
海丰悄悄与刘武说,“这是本县王主薄,其实就是那知县大人的幕僚,很多事都要经他的手。